第38章 摘星宗大合唱中(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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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我回来跟漂泊一刀两断——”

雷啸天的雷刀突然拄在地上,刀柄的磨损处露出里面的木芯,刻着“等阿蛮回家”

他吼这句时,声音里的糙劲全没了,只剩下小心翼翼的期盼。

苍木老怪的常春藤突然开出紫色的花,是蛮荒森林里的“归乡藤”

他师弟当年总说“等我们找到还魂草,就用这花编个花环”

,现在花环就在他手边,花瓣上还沾着晨露,像谁刚摘来的。

暖雾里突然浮出无数光点,是各宗修士的本命灯。

有盏微弱的青灯一直悬在雷啸天头顶,三百年未曾熄灭——是他小徒弟的灯,他总说“只要灯还亮,就不算走丢”

“你还在就永远不分开——”

李煜杰突然跳下台,穿过人群跑到苏糖霜面前。

他单膝跪地,从斗篷里摸出个盒子,打开的瞬间,满盒的星砂突然飞起,在暖雾里组成个巨大的法阵,把两人圈在中间。

盒子里是枚戒指,戒面是用陨星核雕的茉莉,花心嵌着颗小星辰,是他当年从自己佩剑上敲下来的。

“三百年前就该给你的。”

他抬头时睫毛上沾着星砂,像哭了又像在笑,“怕你嫌丑,磨了三百年。”

苏糖霜刚要伸手,雷啸天突然咳嗽起来:“咳咳!

唱到哪了?接着唱!”

他嘴上凶,却背过身去,偷偷用袖子抹了把脸,紫电在他指缝间跳得乱七八糟。

“我看见刀光我看见剑影——”

李煜杰把戒指套进她指尖,起身时顺便把她往台上带。

两人的手交握处,星砂和茉莉香缠在一起,凝成道淡金色的光带,“路上的风雨不怕——”

台下的修士们突然开始抛剑,不是为了打斗,而是让剑身在空中划出流光,像为他们铺了条路。

魔族的骨笛吹得更急了,红青年甚至摘下自己的红带,往光带上一扔,带梢的铃铛叮当作响。

“脚底下的荆棘身上的伤疤——”

雷啸天的雷刀突然往地上一剁,刀身插进地板三寸,震出无数星砂。

这些星砂在空中组成画面:有他背着李煜杰在魔域狂奔,有他小徒弟抱着他的腿哭鼻子,有他和李煜杰的师父勾肩搭背喝闷酒。

“画成你你你你你你你——”

合唱声突然变得温柔,像无数人在低声诉说。

苍木老怪的归乡藤缠上光带,冰玄子的镜子悬在半空,雷啸天的雷刀嗡嗡作响,所有的物件都在为这三个字伴奏。

苏糖霜望着李煜杰眼里的光,突然想起他总说“修仙者要断情绝爱”

,可他自己却把情字刻进了骨血里,把爱字磨成了星砂,铺成了路,等了三百年,就为了此刻的“我回来”

“我知道我会回来伤会痊愈喝——”

最后一句唱完时,李煜杰突然举起两人交握的手。

戒指上的茉莉突然绽放,香气漫过整个摘星楼,暖雾里的茉莉虚影纷纷化作光点,落进每个人的眉心。

雷啸天头顶的那盏青灯突然亮了起来,比任何时候都亮。

他猛地抬头,看见灯影里有个小小的身影在挥手,像在说“师父我回来了”

冰玄子的镜子里,好友的身影越来越清晰,正举着酒坛朝他笑,口型是“该喝庆功酒了”

苍木老怪的归乡藤突然朝着蛮荒森林的方向延伸,杖头的常春藤沙沙作响,像有人在说“师兄我找到还魂草了”

摘星楼外的星河突然重新排列,组成个巨大的“归”

字。

流星雨不再是坠落,而是盘旋着往回飞,像无数迷途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回家的路。

李煜杰低头,鼻尖蹭着苏糖霜的顶:“我说过会回来的。”

“嗯。”

她笑着点头,指尖的戒指烫得像团火,“我知道。”

雷啸天突然爆出一阵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妈的!

这歌比前面所有都强!”

他说着往李煜杰手里塞了个酒坛,“喝!

今天不醉不归!”

苍木老怪的归乡藤上结出了红色的果,冰玄子的镜子里映出了漫天的星,小无心举着桂花糕跑过来,奶声奶气地喊:“宗主!

师娘!

该切蛋糕了!”

原来不知何时,楼里已经摆上了个巨大的蛋糕,上面插着十三根蜡烛——是为这场唱了十三歌的盛宴,也是为那些终于能说“我回来”

的人。

李煜杰接过酒坛,往苏糖霜嘴里喂了口,又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酒液顺着嘴角淌下,滴在星辰甲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像极了三百年前陨星带里,他为她挡下的那道血。

“下一唱什么?”

苏糖霜舔了舔唇角的酒,眼里的笑比星还亮。

李煜杰望着满楼的笑脸,望着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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