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o章 甜话摊(5 / 6)
忆树的叶,叶上印着游子小时候偷喝糖稀的样子。
糖送到京城时,游子含着糖,眼泪掉在糖纸上,说:“这味道,和娘熬的一模一样。”
冬至那天,甜源井喷出的糖雨里混着雪,落在地上竟凝成了糖雪,踩上去咯吱响,甜得清冽。
城里的人都出来赏雪,铁匠铺的风箱拉得欢,铁器上的糖晶闪着光;布店的甜水锦挂成了帘,雪花落在上面就化成了糖珠;乐团的《甜水流》混着《菩提渡》,在雪地里打着旋,引得孩子们跟着跳,脚印在雪地上拼出个巨大的“甜”
字。
墨玄和李煜杰拉着王奶奶的手,在糖雪地里转圈,冰翼带起的糖雪落在她间,像撒了把碎糖。
“您看这雪,”
墨玄指着天上飘的糖雪,每片雪花里都映着张笑脸,“是三界的甜都来给咱们贺冬了。”
王奶奶笑着抹掉脸上的糖雪:“哪是贺冬,是甜自己想热闹了。
你看那井台上的甜辣花,雪地里开得更精神,就像咱们这些人,越冷越要凑在一起熬糖,心才热乎。”
雪停时,甜源井的水面上结了层薄冰,冰里映着无数条路,路的尽头都长着甜辣花,开得热热闹闹。
三界糖罐的藤蔓顺着冰纹往里钻,把所有路都连在了一起,像张巨大的甜网,网住了天南地北的暖。
墨玄靠在井台上,看着冰里的路,突然觉得这无缝连接的日子,就像这张甜网,看似各自延伸,实则根根相连。
边关的烽火台,西域的毡房,京城的宅院,灾区的茅舍,都被藤蔓悄悄系在了一起,一声甜,万处应。
“你说这藤蔓会把甜带到哪?”
他递给李煜杰一块带着雪的踏雪糖,糖里有冰的凉,有火的暖。
李煜杰望着远处的城门,守甜狮头上的甜辣花在雪地里格外红:“带到所有有人的地方。
你看那商队的脚印,深一脚浅一脚,都是往甜的地方去的。”
他指着冰里映出的甜生岛,孩子们的彩虹糖晶车正往更远的地方赶,“其实不是藤蔓在带甜,是人心在追甜,就像水往低处流,甜往心里去,挡都挡不住。”
井台上的铜锅还在冒热气,锅里的糖稀混着雪水,熬出的糖能长出小小的甜源井模型,摆在谁的桌上,谁的梦里就会有口井,井里淌着甜水,岸边围着好多人,笑着,闹着,等着新的糖出锅。
而那三界糖罐,就坐在甜源井的井台上,罐口的藤蔓缠着巡甜飞艇的尾迹,罐底的糖网接住了糖雪,里面的甜水晃啊晃,映着无数条路,路上的人,人心里的暖。
它好像在说:路还长,雪会化,甜水会流,只要这口井还在,这颗心还热,这无缝连接的故事,就永远有新的脚印,新的牵挂,新的——甜到骨子里的好日子。
甜源井的糖雪化了又积,城门口的守甜狮头上已积了层厚厚的糖霜,像戴了顶白绒帽。
开春时,霜雪顺着石狮子的鬃毛往下淌,在地上汇成小小的糖溪,溪边长出的甜辣花,花瓣是红白相间的,像把雪的白和花的红揉在了一起。
“这花叫‘踏雪红’,”
王奶奶蹲在溪边摘了朵花,往花上喷了点甜源井的水,花瓣立刻映出守甜狮顶雪的模样,“经了冬的寒,开出来的花才更艳,就像熬过苦的甜,才更让人记挂。”
她把花插进铜锅的耳柄里,锅沿的蒸汽裹着花香飘出去,引得刚下船的旅人都往井边凑,问是不是在熬什么稀罕糖。
三界糖罐的藤蔓顺着糖溪往城外的田野爬,缠上麦苗时,麦穗结得比往年饱满,麦粒剥开竟带着点甜;绕上桃树时,桃花落了会凝成桃糖,粘在路过的蝴蝶翅膀上,把甜带到更远的花丛。
有个种桃的老汉,摘桃时现桃核里都嵌着颗小糖珠,说这是“甜源井给的好彩头”
,他把糖珠串成手链给小孙女戴,说戴着它,以后种的桃都会是甜的。
墨玄和李煜杰的“甜话摊”
旁搭了个“甜种站”
,谁要去种地,就给谁包甜辣花的种子,“往田埂上种种,既能当记号,又能让土地沾点甜气”
。
有个刚从边关回来的老兵,腿受了伤,种不动田了,就来甜种站帮忙,说要把边关的故事讲给种子听,“让长出的花也知道,咱们的甜,是有人守着才来的”
。
他把从边关带回来的甜辣花种子种在井边,说这是“边关的甜回家了”
。
李煜杰用新麦和甜源井的水做了种“麦香糖”
,嚼着有阳光的味道。
他把糖分给种地的农人,“让他们知道,流的汗里,藏着甜呢”
。
有个年轻的媳妇,怀了身孕,总来买麦香糖,说吃了糖,梦里都是金黄的麦田,“孩子还没出生,就知道日子是甜的了”
。
李煜杰就往她手里塞了颗同心糖:“等孩子生了,我教他做凉心糖,夏天吃着舒坦。”
甜生岛的流动糖铺跟着春耕的农人进了田,孩子们的彩虹糖晶车上多了“甜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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