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o2章 万道衣(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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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里当小船,小家伙便追着船跑,溅起的光浪里,浮出无数生灵的道影——有老阁主的拐杖,有算师的算盘,还有弟子插在田里的剑。

李煜杰望着光湖里的倒影,突然明白所谓“万道”

,原是场不分高低的共舞。

你执你的剑,我挥我的锄,他拨他的算盘,看似各不相干,却在同片天地里踩着同样的节拍,就像这光湖里的花,根在处,却开出百样的色。

风带着果糕的甜、紫菀的香,还有光湖的暖,拂过万道园的每个角落。

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调子越来越柔和:舞着吧,忙着吧,就像道念鸟追着蝴蝶,禾苗迎着阳光,不必问终点在哪里,脚下的路,本身就是答案。

而答案里的人,还在继续走——老阁主的弟子学着插秧,算师用谷粒摆起了新的算式,阿福的儿子抱着朵光湖里的花,摇摇晃晃往田埂外跑,想把这花送给路过的每个生灵。

故事,就这么在脚步里、在笑声里、在悄悄生长的禾苗里,慢慢铺展开来,像合道树的影子,越来越长,越来越暖。

那光湖里的花刚被抱出田埂,就引得路过的行脚僧驻足。

他放下化缘的钵盂,指尖轻轻碰了碰花瓣,花心里竟飘出缕檀香,混着稻禾的清气,让僧袍上的补丁都泛出层柔光。

“阿弥陀佛,”

他合十浅笑,“原来佛性不在古刹,在这花叶相照里。”

说罢从钵盂里倒出些清水,浇在花根上,水珠落地时,竟长出圈小小的莲座,托着花朵往前行。

阿福的儿子追着莲座跑,腕上的稻穗手链晃得更欢,引得道念鸟们衔来五大陆的灵草,往他怀里堆——有极北冰封谷的冰苔,有青苍山脉的雾茶,还有凡人菜园里的薄荷。

小家伙抓着把薄荷往嘴里塞,清凉的滋味让他直咂嘴,碎叶掉在地上,竟冒出片新禾,穗子是薄荷的青,米粒带着冰苔的凉,成了株“清润禾”

苏糖霜恰好路过,见这新禾眼睛一亮,太初剑轻轻一点,穗子便飘出串清露,落在旁边算师摆的谷粒算式上。

算珠似的谷粒突然滚动起来,组成行新的数:“一阴一阳,一冷一热,加起来是圆满。”

算师摸着胡须笑:“原来算到极致,不是精准,是活泛。”

说罢把算式扫进田里,谷粒立刻钻进土,长出的禾苗穗子都带着算珠的圆。

老阁主的弟子已能像模像样地插秧,裤脚沾着泥,却笑得比谁都亮。

他师父坐在道味台边,看他插的秧歪歪扭扭,却没像往常般训斥,反倒在台上写:“直有直的齐,歪有歪的活,道里本无对错,只有合适。”

字迹刚落,阿福儿子抱着的清润禾就往台前靠了靠,像是在应和这话。

孙悟空的面馆新添了“清润禾面”

,浇头用的是薄荷冰苔,吃一口浑身清爽。

有个总爱燥热的修士连吃三碗,额头的汗消了,眼里的戾气也淡了,他对着合道树拱手:“以前总想着把火气炼得更烈,如今才懂,凉下来,道反而更清。”

说罢拔剑削了根竹筷,竹屑落在面汤里,竟长出片小小的竹叶,带着清润禾的香。

合道树顶的万道果里,“道河”

已漫成了片光海,里面的生灵之道互相映照,你里有我,我里有你——行脚僧的檀香缠着稻禾的气,算师的算式裹着清露的凉,连修士的剑气里,都飘着几分薄荷的爽。

李煜杰望着这光海,忽然觉得所谓“万道归一”

,原是让每种道都活成镜子,照见彼此的好,映出天地的宽。

阿福的儿子抱着清润禾,在光海边缘的田埂上打了个滚,小衣服沾了满身的稻壳和灵草屑,倒像是穿了件“万道衣”

道念鸟落在他肩头,用翅膀指着远方,那里有新的土地,新的生灵,正等着这故事慢慢铺过去,就像清润禾的根,悄悄往土里钻,要把清凉的甜,送得更远更远。

风带着薄荷的香和稻禾的暖,掠过光海,合道树的叶子沙沙地唱,调子清清爽爽的,像刚喝过清润禾粥。

田里的新苗还在长,路过的人还在悟,而那个穿着“万道衣”

的小家伙,正摇摇晃晃往前跑,小脚丫踩过的地方,都留下串带着甜香的脚印——那是故事新的开头,像清润禾的穗,看着凉,尝着甜,藏着天地最温柔的盼。

那串带着甜香的脚印刚印过田埂,就被一阵“悟道风”

吹得亮。

风里卷着道念鸟的尾羽,还有合道树的花粉,落在脚印上竟长出层薄薄的绒毛,像给土地盖了层软被。

有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跟着脚印爬,小手抓着绒毛往嘴里塞,尝到点稻壳的甜,咯咯笑出声,笑声撞在合道树的树干上,震落几片叶子,叶尖都凝着笑纹。

行脚僧正帮阿福捆扎清润禾的秸秆,捆绳用的是他化缘时捡的亚麻线,缠在秸秆上竟开出细碎的白花。

“你看这绳,”

他指着缠绕的纹路,“紧了会断,松了会散,不松不紧才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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