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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你跟废太子整日形影不离,还以为你跟我们不同呢,没想到也是罪奴的命。”

    袖玉屈膝坐在墙角,跟长孙府的一众侍女坐在一起。

    月栀听到声音看过去,发现袖玉瘦的厉害,脸上都瘦出骨相了,而一向她结伴的采莺,此时正跟另外几个侍女坐在一块,她们不仅有棉衣穿,面色也精神很多。

    她想:她们一定也像她一样在身上藏了钱,才没在路上挨饿受冻。

    月栀抱着包袱,走到采莺那边,跟她们隔着距离坐下了。

    袖玉顿时瞪圆了眼睛,站起来指着她们大叫,“瞧瞧,都是一群没脸没皮的,就指着勾引男人过活,不知廉耻!”

    月栀听得云里雾里。

    她在说什么?谁勾引男人?

    一向嘴皮子快的采莺,这会儿理都不理袖玉,只往月栀的方向瞥了一眼,瞧见她懵懂的眼神,露了个可怜中带着些羡慕的表情,便转过脸去了。

    过了一会儿,燕京府衙的狱卒过来开锁,点了几个人,把她们带走了。

    月栀知道这回事,义兄跟她说过,罪奴可以被赎买,三天没人赎,就会被拉到大街上去卖,时间长了还卖不掉的话,会被送到官府做最低等的苦役,做一辈子劳力。

    听义兄说的时候,她便害怕,自己小时候被买卖过好几次,那种供人挑选,被人打量的感觉,真的很难受。

    她从牢门外收回视线,默默抱紧怀里的软包袱,幻想像在马车上度过的每一个夜晚一样,此刻正抱着温暖柔软的裴珩。

    有人陪着自己,心就没那么慌了。

    有棉衣穿的侍女们都被带出去了,采莺也走了,她走时,袖玉还指着她的后背骂骂咧咧,采莺却没有回头看一眼。

    狱卒带着人走远,牢里死气沉沉。

    突然,一双手伸向月栀的包袱。

    她抱紧包袱不撒手,抬眼看去,是面目狰狞的袖玉。

    “你放开!”月栀怒了。

    袖玉哪里听得进去,她只想着自己没能勾搭上一个愿意为自己赎身的男人,不知还要在牢里受多少苦,傻乎乎的月栀是她眼下唯一能抢的人,不求有多少好东西,能抢到口吃的也行。

    月栀警告无果,从腰间掏出小刀来,毫不犹豫的滑向袖玉的手臂,刮破了单薄的宫女服,在她胳膊上划下一条长长的伤口。

    袖玉吃痛,慌忙松开,看自己胳膊上流出血来,吓得哭出来,慌得直后退。

    周围的侍女见状,纷纷远离月栀,看她的眼神都带上了惊恐。

    月栀自己也没想到,义兄随手送她切银子的小刀,竟然被她划到了人身上。

    利刃划破肌肤的触感让她头皮发麻,回过神来才发现刀刃上还在滴血,像是留下的罪证。

    她急促的呼吸,抓了地上发霉的干草擦掉刃上的血,鼓起勇气道:“别再过来了,是你先抢我东西,你活该。”

    说完把小刀收回去,不敢再坐在地上,起身去远离她们的地方站着,两不相扰。

    袖玉蜷在墙角哭,声音烦人的厉害。

    月栀才要哭,在宫里她就被袖玉欺负,如今大家一起落难,都是罪奴,袖玉竟然还敢欺负她,真是顶顶讨厌的人。

    她冷哼一声,一次都没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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