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 鸿门宴(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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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留府衙,刘备拱手下问,“为今之计,还请先生教我。”
单福侃侃而谈。
“主公欲伸大义于天下,兴复汉室,营救天子,何甘为曹操之下臣?”
刘备眼含热泪,悲泣如诉。
...
秋去冬来,定陶的雪落得比往年早。第一场大雪飘下时,整个城池仿佛被裹进了一层素帛之中。宫墙内外,松柏披银,檐角悬冰如剑,却不见一丝肃杀之气。百姓巷陌间炊烟袅袅,孩童在院中堆起雪人,笑语盈街。市集上,炭火炉边围坐着南迁来的北方流民,捧着热粥,听着说书人讲“袁公治世”的故事。
章会立于政学堂藏书阁顶层,手执一卷《民策汇编》,目光久久停驻在一页泛黄的纸笺上??那是袁术生前批阅的最后一份奏章,来自交州一名十六岁少年,题为《论海疆渔政与民生之关联》。朱批只有八个字:“此子可教,召入太学。”
他轻叹一声,将书合上,望向窗外茫茫雪色。三年了。自袁术逝去,天下未再兴兵戈。曹操于两年前端坐许昌病亡,临终前焚毁所有兵符印信,只留下一句遗言:“吾一生争雄,终不如袁公路一碗热汤暖民心。”司马懿闭门不出,死后门生散尽,复汉社灰飞烟灭。孙权遣使赴定陶吊唁,亲书挽联:“君以仁政治四海,我以权谋守一方;今知大道不在刀兵,而在人心。”
而今日之南国,早已非昔日可比。百工振兴计划推行十年,匠籍者逾十万,技学会遍布各郡,能工奖得主甚至可直面天子陈策。女子科举连续五届举行,已有三百余名才女出任县丞、医正、税监等职,其中最年轻的不过二十出头,竟在豫章主持修筑了一条贯通三县的灌溉渠,百姓呼其为“清澜娘子”。
更令人惊叹的是教育之普及。全国识字率已达六成以上,南方诸郡更是突破八成。每村必有义塾,每镇必设图书馆,洛阳太学每年招生三千人,不限出身、不论男女、不问地域。甚至连夷洲(台湾)与交趾边陲部落,也派出了使者请求派遣教习前往授业。
然而,平静之下,暗流仍在涌动。
这一日,章会正在整理年度《万民策问》精选本,忽有内侍急报:“北地急讯!幽州刺史上奏,鲜卑单于檀石槐之孙步度根,联合乌桓残部,聚众五万,已破长城隘口,劫掠云中、雁门二郡!”
章会眉头紧锁。这些年来,北方战乱频仍,胡族乘虚而入,原本由曹操勉强维系的边防体系早已崩塌。如今曹丕继位后力图整顿军备,然赋税沉重,士卒怨声载道,边军多有逃亡南投者。边境空虚,正是外患滋生之时。
他当即召集内阁议事。政学堂大殿内,灯火通明。众人齐聚,皆是袁术旧臣:太尉周瑜(此为架空设定,依剧情需要),掌军事;司徒陆绩,主民政;御史大夫顾雍,理监察;还有新晋女官黄月英,主管科技与水利。
“是否出兵?”有人问。
“不可!”黄月英率先反对,“我朝奉行‘非攻’之策已久,若贸然北伐,恐失道义之名。且百姓安居乐业十余载,不愿再闻鼓角之声。”
周瑜沉吟道:“然若坐视不管,胡骑深入,则中原百姓涂炭,亦违‘民为邦本’之旨。况且……”他顿了顿,“那五万胡军中,据细作回报,有不少竟是原曹军溃卒裹挟而去,甚至有人打着‘迎立正统’的旗号,欲拥戴一个自称‘汉室宗亲’的傀儡皇帝。”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陆绩冷笑道:“又是‘正统’?这些年,什么刘虞之后、刘焉遗子、刘表族侄……冒出来十几个‘汉帝’,哪一个不是司马懿余党扶植的工具?如今连胡人都学会了这套把戏!”
顾雍缓缓道:“问题不在他们立谁为帝,而在北方百姓是否愿意追随。若真有万人响应,说明我们的仁政尚未抵达彼处,民心仍有缝隙可钻。”
殿中陷入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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