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向苟生(2 / 4)
筐。
只是凭着闽中人特有的勤劳和聪明,戴也开起了自己的工厂,生意也做得有声有色的。
这个时候,戴刚从自己的厂里回家,洗了手,坐上桌,端起碗,正要吃饭。
电话响了,戴右手拿着筷子,左手拿着手机看了一下:喂,江。
戴总。
嗯,江,怎么说?
借五千块钱给我下吧,我急用。
你在哪里?
人民医院。
人民医院?你怎么了?
不是我,是别人。
路上捡到的一个人,昏迷中,等着交费急救!
那你交给警察处理就好了嘛!
要你交什么费?
不是救急嘛!
唉!
事情一句话两句话也说不清楚。
江说:救人先吧!
真是个笨蛋。
戴笑骂着挂了电话。
我出去下,等下回来再吃饭。
你先吃吧。
戴匆匆拿上黑色的小手包,边穿鞋边对还在厨房忙碌的妻子说。
快点回来吃啊!
妻子边忙碌边嘱咐道。
知道了。
戴匆匆出了门。
片刻功夫,矮胖憨厚的戴出现在江的面前。
他拉开小包,数了五千给江。
谢谢戴总!
江接过钱,转身就往急诊室里跑。
要我帮忙吗?戴望着江匆忙的背影喊道。
不用!
江头也不会地答了一声。
戴笑着摇了摇头:笨蛋!
交了费,仍旧昏迷不醒的伤者,终是被推进了急救室。
这个男孩便是向苟生。
那一年,暑假刚过,向苟生升高二。
可刚开学还不到一周,一天早上,向苟生正在教室里上早自修,班主任过来,轻轻敲了敲他的课桌:到校长办公室去一下。
校长办公室,敲开门,父亲居然也在。
爸,你怎么在这呢?向苟生很是奇怪。
家到学校,一百多里地呢。
衣衫褴褛的父亲耷拉着脑袋,站在校长的办公桌前,一言不。
校长看看向苟生,又看看向苟生的爸爸:苟生家长,你还是自己跟孩子讲吧。
向苟生爸爸微微抬了抬头,看了向苟生一眼,又低下头,依然是一言不。
苟生家长?校长提醒道。
仍然是沉默。
校长正视着向苟生:是这样的,苟生同学,你爸实在是负担不起两个高中生的学费,他只能在你和你哥哥之间选择一个人继续上学。
然后呢?向苟生盯着自己父亲一直耷拉着的脑袋。
校长不说话,只是直视着向苟生。
凭什么呀?我的成绩比我哥哥好!
向苟生一点思想准备也没有,感觉简直是晴天霹雳。
他忍不住激动地大声喊道。
校长扶了扶眼镜,满脸的同情:因为你高二,而你哥哥已经高三了。
他比你离毕业更近。
可是我喜欢读书,我要读书!
向苟生冲着校长大喊。
校长还是那样一脸的同情和爱莫能助。
爸爸!
向苟生忽然一把跪倒在父亲面前,大哭起来:爸爸,我求求你了,你就让我把高中念完吧!
我一定能考上大学!
爸爸,我向你保证,我一定能考上大学的!
向苟生的父亲忽然一下子跪倒在向苟生的面前。
他佝偻的背脊不停地颤动着。
爸爸!
你起来!
爸,你起来,我求求你,你起来!
好不好?我不读书了!
爸,你起来,我不读书了,我不读书了还不成吗?
向苟生哭着跟着父亲走出了校门。
他一边走,一边默默地流泪回:绚烂的阳光里,诺大的教学楼空无一人。
此刻,老师和同学们都在教室里上课。
出了校门,没有看见父亲的马。
向苟生才知道,走投无路的父亲昨天把马都卖了,才凑齐了哥哥的学费。
他是走了一整夜的山路,才走到学校的。
父亲背着向苟生的行李,向苟生跟着父亲,两个人一前一后,默默地翻上了秋枫岭。
向苟生也不知道,这座山为什么要叫秋枫岭。
因为山上一棵树都没有,就是一座高高的光秃秃的黄土高坡。
站在高高的坡顶,向苟生最后一次回:正好是课间时间,学校的操场上,同学们三三两两的身影,依稀可辨。
他取下肩头的书包,书包如一只断了线的风筝,飞向深深地谷底。
呀!
向苟生望着学校的方向,双拳紧握,仰天嚎叫。
那是一段消沉的时光。
没有书读,也没有地方可以打工挣钱。
向苟生白天睡觉,晚上就坐一宿一宿在窑洞后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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