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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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安静地呆在角落。

保持安静。

保持沉默。

保持懦弱。

江淮对待她始终很疏远。

倪黎知道,哪怕是当朋友,她对江淮来说都不够格。

江淮拎着抹茶,垂下手:“我最近戒糖,这些你就别送了。”

倪黎的手攥了下,她声音放小了:“那,那你有什么想要的吗?”

江淮垂着眼皮,连眉尾眼梢的线条都是锋利的,黑沉沉的找不到杂质。

显得他十分不近人情且铁石心肠:“没有。

你别来找我了。”

倪黎的手悄悄拧在背后。

“我……”

倪黎张口,但讷讷许久,她低头说,“不麻烦的。

就是随手,也不是人情,你要是别的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我……”

她低着头。

但倪黎能感知到江淮的目光正停在她身上。

和江淮说话是件难捱的事。

除了对他那寥寥几个朋友,江淮几乎不会笑。

像根已经冻得梆硬的冰棍儿。

别人过来,只会和他冻在一块。

江淮说:“你不欠我的。

所以没必要。”

倪黎脱口而出:“我怎么会不欠你的?”

“如果没你帮忙,我早就被学校开除了。”

他说,“就算我帮了你,你也帮回来了。

可以了。”

倪黎拧在身后的手被攥得抖起来:“江淮,这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你……”

走廊上同学来往,常有人侧目江淮。

江淮活动着右手臂,打断了她:“回去吧。”

倪黎咬紧嘴唇。

她看了江淮一眼,又低下了头:“好……那我先回班上自习了。”

卫和平出了后门。

他瞅了眼江淮手里的饮料,又瞅了眼倪黎的背影:“倪黎又来找你了?”

江淮“噗”

地把吸管插进去,面无表情地“嗯”

了声。

卫和平和倪黎不熟,初中一个班也不熟。

更不用提江淮了。

初三毕业那天,卫和平和秦予鹤背着江淮在微信上打过一个赌:中考暑假结束,再给江淮看初中毕业照,除了他们两个,江淮还叫得出来几个人的名字。

他赌二十个,老秦赌十个。

后来他和老秦都赌输了。

因为江淮拒绝合作。

老秦猜,这估计是因为江淮已经一个都叫不出来了。

他们两个都低估了江淮薄情寡义的高度,输得一塌糊涂。

江淮是真正的强者。

真正的强者都是单身。

江淮言出必行,初中三年,别说恋爱的花火,卫和平都没见过江淮和哪个oga,哪个女孩子说过超过五句话。

除了他们四十五岁的已婚女班主任。

但这样一位真正的强者,别人告诉卫和平,江淮因为追求oga不成恼羞成怒,干了件极其混账的事,不但被学校赶回家反思,还十有八九要开除学籍了。

这不是江淮亲口告诉卫和平的。

是卫和平从别人嘴里听的。

江淮和宋俊的事满学校都在传,一听就是放屁的谣言都传了好几个版本。

谁都一副自己知道了真相的嘴脸,卫和平却不知道。

因为江淮没亲口告诉他。

卫和平给江淮打了不知道多少通电话,问了不知道多少遍到底怎么回事。

江淮最后沉默寡言地说,宋俊对倪黎做了些不太好的事。

不太好的事是什么事,卫和平没再问过。

只要江淮开口,他就无所谓有没有前因后果,只要江淮开口,他就信。

卫和平的视线还没来得及从倪黎后背上拔下来,又黏在了走廊拐角走过来的一个高个女人脸上。

女人干麻秆似的瘦,脸颊内凹,嘴唇薄而大。

一副刻薄相。

这娘们儿卫和平晚上做噩梦梦见鬼都不乐意梦见她。

卫和平一个激灵,扯了扯江淮袖子:“我操,淮哥……快进教室,刘毓秀那娘们儿过来了!”

但江淮头都没动:“刘毓秀现在又不教你,你怕个屁。”

刘毓秀身后跟着亦步亦趋的刘畅。

刘毓秀停在二班教室前门,指着刘畅训了几句话。

刘畅唯唯诺诺地点头,赶紧进了教室。

刘毓秀转头,正好瞥见江淮。

她极其厌恶地剐了江淮一记眼刀,扭身就走了。

-

江淮叼着吸管回了座位。

薄渐已经开始写卷子了。

神色专注,瘦白的手腕衬着微黄的卷面。

长腿曲在桌肚下,放不太下的样子。

江淮瞥了他一眼,心想这狗逼把那么多oga迷得五迷三道的也不是没道理。

上午第二节上音乐。

江淮照惯例睡到第二节课上课铃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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