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2章 新宅子“沿河胡同甲100”号院(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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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香味。

甘凝喜欢将那含苞欲放的簪插在鬓角间,刘淑贤喜欢把玉簪穿成一串,吊在胸前。

门道左拐是湖绿色的四扇屏门,门上暗红斗方“中”“正”“和”“平”楷书四字。

进屏门就是庭院。

北房五间,南房五间,东西厢房各二间。

南北房通透的大玻璃窗,屋内有雕的隔扇,粗壮的房梁,新奇的吊灯,进口的砖地。

南北房门对门铺着方砖甬路。

东厢房门靠南,西厢房门靠北,门前也各有砖道连接中间的甬路。

庭院中因而分成错落的四块土地。

香椿、枣树、丁香、葡萄架,还有盆栽的石榴与无果,各得其处。

届时这里,早春香椿三五个日夜就会绽出紫檀红、翡翠绿的簇簇嫩芽来,夏末葡萄串串垂下来拉弯了藤蔓扫着孩子们的脑袋,入秋枣子们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斑斑光点……

刘文刘武这哥俩最喜欢玩的就是北房前的压水机。

在机体的肚膛里灌上几舀子水,手压机柄把水从地底下“叫”上来,接着“咕”“咕”“咕”你就压吧,清冽的地下水“哗——”就流出来了。

压多长时间,水就流多少。

美中不足的是,总体上不堪入口。

因为,京城地面上的甜水井本来就少,大名鼎鼎的西城“福绥境”原来就是由“苦水井”谐音改的。

这水只能粗拉用:浇种菜,涮洗衣物,酷暑凉镇西瓜,严冬院内泼条冰道……

刘之野一家人,非常喜欢这所新宅子,虽然它没有刘家庄的家大,但是这里有着浓郁的历史沉淀。

翌日。

天放晴。

一大早,院子外面就传来阵阵的孩子们的欢笑声,刘文刘武这哥俩好动,早就按耐不住,冲了出去。

出了院门发现,大门口近处的河岸边,有一群胡同孩子在玩拽包。

岸边的大槐树下,有的小孩子们追闪腾挪在玩“吊死鬼”——如果有女孩子来了,此则尤甚。

更多的小男孩,正在这里踢球:书包往两边一撂,当“球门”,胶皮的或者牛皮的,鼓梆梆的或者瘪塌塌的,大多是属于“旧”的一个球踢起来,这些小家伙们正鞋飞袜秃噜,汗透衣衫。

刘文刘武这哥俩的踢球技术好,还是校足球队成员,刘家庄的各级学校都有着专业的足球队篮球队。

这小哥俩仗着技术好,很快与他们打成一片。

球掉河里咋办没事的!近,蹚水捞回来;远,找根棍钩回来;再远,扔石头把球“溅”回来。

天擦黑,各家门口大人探出了身子,招呼着孩子的小名儿,“该吃饭了!”这些残兵剩勇才恋恋不舍离开球场。

到了晚上,这间院子的真正主人—刘淑贤,终于舍得回来了!

1978年的京大暑假,来得非常快。

本来,77级的出现就是带有突然性的神来之笔,这就形成了较为罕见的春季入学。

而即使这个春季,也不是通常的寒假之后,而是已经延至3月中旬了,对于扩大招生者来说,则更到了4月,可见,一切都是为了抢时间,相关的细节多所忽略。

因此,仿佛只是一瞬间,学期就结束了。

但这仍然令刘淑贤非常开心,毕竟这是久违了的暑假,一个多月的时间,完全能由自己掌握,就仿佛是天赐的礼物。

最近半年来,刘淑贤对“读书种子”这四个字别有体会,她觉得,七七级的同学,差不多都可以用这四个字来形容。

学期中,同学们都在玩命似的读书,用当时的话,就是“将……耽误的时间补回来”。

刘淑贤还记得,有一天晚上,没有到熄灯的时间,突然停电了,正在上自习的同学不约而同地惊呼一声。

这一声里面,有着深深的惋惜,因为好好的晚自习课中断了,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不过这可能也是唯一的能将全班从教室里拉出去的理由,让大家由于不可控制的因素而松弛一下紧绷的神经。

她们77级的构成,年龄很是悬殊,班上的同学,最大的32岁,最小的才16岁,整整差了一代。

刘淑贤的年龄大约是班里最小的人之一,在班里归入小字辈。

有一个明显的感觉,就是知识基础和那些老大哥、老大姐相比,差的不是一点点,于是小字辈们就拼命地想补上。

因此,暑假当然也就是学期的延续,正是补习的最佳时机。

俗话说,缺什么补什么,不过,刘淑贤这一代人,缺的东西太多了,而暑假又只有一个多月,不可能面面俱到。

就刘淑贤而言,最想补的,主要是英语。

因为她在中学本来是学俄语的。

现在国家改开了,人们迟早要走出国门。

英语作为国际主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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