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9章 吏部发威(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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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被霍纲轻轻一掌按住。

“现在不是时候。”

他低声道:“陛下不信我们……再说,只会惹恼。”

其他清流则冷眼旁观,眼中浮现冷冽之光:“让他信吧。”

“等这‘新策’施行三月,百姓怨声,财政崩盘,户部短银,吏部争权……”

“看他如何收场。”

“总要摔一次,才能长记性。”

——而这一场摔,或许将是大尧朝堂真正意义上的“裂变”起始。

王擎重那边却已如胜券在握,手中折扇轻摇,目光温润,心中却已判定:

“局势既成,改风已定。”

“今岁,便是新党的天下了。”

这一刻,太和殿外,天光愈亮,宫钟再响,声震四方。

这场改风朝会尚未结束,却已注定,注定了一个朝代内部的真正分流。

谁在暗涌之下悄然得势,谁又在风暴中心悄然沉沦——

无人知晓。

唯有那金色日光照耀之下的宫阙,寂静如初。

一如这场,尚未结束的权力之争。

——风还在吹。

——天未变色。

但人心,已起波澜。

太和殿内,檀香轻缭,朝阳斜照金顶,洒落在肃穆朝堂之上,却掩不住空气中逐渐凝重的气息。

随着户部尚书林志远又一波上书之后,朝堂之上已有数名中高级官员陆续站出,依次赞同其所提诸策——

“林尚书言之有理,兼顾财赋与百姓之困,实乃可行之策。”

“以商养政、以兵制赋,确是应对时局的明道。”

“旧制疲敝,新政当兴,林尚书之言,颇合时宜。”

他们话语温润谦和,似无瑕疵,满堂之下,竟听不出任何破绽。那些条陈、折子,一条一条列得井然有序、条理清晰,俨然一派忠良之臣、大兴之志。

而萧宁端坐龙椅之上,负手而立,面无喜怒,却也未显不悦。

这一幕落入百官眼中,却令清流一系心头沉沉。

许居正神色凝重,侧眼望向霍纲与郭仪,三人目光交汇间,皆能读出彼此眼中的不安。

霍纲低声道:“依旧是这等虚策……却依旧能骗得陛下点头赞许?陛下真的,没有任何察觉啊!”

许居正面沉如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陛下不善朝堂,他们说得字字在理,若不细究内里,谁能识破?”

“是啊……”霍纲叹道,“看似削冗政、增赋税、减边费、重工商、宽商律……实则是削文重吏、剥民厚贾、封边弃军,外虚而内肥!”

“而吏部、户部正是得利最多之处。”许居正冷声道,“如此一来,岂不是以后新党独大了?”

郭仪不语,只是眉头紧锁。

眼见局势被新党所把控,清流派中,已有人暗中握拳,甚至想上前争辩。许居正一一摇头,拦住他们。

他自己也知道,此刻若无周全说辞,贸然上前,只会落入理亏之势,反成朝堂笑柄。

这时,忽听一阵靴声踏地。

“臣,有言!”

一道声音如铜锤落地,铿锵作响。

众人一惊,却见那站出的,不是别人,还是——兵部尚书,边孟广!

这一早朝之上,都不知道这是其第几次出言反驳了。

哪怕每次都以被训斥而终,他依旧乐此不疲!

之前,霍纲才拦住了他!

如今,他便又站了出来!

“林尚书这次又提出的所谓新政,看似革弊,实则伤本!”

“削兵制赋、放宽商税,于内扰民心,于外扰军心,万一北疆再战,谁来扛?”边孟广虎目圆睁,面如铁铸。

他步步踏出,言辞愈发凌厉:“边军已久未得增援,粮草告急,士兵冻饿而死者甚众。如今竟还要‘调减边疆冗费’,此话,谁说得出口?!”

林志远拱手一礼,微笑回应:“兵尚所言,关切军国,臣佩服。但朝廷重建,财赋不足,若无增收减支之法,拿何补中府亏空?”

“所以,就得从边军减起?”边孟广冷笑,“拿士卒的命,来换你们的仕途清名?”

萧宁眉目不动,仍是静静地看着殿中争论。

然而,谁都未曾料到——他忽然冷声道:

“够了。”

满殿霎时寂静。

边孟广却面无惧色,仍拱手而立。

只听萧宁缓缓开口,声音清冷如刀:

“边孟广,又是你!又是你!你到底想怎么样?你前几次顶撞,朕念旧情,未曾惩罚与你!”

“可你身为兵部尚书,不在其位谋其政,却一次次在朝堂大典上口出怨言,当着满朝之人,与户部争执不休……你当这是茶肆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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