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月8日一(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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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再回想那天故事的时候,心中不免还在浮潮激荡,情不所由写下,

柳嫩桃花,布谷叽喳。

炊烟袅袅一缕斜,春暖雨后野人家。

趁墒播撒,早盼芽。

从小恋青梅竹马,人老喜百岁年华。

黄茂生的故事讲完了,集装箱里的人还一时处于静默的思考中。

有人提议,一个人即使有很多故事,又怎么一下子都想得出来,再说一个成熟的故事需要语言的严密构思。

倒不如谁有藏在心里的故事不妨说出来供大家来的欣赏,篇幅不在长短,能够在这小小的空间里给人带来愉快的消遣,都将成为咱们人生彼此难得聚在一起短暂生活的、值得回忆的、永远的记念。

在那人的提议下,一个跟黄茂生年纪相当的焊工从集装箱里面来到门口的床铺边坐了下来。

有一桩事若不是借着黄师傅的故事,我都将打算在我的心底里深深的给掩藏了起来。

在他没有说出自己故事的时候,不放介绍一下,这些大多来自乡下的民工,不要以为他们没有正式工的称号,就以为他们是没有文化,没有思想只会卖苦力的蛮汉。

不要说国家早就推行九年制义务教育都完成了基本文化的认知基础,有的是高中毕业差几分就考进理想大学的落榜生,还有考上大学觉得所学的专业根本不是自己喜欢的而放弃了学业。

总之像这样讲故事听故事简单的语言游戏头脑思维都绰绰有余。

那个焊工在说出自己故事之前居然还有几句像评书一样带有文学色彩的开场白。

足以见得这桩事在他心里曾给他带来多大影响,犹如代表家史变迁保存已久陈旧的家具,防止因腐朽而被抛弃,经过一次又一次尽量保持原貌的卯榫弥合再度漆新。

普降的甘露滋润着广袤的大地,肥美的庄稼见到了秋的希望,涓涓细流流经过的地方曾经肆虐的狂沙再也不见了踪迹,被厚厚的绿植严严实实的裹住了。

浓浓的绿叶,茵茵的野草,绿野里各样争相开放的花朵辛勤忙碌着,终其一生都在为美丽的山川织造着画一般的锦绣。

阑珊的落叶,衰残的枯草,在岁月的腐蚀下变成了厚厚的黑土。

那里就是我的家乡。

我说的这件事是生在我们家像黄师傅说的那样村子。

“快去看看吧,你们邻居家的毛驴快把你家下河湾的谷子给吃光了。

再不赶快过去整块就绝收了。”

随着那个夸大其词即好心又怕事小总爱从中挑拨离间小娘们儿的提醒。

一个老奶奶叫过正在院外玩耍的孙子,“你腿脚好,快去下河湾看看到底咋回事?下河湾的谷子可是今年长势最好的,指望着交购粮的时候当一等粮呢。”

孙子跑跑颠颠的去了。

谁家的牛马驴骡,谁家的绵羊山羊一时经管不住偶有跑到地里吃庄稼的事时有生。

大都彼此相让就当没有生毫不影响和睦。

老奶奶早就知道那个快嘴娘们儿没安啥好心,明明芝麻大的小事儿,总玄玄乎乎说成西瓜样大。

但人家传话总不能不信。

孙子回来说,“是毛哥牵着驴在咱家谷地吃谷子,没吃多少。”

“奥,我就说吗,本来没多大的小事儿不过跑来讨个人情罢了。”

奶奶说完问孙子,“毛哥把驴牵走了吗?”

“没有,还在吃呢。”

“他一个城里来的孩子,哪里知道啥是谷子,啥是野草。

我让你去干啥了。”

“我不好跟毛哥说,他比我懂得多,怕他不再给我讲《一千零一夜》的故事。”

“死孩子,啥时候还想着讲故事的事儿。”

奶奶这下可急了,“没告诉他那是咱家的谷地,不是野草。”

说完奶奶尽量拿出最快也不比孙子跟着走度快的脚步朝着下河湾的谷地跑去。

在孙子心里故事比谷地重要得多,奶奶心里故事又不能顶吃顶喝。

听不听有啥关系。

等奶奶到谷地的时候,邻居家城里远来的十三四岁孙子叫他毛哥的外孙牵那头灰驴还在谷地吃着。

灰驴也不明白今天新换的主人为啥让自己开了荤,只掐着谷穗出头的地方吃。

奶奶大喘着气,小心地对邻家城里来的外甥说,“孩子,那不是野草,是谷子,是秋收能打小米的庄稼。”

尽管城里来的孩子不知道谷子这种作物是干什么的,但他从奶奶的表情里一下明白自己犯下严重的错误,庄稼这个统称跟粮食相同的概念是再明了不过了。

顿时红着脸作出学班犯了严重错误等待接受老师批评时一样的表情,“我看姥爷把驴子拴在野地,那里的草不如这里长得高,就解开缰绳让它过来吃。”

“我就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倒是城里的孩子好,连谷子都不认识。

哪里像咱山村的孩子身子骨刚长硬邦就当驴一样来使。”

奶奶说完。

孙子以城里孩子怎么连谷子都不认识,就像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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