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月4日二(2 / 3)
p>你们看看,这蠢物得有多祸害人,黄黄的玉米面都没消化就拉出来了。
这玉米面可是我用老母鸡跟城里吃商品粮的人家换来的,看看磨得多细,人熬粥喝都舍不得,留着喂猪,没想到被它给糟践了。
说着话,老庄稼人有些眼泪汪汪,要哭出来的架势。”
“你要是舍不得就吃上两口吧?”
旁边一个人玩笑地说。
“你们听听,他说的是啥,让我去吃猪粪。
咱们都是庄稼人谁过的啥日子别人还不知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那老庄稼人甩掉手里的腌臜,在猪身上狠狠地擦了擦手,又默默地用手背抹了一把脸。
对后面赶上来的人说。
“我心疼的不是那些,老话不是有那一说吗,‘天鉴倘不孤,来兹验微诚。
’历经几朝几代,到了今天,相信天是不会负人的,今天的付出定会得到好的回报的。
为国家贡献再大咱也甘心情愿,我是心疼家里的老小都舍不得吃的粮食让这个祸害给白白糟蹋了。
“别说了,说不定你的这头猪能派上大的用场,拿它为第一炉钢水做庆典呢?”
那人讲完大家都默默地不再言语。
“这不,说曹操曹操到,黄茂生来了。”
一个个头中等,身材略显肥胖穿着银白色工作服带着蓝色安全帽大约五十岁左右的黄茂生朝着吴爱民干活的地方走了过来,因刚才那人已经作了介绍,尽管不曾相识也竟有些熟悉了起来。
“黄师傅,几年不见越活越年轻了,脸也变得白胖了。
穿上这身着装简直像新郎官。
这里不比国内,有机会到芽笼去逛逛长长见识。
刚刚给人讲老庄稼人故事的那人见到黄茂生走过几步跟他握了握手,假装做出像某些国家脑会面时吻脸拥抱的动作,被黄茂生轻巧的躲开了。
“哪里有那心情?老了,看看这头白的。”
说着话,黄茂生摘掉安全帽,给大家看了看满头的白。
“赶快把安全帽好好的戴上,这里的安全管理可不是摆设,小心让你尝到钱没赚到就遭重罚的滋味。”
吴爱民说完黄茂生客气地说了声谢谢。
“黄师傅,你说的那个交购猪的庄稼人是不是说的就是你。”
“是我又怎么了?难道是啥丢人的事吗?”
黄茂生接着说,“咱们庄稼人的命虽不值钱,但一餐一饭都是凭着自己的汗水赚来的,没给国家带来一点负担。
就凭这一点,咱们活得要多坦然有多坦然。”
有人接着说,“即使确有其事,也不至于把庄稼人不堪的形象说得人尽皆知。”
显然,黄茂生对那人的说辞有些不解的愤慨,“你以为这是给庄稼人脸上抹黑吗?庄稼人之所以多苦的日子都能抗得住。
那是心里有着感恩的心,心里有一种希望在期待。
庄稼人需要的是真诚的尊重,平等的相待。
把遭受的苦难说出来没有啥可丢脸的,要那样说庄稼人‘丢脸’的事可太多了,倒是丢了谁的脸?庄稼人即使再怎么着意打扮也难脱掉长期灰头土脸的本色,到了城里除了给人带来嫌弃的眼神哪里还有好的形象。
城里人天天都能洗澡,有的身上散着淡淡的脂粉跟香水的气味。
有的庄稼人连吃水都困难,身上除了让人讨厌的臭汗再也没有其他。
一个人所谓的气质不过是底气的表现,底气源自于财力的铺垫。
很多庄稼人一说到财力顿时就蔫头耷脑,矮人一等,似乎有罪在身不敢正视于人,哪里还有活着的底气,更别说气质。
不管受多大的苦多大的委屈都忍着憋在心里,就像有人说的,有一种骗人的宗教,说今生受的所有苦难,都是为了下一个轮回高贵体面的活着。
抱着这样乐观的心里感倒也值了。
只要永远不醒悟,就永远不为自己卑微感到落寞。
“庄稼人天生就是为吃苦受累而活的,干多累多脏多危险的活都无所谓,心里最受不得的是,遭人家的白眼、脏话,好像天生就低人一等似的。
老一辈庄稼人交农业税、交公粮、干义务工就别说了。
让干啥就干啥,无不听从上级命令的。
在庄稼人的心里上级命令就是国家的命令。
为了国家奉献甘心情愿,在他们心里这绝不是某些人,更不是某个人的命令所能做到的。
在庄稼人的心里种地纳税是自古至今的法理,没有人民的税收国家何以养兵,没有坚如钢铁般的国防,国家何以富强。
个人力量再小,汇聚在一起都将是不可估量的。
但让庄稼人不明白的是,事实摆在那里,为什么一说出来,竟会遭到多少人蔑视的目光,甚至还有多少张嘴等着给顶回去。
难道以往那些贡献不是值得说出光荣的事吗?历史的大船在水浅河狭风起浪涌的时候需要全民奋力推动才能走出困境。
在伟大舵手的引航下,走过去就是广阔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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