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月 日一(5 / 7)
>
不说她从小生活的家境比咱们家好,我也算活了很大的岁数了,还很少看到像她这样能干、热心的女人。
她本不应该跟着你过这样日子的,都是咱们亏待了她。
没有这么好的女人怎么会有那么好的女儿,莉娜像他妈妈一样是个懂事的孩子,家里有这样的媳妇和女儿你在外面没有理由不好好干活,她们的幸福可都指望着你了。
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我也就放心了……我走了……,你们以后好好的过日子吧……’
“爹,你要去哪儿?
‘我也有我的爹妈,已经有好多年没有看到他们了,我得回去陪他们了……’
“爹,你要去哪里?
‘回家……’
“这里不是家吗?还要回哪个家?
‘回到来时的家。
’
“爹,你听我说……你别走……
我伸过手正准备拉住我的父亲,谁知道一把没拉住,我的父亲朝着一个无比黑暗的深渊滑了下去。
接着我也跟着父亲朝着下面落了下去。
再接着我听到一个声音朝我急促地喊着,‘大哥,醒醒……,大哥,快醒醒……,这么大岁数了睡觉怎么会从床上掉下来呢?’
我醒了,现自己躺在了在了地上,若不是身上裹着被子,从上床掉下来一定会把自己摔痛的。
是苏方达把我叫醒的。”
说完,吴爱民自顾自喝了一口啤酒,像是洇了洇干的嗓子,杨亚宁右手支在桌上拖着下颌,酒也忘了喝,一脸沉重等着吴爱民继续说下去。
“阿达,到底怎么回事儿?我怎么会在地上?”
“大哥,你一定是在做梦,从床上掉下来了,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爹……”
我一下醒过来了。
说,“阿达,我的确是在做梦。
做一个可怕的梦,可事实比我做的梦还要可怕。
走,咱们到外面去说,不能影响别人休息,我知道,屋里其他人也都醒了,只是没有一点动静。
如果说忘年之交关系像父子,朋友之间关系像兄弟,说的也许就是苏方达这样的人,我跟他说‘我爹死了,我从此再也没爹了。
’他哭的比我还厉害,他是先跟我父亲认识后我们才走到一起的。”
你知道,那一夜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让人好好安睡,这里的军营不知嗅到何种气味,也许是例行科目训练,sk营地不远处的停机坪直升机没完没了的轰响。
苏方达扶着我到宿舍右侧上下楼梯的台阶上坐了下来,他看了看手机,刚好是夜里一点。
正是人们夜安最酣的时候。
人们正在用酣睡的方式冲刷着身体的疲劳。
尽管苏方达跟我都哭出了声,直升机的轰鸣像大雪盖住足迹一样把所有的声音都淹没了。
在疲劳还没有完全从人们身体里散去的时候,新的一天又悄悄地开始了。
阿达,别哭了,你还要去上班,我暂时是不能干活了,过几天看看如果能行我就接着干,不行我估计就回去了。
当时坐在台阶上,两只手紧紧抓着头,头痛的像裂开了一样,心也彻底的乱了,再也没心思想干活的事了,至于说回去只是随意的说说,心里想都没想,人都入土为安了,还回去干什么?如果说酣睡能缓解身体里的劳乏,白天我一个人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不知自己是睡了还是醒着,比劳乏更难受的悲痛无论怎样也消解不掉。
昨天,不,应该说是前天,我跟苏方达几个人一起配合孟加拉来的人安装劳新革。
这种笨重而又落后的起重设备国内只有像北星公司这样的大型的电力安装队伍才有,也只有那些临近退休的老工人才能说得头头是道。
新型的更方便更安全的大型起重机,早已把这些老古董挤得没有生存的余地。
就像现代战场上早已使用更精准威力更大的武器,那些曾经神威一时的大家伙正一点点撤出战场。
尽管我没干过几年电力安装工程,但是像比汽包更大的遮烟角整体吊装也亲身经历过好几次了。
不明白这样的小型工程为什么不使用中国的先进的起重设备,而租用在中国早已淘汰的孟加拉的劳新革。
这一天跟孟加拉人在一起配合感觉很累,很多的时候不是咱们不友好,而是那些人根本不懂得友好是建立在彼此尊重相互谦让的基础上,他们颐指气使的表情里中国来的电力安装队伍连劳新革这样的起重设备都没见过,原本是北星公司配合安装反倒成了北星公司的工人在他们的指使下完成所有的任务,尽管我们几个人一天连休息的时候都没有,他们还是通过翻译把电话打给了傅铭宇,说,你们的工人太不尽心尽力了。
动不动就找领导说话,同样都是干活的,好像他们的地位比咱们高出了一大截。
就像是在学校读书的孩子稍有不听话老师动不动就找家长说话,好像孩子犯错误的同时家长也跟着犯错误一样,要不就是孩子犯的错误都是家长指使的。
好像自己觉得自己干的事有多么的了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