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玉碎断缘启新途(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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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煞白,眼中满是焦急与担忧。

    凌绝道尊显然没料到她会当众回应,脸色瞬间阴沉如暴风雨前的天空:“怎么?难道你连寿礼都没准备?如此懈怠,成何体统!”

    “我准备了。”林霜华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却字字如铁,掷地有声。她一步步走出那片被阴影笼罩的角落,将沉重的托盘轻轻放在旁边的案几上,动作缓慢而坚定,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每一步踏在金砖上,都发出沉闷的回响,敲击在每个人的心头。

    “五年前,我入门时,身无长物。将母亲临终前留下的唯一一支玉钗当了,换了三颗下品灵晶,买了《天霜基础剑诀》的抄本。每日在油灯下抄录,手指磨出血泡,结痂又破,只为将那剑招灵力运转刻入骨髓——这是我对仙道的敬畏,对天霜门的向往!”她的目光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众人,最后定格在凌绝道尊铁青的脸上。

    “三年前,黑风谷任务,练气后期的我,接下本该筑基弟子才敢触碰的玄铁采集令。面对三只练气巅峰的‘铁背狼’,我以这柄铁木剑搏命,浑身浴血,带回的玄铁被器堂长老收走,连一句‘辛苦’都吝于赐予!师尊您得知后,只冷冷一句‘资质驽钝,不知量力,徒增伤亡’——这是我对宗门的付出,换来的却是‘逞能’的斥责!”

    殿内响起一片压抑的吸气声。黑风谷的凶险,不少弟子有所耳闻。练气后期独战三只练气巅峰妖兽?这几乎是必死的任务!

    “去年寿宴,我省吃俭用三个月,啃了无数冷硬的杂粮饼,攒下五颗下品灵晶,换来一株品相尚可的百年灵芝,满心忐忑献于师尊座前。”林霜华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丝尖锐的痛楚,“您只随意瞥了一眼,便随手丢给苏师妹,淡淡道:‘有心了。只是此物于为师修行已无大用,下次不必破费。’而苏师妹献上的,不过是一幅随手绘制的松鹤延年图,却得了您连连夸赞,说她‘笔墨间已有道韵流转’!”

    苏婉清脸上的温婉笑容彻底僵住,一丝慌乱在她眼底掠过,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至于今年!”林霜华深吸一口气,胸腔剧烈起伏,仿佛要将所有的不公与愤懑都倾吐出来,“我为这寿宴,天未亮便起身清洗千年灵犀花,十指在冰泉水中冻得红肿麻木;调制玉露糕时,王浩师弟‘失手’撞翻冰泉碗,我彻夜重做,灵力耗尽,眼窝深陷;此刻,我站在这角落添酒续盏,连一滴灵犀酿都无资格品尝——师尊!您说我没准备寿礼?可我林霜华这五年来的苦修、血汗、心意,在您眼中,难道连一株最寻常的灵植都不如吗?!连被您正眼瞧上一眼的资格都没有吗?!”

    “放肆!”凌绝道尊猛地一掌拍在寒玉案几上!杯盏震跳,灵犀酿泼洒而出,在案上晕开一片刺目的湿痕。他须发皆张,眼中怒火滔天,“逆徒!你竟敢当众顶撞师尊!你做的那些杂役,本就是弟子本分!资质平庸,不知勤勉精进,反而在此怨天尤人,搬弄是非!真是…真是大逆不道!”

    “逆徒?”林霜华忽然笑了,笑声凄楚,在这空旷的大殿中回荡,带着无尽的哀凉。她的眼眶红得骇人,像是被烈焰灼烧,又像是被冰冷刺透,凝聚着一种难以言说的痛楚与绝望。

    她缓缓抬头,望向那高高在上的师尊,那座她曾经无比仰望、如今却让她心寒如冰的山峰。大殿内的气氛在这一刻仿佛凝固了,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气中流淌,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沉重。

    “师尊!您扪心自问!”她的声音在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来的,“您可曾给过我一刻指点?可曾正眼看过我一次?”

    她的目光在大殿中扫过,那些华丽的装饰、那些珍贵的法器,在这一刻都显得那么刺眼。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那是一种被忽视、被践踏的尊严的愤怒。

    “您总说我资质差,可您可曾给过我半分机会?”她的声音越来越高亢,像是要冲破这压抑的殿顶,“苏师妹身具澄澈道心,您亲自授课,寒泉洞独享,上品灵器、珍稀丹药源源不断,却还嫌不够!这就是您口中的‘公平’?这就是天霜门所谓的‘师徒情分’?!”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般砸在众人的心上,大殿内一片寂静,只有她的声音在回荡。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无尽的悲愤与控诉,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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