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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心放过他,取而代之是落在脸颊的一个吻。
贺松风贴着他的耳边,柔柔地轻语三个字:
“滚-出-去。”
程以镣低着头——
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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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甘心放弃贺松风。
就算无法占有,但也决不能被贺松风踢出去。
程以镣一下子就明白为什么程其庸会对他做出的重重恶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蒙混过去。
他也一下就想明白,为什么程其庸总是说他蠢。
他确实是蠢,怎么这么简单的事情,他非要闹得这段关系分崩离析了才明白。
太蠢了。
蠢得程以镣恨不得刮自己一耳光。
点出贺松风不忠的事实,对这段感情百害而无一利。
不如眼瞎耳聋,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贺松风,我现在离开,求你当我没来过,我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们还像以前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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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松风撤到程以镣半臂远的地方,抱臂站得冷漠,连可怜人的眼神都不肯垂下。
贺松风才张嘴,气都没来得及往外吐,程以镣便跌跌撞撞的逃走了。
胆小的他不敢从贺松风那听到答案。
自我欺骗贺松风的沉默就是默许。
张荷镜盯着程以镣离开的背影,嘴角不悦地下压。
他包容贺松风的浪荡,但不代表他不埋怨贺松风的包容。
所以想办法帮贺松风狠下心。
贺松风直到开学前,都住在酒店里。
每天的事情都一模一样,不断重复。
背单词,记语法,练习口语。
为笔试刷题,为面试做准备。
没有接吻,更没有滚到床上去。
贺松风一心一意为马上到来的出国留学做准备。
什么都准备好了,只等开学后的那个充满希望的春季到来。
贺松风已经想好,出国的第一件事就是和所有人断掉联系。
他可以半工半读,他不要再接受这些男人一丝一毫的好,他不要再做令人作呕的寄生种菟丝子。
但贺松风不是耐得住寂寞的主,那种事情早就成了贺松风学到疲惫后的消遣。
但对象不是张荷镜,是他自己。
张荷镜不在的晚上,贺松风每天晚上都在对镜自恋。
镜子里的漂亮男人把贺松风迷得挪不开眼,一晚、一晚的亲吻对方全身。
还必须要十指相扣,胸膛紧紧贴在一起。
贺松风的身体愈发的糜烂艳丽。
小小一粒对着镜子撞在一起,在镜面上擦得、挤得血红血红。
残留的唾液就像乳液,贺松风会全部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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