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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说不出来,木讷地张开手臂紧紧地拥抱她。
妈妈一定知道了。
郗景是妈妈的孩子,所以演技也好,谎言也罢,都骗不过她。
但是现在,郗景真的很难去关心任何人,他的伤口还没有好,还在往外滴血,连疤都没来得及结。
他关上门,对着窗户下的庆章岁勾了勾手,那头俊美的大犬便顺着水管爬了上来,一身湿漉漉的,可怜兮兮的。
郗景拉上窗帘,紧接着脱掉一身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庆章岁面前。意思很明显。
庆章岁陡然脸红,强硬地摆了摆手。
现在绝对不行。
郗景肉眼可见地变得情绪低落。
他的反常行为让庆章岁霎时警觉起来。
幼儿退行!
什么四平八稳啊,什么面面俱到啊,什么稳扎稳打啊都消失了,庆章岁手忙脚乱地脱掉雨披,轻轻搂住他,摩挲他的手臂和脊背。
按道理,不应该啊。郗景家庭幸福,如果有创伤,那影响也会很小很小,乃至可以忽略不计。
等等……
庆章岁心里一紧,他差点忘了,郗景是双性人!
本来就是极度敏感的人,撞在激素水平疯狂变化的青春期上,遇到了身体上的巨大变动。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郗景也不是一天就能变得平静的。
46拼凑完整
郗景永远不会忘记今天他们憨傻地蹲在那场大雨里的场面,纵然暖色的路灯褪色,庆章岁的眉眼也仍然被映得如画,模糊,柔和,令人怦然心动。?
恋人间的心有灵犀总是当事人感到诧异。
他光着身子,无助地摇头,语气很轻很慢:“对不起。”我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把你推开又将你卷了进来,不想你走。
房间里的台灯明亮,把人的轮廓照清晰了,还看得清楚庆章岁满眼的红血丝。郗景笨拙地想,他一直没睡觉,可是我才发现。
庆章岁同时也在打手语:“对不起。”事情过去很久了,但他还没有给郗景道歉不是吗?
第一天的第一次见面,现在想来是自己一脚踩在郗景的伤口上,对着自己一见钟情的爱人施加痛苦,折辱他高贵的灵魂,利用他的好感,试探他的底线。
郗景满不在乎,然而不能因为他的大度与善良,就把本应给他的东西收起来啊。人善就活该被欺吗?
原本整理好的心情在看见妈妈的那一刻分崩离析,还没来得及缝合好,又察觉了庆章岁的疲态。
郗景到极限了。
他一丝不挂,他遍体鳞伤,他悲痛欲绝。
在这个月亮藏在云里的深夜,听着连绵不绝的雨声,郗景真的想到了死。
庆章岁到极限了。
回程路上怕郗景出事,一直提心吊胆地看着,日日夜夜守着,到国内没倒时差,不敢放心睡。因为专业,所以最了解,又所以无法放下心来。
先前在床上给郗景借了肩头靠,他坐在柔软的床上,只觉得被褥给自己下了蛊,无时无刻都想倒下去睡一个长觉。
想睡但不能睡,是一种残忍的刑法。而庆章岁不动声色地对自己用着刑。
捱到现在,已经接近肉体的承载上限了。
庆章岁压着郗景慢慢往床上倒。
两具身躯之间没有任何缝隙,如同两块磁石,紧密地黏在一起,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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