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水光秘穴与父亲的遗留印记(1 / 3)
浓雾如墙,遮蔽前路,唯有那神秘女子纤弱的身影在灰蒙中若隐若现,如同引路的幽魂。刘臻紧随其后,每一步都踩在松软湿滑的淤泥上,发出令人不安的噗嗤声。四周的呜咽风声似乎更响了,仿佛无数冤魂在雾中哭泣,搅得人心神不宁。
怀中的玉片持续散发着温和的指引性暖意,与女子前进的方向完全一致。这让他心中稍安,但警惕丝毫未减。这女子太过诡异,她的出现,她的话语,她身上那股奇异的力量,都透着一股非人的气息。
越往深处,沼泽的地貌越发怪异。扭曲的枯木呈现出一种被外力强行掰扯过的狰狞姿态,地面的水洼泛着不自然的油彩光泽,空气中那股腐臭气息中,夹杂了一丝极淡的、类似金属锈蚀的腥甜味。这里的环境,似乎被某种力量长久地侵蚀和扭曲过。
“就在前面。”女子停下脚步,伸手指向前方。那里的雾气似乎淡薄了一些,隐约可见一片较为干燥的、隆起的地面,地面上歪斜地生长着几株叶片肥厚、颜色暗紫的怪异植物。而在那片地面中央,有一个不起眼的、被藤蔓和乱石半掩着的洞口,洞口边缘,隐约有微弱的水光反射出来。
那水光并非自然天光,而是一种从洞内深处透出的、幽幽的、仿佛某种矿物或液体自身发出的冷光。
“水亮的地方。”女子喃喃道,空洞的眼神望向洞口,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似是怀念,又似是恐惧。
刘臻凝神感知洞口方向。玉片的暖意在此地达到顶峰,同时,他怀内那枚沉寂的“燃铁之心”也极其轻微地悸动了一下,仿佛与洞内的某种东西产生了遥远的共鸣。
父亲留下的东西,真的在里面?
他示意女子留在原地,自己则握紧“山魄刃”,小心翼翼地拨开洞口的藤蔓和碎石。洞口不大,仅容一人弯腰进入,一股混合着湿土、矿物质和淡淡异香的陈旧气息扑面而来。
洞内是一条向下的、天然形成的狭窄甬道,石壁湿滑,布满苔藓。那幽幽的水光正是从甬道深处传来,照亮了前路。
刘臻深吸一口气,侧身钻了进去。女子犹豫了一下,也默默跟了进来。
甬道曲折向下,坡度平缓。越往里走,空间逐渐开阔,水光也越来越亮。空气中那股异香愈发明显,闻之令人精神一振,连周身的伤痛似乎都减轻了几分。
走了约莫数十丈,眼前豁然开朗。
这是一个不大的天然石穴,穴顶有裂缝,透下些许天光,但与洞内自身的光源相比,显得微不足道。石穴中央,有一潭清澈见底的泉水,那幽幽的水光,正是从潭底发出!潭水并非静止,而是在缓缓流动,源头来自石壁一侧的缝隙,流向另一侧的黑暗之中。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水潭对面石壁下,有一方明显经过人工修整的平台。平台上,端坐着一具身披陈旧守山人服饰的骸骨!骸骨保存得相当完整,呈盘坐姿势,低垂着头颅,仿佛在静坐中安然逝去。骸骨面前的石台上,摆放着几件物品:一个密封的陶罐,一卷用油布包裹的竹简,还有一柄锈迹斑斑、但形制古拙的短剑。
刘臻的心脏骤然缩紧!目光死死盯在那具骸骨上。虽然只剩白骨,但那坐姿,那隐约的轮廓。
他缓缓走近,目光扫过骸骨身上的服饰细节,以及那柄短剑的样式。这些,都与父亲早年常用的物品特征吻合。
难道这就是父亲?他最终陨落于此?
一股巨大的悲伤和难以置信瞬间涌上心头,几乎让他站立不稳。
“不是他。”跟在身后的女子,却忽然用飘忽的声音说道。她走到骸骨前,空洞的眼睛望着它,流露出一丝哀伤,却并非至亲之痛,“他是‘守护者’在这里很久了。”
刘臻猛地看向女子:“守护者?守护什么?你认识他?”
女子茫然地摇摇头:“记不清,只记得他一直在等,等一个人,把东西交给对的人。”
等一个人?交东西?
刘臻目光落在石台的物品上。他强压激动和疑虑,先是对着骸骨郑重行了一礼,然后才小心地走上前。
他先拿起那卷竹简。油布已经脆化,轻轻一碰就碎裂开来。展开竹简,上面是用一种特殊的、耐水的颜料书写的字迹,墨色如新。开头的称谓,就让刘臻浑身一震。
“见字如晤。若来此者是吾儿臻儿,或持有‘燃铁之心’与‘溯源玉’的有缘人。”
父亲!这果然是父亲留下的!
他迫不及待地向下看去。
“见此信时,为父想必已不在人世。莫要悲伤,追寻真相之路,本就荆棘遍布,生死有命。”
“此地乃上古‘净泉’遗址之一,亦是镇压‘它’之力渗透的一处微小节点。此间守护者,乃我早年挚友,为阻‘它’之碎片侵蚀此地灵泉,力竭坐化于此。吾将其遗骸安置,代行守护之责,直至今日。”
看到这里,刘臻心中一松,原来这不是父亲的遗骸,但随即又是一紧,父亲果然在此活动过,而且处境危险。
“长话短说。为父穷尽半生,追查‘源’之本质与‘它’之真相,发现总部记载多有篡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