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密道求生与守山人真正的源(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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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潮湿,窒息。

密道内空气污浊,弥漫着浓重的土腥味和某种陈腐的霉味。刘臻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借助火把摇曳的光芒,艰难地向前跋涉。每走一步,周身骨骼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伤口在粗糙的布条包扎下依旧隐隐作痛,失血带来的眩晕感不断侵袭着他的意识。

他不敢停下。身后,总部已然成为龙潭虎穴,追兵或许已至残碑林。前方,是未知的生路,也可能是另一重绝境。

密道并非笔直,时而狭窄逼仄,需匍匐通过;时而豁然开朗,出现岔路。他依靠守旧派老者给予的简陋地图和残存的方位感,谨慎选择着方向。地图标注模糊,许多地方只是大致指向,显然绘制者对此地也并不完全熟悉。

火把的光芒有限,只能照亮脚下数尺之地,更远处是吞噬一切的浓稠黑暗。寂静中,只有他自己的喘息声、脚步声以及火把燃烧的噼啪声,更反衬出环境的压抑和孤独。

他紧握着“山魄刃”,感知提升到极限,警惕着可能出现的任何危险,坍塌、陷阱、或是追兵。

途中,他几次停下,处理崩裂的伤口,服用老者给的伤药。药效普通,但聊胜于无。烙印之力在体内缓慢运转,修复着损伤,却也消耗着他本已不多的精力。

不知走了多久,地势开始逐渐向上倾斜。空气中开始出现一丝微弱的、不同于地道陈腐气息的流动感,带着些许草木的清新。

快到出口了?刘臻精神一振,加快脚步。

然而,就在经过一处较为宽阔的、布满碎石的地段时,他脚下猛地一滑,一块松动的岩石被他踩塌,整个人向下坠去。

噗通!

他落入一个冰冷刺骨的水潭中,火把瞬间熄灭,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刺骨的寒意瞬间包裹全身,激得他伤口剧痛,几乎窒息。

他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剧烈咳嗽,冰冷的水呛入肺管。他摸索着抓住潭边湿滑的岩石,艰难地爬上岸,浑身湿透,瑟瑟发抖。

火把没了,彻底失去了光源。黑暗中,方向感尽失。

他靠在冰冷的石壁上,剧烈喘息,寒意与绝望如同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难道要困死在这黑暗的地下?

不!绝不能!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盘膝坐下,尝试运转烙印之力驱寒,同时将全部心神沉入感知,试图在绝对的黑暗中捕捉任何一丝微弱的光线或气流。

时间一点点流逝。寒冷和虚弱不断侵蚀着他的意志。

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怀中的那枚玉片,忽然传来了一丝极其微弱、却异常清晰的温热感,不再是警示的震动,而是一种温和的、带着指引意味的暖流。

这感觉与他最初在“山岩之子”部落感应到那首古老歌谣时的共鸣感,有几分相似。

他福至心灵,立刻集中精神,尝试与玉片那微弱的暖流沟通。渐渐地,在那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他仿佛“看”到了一条极其淡薄的、由微弱能量粒子构成的、向前蜿蜒延伸的“光带”。

这玉片,在绝对黑暗和绝境中,竟能感应到某种古老的路径轨迹?

刘臻心中重新燃起希望。他不再依赖视觉,而是完全信任玉片的指引,循着那感知中的微弱“光带”,摸索着向前行进。

过程极其缓慢和艰难,他不断撞到石壁,绊到碎石,但方向始终未偏。

又行进了约莫一个时辰,前方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光亮!并非出口的自然光,而是一种幽蓝色的、冷冽的微光。

他小心翼翼靠近,发现光亮来自侧壁的一条狭窄缝隙。透过缝隙望去,外面似乎是一个巨大的地下溶洞,溶洞中央,有一潭散发着幽蓝光芒的泉水,将整个洞穴映照得朦朦胧胧。

而那玉片指引的“光带”,正指向那潭泉水。

出口在泉水那边?刘臻心中疑惑,尝试推开缝隙处的石块,缝隙逐渐扩大,足以容人通过。

他钻出缝隙,踏入溶洞。洞内空气清新了许多,却带着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那幽蓝泉水更是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冰冷与纯净并存的气息。

他谨慎地靠近潭水,发现泉水清澈见底,深不见底,那幽光似乎源自水底深处。潭边石壁上,刻着一些极其古老的、与守山人符文体系相似却更加原始的图案,描绘着先民祭祀、与自然沟通的场景。

玉片的温热感在此地变得更加明显,指引着他看向潭水中央。

难道出口在水下?刘臻蹙眉。他伤势未愈,体力耗尽,潜入这深不见底的寒潭,无异于自杀。

他绕着水潭行走,仔细观察。终于,在潭水另一侧,他发现了一处被藤蔓和水垢掩盖的、人工开凿的阶梯,阶梯向下延伸,没入水中,不知通往何处。

水下通道?

他沉吟片刻,撕下衣襟,将“山魄刃”和怀中重要之物紧紧捆在身上,深吸一口气,沿着阶梯缓缓步入冰冷的潭水中。

寒意刺骨,伤口遇水更是钻心地痛。他咬紧牙关,一步步向下。水位逐渐没过胸口、脖颈。

就在他即将没顶之际,阶梯忽然转向,通向一个水平的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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