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新婚(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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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在床前投下光斑时,赵尔忱先醒了,枕边人还睡着。谢迟望的呼吸均匀落在她颈间,他身着软缎寝衣,温热的身体紧贴着她……像没穿一样。

赵尔忱看见他熟睡时脸上仍带着餍足,想起昨夜他那死样,忍不住伸手掐了掐他的脸,谢迟望却顺势握住她的手,嘟囔着“再睡会儿”,将她往怀里紧了紧。

谢迟望醒来时,床头的烛火只剩半截灰烬,赵尔忱递过一杯温水,他接过来喝下,滋润了干燥的喉咙,打起精神后就开始提要求了。

“忱儿,以后我们每日都这么过吧,咱们这么年轻,正是努力的时候。”他从没过过这种好日子,以后必须天天过。

赵尔忱一枕头砸他脸上,“你想得美!”

他还想夜夜笙歌,他做梦。

两人在为洞房生活而讨价还价时,外间已传来轻细的脚步声,是侯府侍从按规矩来请新婚夫妇起身,预备去见赵老夫人和赵夫人。

谢迟望还没讨到好处,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想着回来之后再和忱儿大战三百回合,务必要扞卫自己新婚的美好生活。

他带来的侍女替他梳了个圆髻,簪上一支赤金点翠步摇,垂落的珍珠随着他起身的动作轻轻晃荡,谢迟望的动作做作得要命,努力想吸引赵尔忱的注意力,被赵尔忱踹了一脚就老实了。

赵尔忱洗漱好后,头也不回的出了门,也不管身后幽怨的谢迟望。

谢迟望刚换好朝服,门帘便被掀开,赵尔忱一身玄色绣云纹常服立在门口,墨发仅用玉冠束起,见他望过来,得意道:“如何?好不好看?”

她也没能压住在爱人面前孔雀开屏的冲动,忍不住穿了好看的衣裳就来让谢迟望看。

谢迟望还惦记着她刚刚踹自己,按捺住内心,矜持的颔首,上前牵住她的手,赵尔忱的手被他温热的掌心覆住时,嘴角微扬,两人携手出了门。

昨日大婚的喧嚣仍在耳畔,此刻这般平静的相携而行,倒让两人生出几分真切的已是夫妇的实感。

两人并肩穿过抄手游廊,廊下吊兰垂落,这是按赵尔忱的喜好放置的。

谢迟望暗自记下了,思忖着趁他住在永安侯这半年时间,重新修整一下自己的公主府,以后忱儿住到他那去也能住得舒服一些。

行至赵老夫人住的院外,早有仆妇通报,里头传来赵老夫人温和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进了正厅,谢迟望便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夫人坐在上首罗汉榻上,看来就是赵尔忱的祖母。

下首左侧坐着位四十余岁的妇人,大概就是忱儿的母亲了,右侧坐着个与谢迟望年岁相仿的少女,眉眼间与赵尔忱有三分相似,想来便是赵尔忱的三姐。

永安侯府的人口简单,不用赵尔忱介绍,谢迟望自己就能将人物猜个七七八八。

“孙儿携新妇,给祖母、母亲请安。”赵尔忱拉着谢迟望屈膝,声音恭谨。

谢迟望跟着俯身,但并未出声。

俯身是因为他的身份是晚辈,不必出声是因为他的身份是天家公主,前者全了孝道,后者则是君臣礼数。

赵老夫人可不敢怠慢了公主殿下,连忙让身边的仆妇扶二人起身,目光落在谢迟望身上,细细打量了片刻,笑着点头:“果然是皇家教养出来的公主,模样周正,举止也端庄。”

相貌生得倾国倾城就是个子好高,比尔忱还高三四寸,两人走在一起不大协调。

不过赵老夫人年轻时也交际广阔,也曾和萧家人打交道,知道谢迟望的体格对于萧家血脉来说乃是寻常,再说了自家尔忱不是正经的男儿身,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赵老夫人说着便让杨大娘递过一个锦盒,“这是祖母的一点心意,一对和田玉镯,你收着。”

谢迟望双手接过,喜滋滋道:“多谢祖母。”和田玉镯对他来说当然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他获得了赵尔忱家人发自内心的认可。

刚起身,赵夫人也小心翼翼的递来一个描金漆盒,里面是一支赤金累丝嵌红宝石的发簪,赵夫人至今还能坐好当公主的婆婆的准备,所以一直很拘谨。

赵夫人解释道:“这簪子是我当年嫁入侯府时,尔忱的曾祖母给我的,如今给了殿下,望殿下往后与尔忱一处,互敬互谅,把日子过得妥帖安稳,不叫宫里长辈挂心。”

宫里圣人挂不挂心是其次,千万别让她挂心。

“谢母亲。”谢迟望一一收下,又看向赵青茶,该你了。

赵青茶笑着递过一个小巧的荷包,里头鼓鼓囊囊的:“这是我自己绣的平安符,殿下带着,保佑殿下和尔忱平平安安。”

她一个不当家的小姑娘,拿出的那些珠宝钗环,人家金枝玉叶也看不上,还不如自己亲手做,还能表达一下心意。

荷包上绣着戏水鸳鸯,针脚细密,谢迟望接过时,感慨了一下她的手艺比自己好,瞥一眼满眼戏谑的赵尔忱,明显是在嘲笑自己的刺绣手艺差劲,他暗自咬牙,明早她别想按时爬起来。

谢迟望刚和赵青茶道完谢,赵老夫人已让人摆上早膳,谢迟望为了在赵尔忱的家人面前争表现,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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