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老辈子这一块25(1 / 3)
卿秋一愣。
记忆中,迟久还从未这样亲昵的唤过他。
怀中忽地一沉。
上身赤裸雪白的少年扑进他怀中,乌髮缠绕在他指尖,像一团海草。
“哥哥,哥哥,哥哥……”
迟久哭红了眼,趴在他怀中,一遍又一遍唤著他。
卿秋下意识把人抱著,轻声哄他:
“怎么了”
哄孩子似的语气。
迟久还未答,身后一阵叫骂声,那三个男人面目狰狞地追了过来。
他们被突然逃跑的迟久推开,跌得头破血流,正是怒气上头的时候。
直到见了卿秋,三人才齐齐停下。
脸上浮出曖昧的笑。
“呦,卿大少爷,和姘头调情呢”
迟久面目微微扭曲。
他知道,此时他的模样不太得体,像刚从秦楼楚馆逃出来的流鶯。
明明只是个梦而已。
但那一刻,迟久磨磨牙,心中真生出一股要將那群人指骨咬碎的恨意。
可是他怕……
迟久颤抖著,往卿秋怀中躲了躲。
他记得断指那人仇恨的表情。
记得被困在大夫人院中暗无天日的两年,记得被像拍牛丸般活生生被拍断膝盖的恐惧。
卿秋是导致一切的罪魁祸首,可此刻,他只能依赖卿秋。
四周的鬨笑声还在继续。
卿秋感受到怀中少年的颤抖,轻轻的,將人抱进怀里。
“这是我的宝物。”
卿秋垂眸,带著青色扳指的玉色指尖抚过少年乌色的发,嗓音轻得像是一场梦。
“也是我的弟弟。”
笑声渐渐弱了,卿秋抬眸,明明是笑的。
偏嗓音冷淡。
“隨意编排別人家的架势,这就是诸位的教养,令堂令母可否知道”
三人起初还心虚。
可听到“令堂令母”四个字,总被父母拿来与卿秋做对比的人炸了。
“教养就算这人真是你弟弟,把孩子教成这副浪荡的婊/子样的卿家更没有什么教养可言吧”
卿秋第一反应是垂眸。
怀中的少年死咬下唇,朱红的唇被咬得苍白。
他从未见他这样气的。
总是没心没肺的人,今个这是怎么了
卿秋用手將迟久的上下牙分开。
“別动。”
他压低声音,带著些无奈的强调。
“快咬坏了。”
迟久一怔,恍然抬头,却见卿秋依旧看向对面。
仍是那副斯文公子的皮囊,偏偏讲话很毒,每一句都像淬了绵柔的毒。
“我记得……隔壁楼的小怀了孩子,目前正歇牌子整日心心念念的待情郎接他回家”
男人脸色一变。
卿秋將少年护在怀中,擦肩而过时,一惯温润的假面变得冷漠。
“王家和年家是世交,人家清清白白的姑娘,大概並不想还没过门就稀里糊涂的给人当妈。
你前日才在赌场亏了钱,是年家怕你怀了名声护你出来,若是被他们知道你糟蹋人家的女儿……”
迟久从卿秋怀中探了颗脑袋出来。
他眼看著卿秋三言两语,將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说得摇摇欲坠,像是风一吹就要飘走的枯叶。
真是不饶人。
……
男人不再动,卿秋抱著迟久,回了臥室才將他搁下。
“怎么了”
卿秋半跪在榻前,握住迟久的脚踝,无奈嘆息。
“不穿鞋就跑出来下次別在这么粗心了。”
迟久的鞋在奔跑时掉了。
雪白的足毫无血色,凉得像白色的石头。
卿秋起身。
他要出去,找老徐给他温热水来,再换一套鞋袜……
临秋了,总这样会弄坏身子。
迟久忽地拽住他。
卿秋回神,见少年抓著他的衣袖,瞳仁漆黑到诡艷。
“卿秋。”
迟久直白地开口:
“那三个人……你能不能帮我杀了你不是很会杀人吗”
卿秋敏锐地察觉到今日的迟久有些怪。
他懒散,他自私,他小气。
像猫。
猫是长不大的,正如迟久,身上永远带著些孩子气。
可现在,那点孩子气散了,此时的迟久身上散发著类似深埋地下多年枯骨的腐朽气息。
但他仍是迟久。
卿秋回神,当他被嚇得魘住,同他解释。
“王家家大业大,卿家部分业务依赖王家,暂时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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