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证清!笔迹鉴定的关键(1 / 3)
第二十一章证清!笔迹鉴定的关键(第1/2页)
大理寺公堂的鎏金铜钟敲过辰时三刻,堂外石阶积着昨夜薄霜,被晨光染成淡金,却驱不散堂内凝滞的寒气。三司官员分坐两侧,大理寺卿周正端指节叩着惊堂木,目光扫过堂下——左侧跪着一身素白宫装的苏清鸢,晚翠红着眼圈立在她身后,双手紧紧攥着个描金锦盒;右侧立着太子萧景渊,玄色太子袍衬得他脸色愈发苍白,皇后则坐在旁听席软椅上,指尖无意识绞着绣帕,眼神却如淬了冰般钉在苏清鸢身上。
“三司会审,今日审镇国公府嫡女苏清鸢通敌一案,传原告呈证!”周正端的声音撞在梁柱上,堂外侍卫立刻捧着紫檀木匣上前,匣盖掀开时,那封“通敌书信”平躺在内,宣纸边缘因反复翻看已微微起卷,墨痕却仍显鲜亮。
萧景渊上前一步,先对三司与监审御史躬身行礼,语气刻意染了沉痛:“诸位大人,此信从苏清鸢北上的物资车中搜出,上面不仅有她的落款,更写着‘愿助匈奴打开黑风关城门’!若非谢砚将军及时驰援,北境此刻怕是已落入匈奴之手!此等通敌叛国之举,恳请大人从严处置,以正国法!”
他说着,余光偷瞥苏清鸢,见她始终垂着眼,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兰草纹,竟无半分慌乱,心底骤然发虚——昨夜他命太监销毁墨宝斋账册,却被告知账册已被谢砚的人提前取走,此刻面对三司的审视,只能强撑着挺直脊背。
“苏清鸢,太子所言是否属实?你可有辩词?”周正端看向堂下女子,想起前日谢砚递来的密函,眼底多了几分审慎。
苏清鸢缓缓抬头,目光先掠过萧景渊发白的唇,再落向那封书信,声音清亮却不尖锐:“回大人,太子所言句句不实。此信是伪造的,臣女有三证可辨其伪,还请大人容臣女一一呈禀。”
晚翠立刻上前,将锦盒递到案上。苏清鸢打开盒盖,取出一叠泛黄纸页——有她近半年临摹的柳体字帖,有记录府中采买的流水账,还有三页写给北境将士的慰问信草稿,纸角都带着反复折叠的痕迹。
“第一证,笔迹习性难仿。”苏清鸢拿起一张字帖,递向周正端,“臣女自幼随母亲练柳体,写‘鸢’字时,末笔会因笔锋停顿形成细小墨尖;写‘北’字时,竖弯钩处会带一点飞白,这是十年练字养成的习惯,旁人即便刻意模仿,也难藏破绽。可诸位大人请看此信——‘鸢’字末笔僵直,无半分停顿;‘北’字笔画光滑,飞白处是刻意描摹的痕迹,反倒显得生硬。”
周正端接过字帖与书信并放案上,指尖抚过字迹,又传给身旁的刑部尚书与户部侍郎。刑部尚书是武将出身,虽不精书法,却也看出差异:“苏小姐的字骨力足,像立着的松柏;伪信的字软塌塌的,倒像被水浸过的纸,确实不像一人所写。”
萧景渊立刻反驳:“说不定是苏清鸢故意改变笔迹!她既敢通敌,怎会不想到掩盖痕迹?”
“太子殿下这话,怕是站不住脚。”苏清鸢抬眸看他,语气带着一丝清冷,“臣女手札中有三封是写给谢砚将军的,谈的是北境粮草调配之事,谢将军可作证,这些信的笔迹与臣女平日一致;且手札中有两页是臣女染风寒时所写,字迹虽显虚弱,却仍保留着笔锋特点——笔迹可改,习性难变。若臣女真能随意改笔,为何不在伪造书信时,连这些细节都仿到位?”
萧景渊被问得语塞,皇后连忙起身道:“陛下派来的文书鉴识官林生,不是专司笔迹辨伪吗?不如让林大人来断,免得旁人说三司偏袒!”她想着林生是太医院辖下的文书官,总该给皇室几分薄面,却不知林生的母亲当年曾受废后救命之恩,早有心为废后平反。
不多时,林生提着木匣走进公堂,先向三司行礼,再走到案前。他打开木匣,取出放大镜、墨色试纸与两本《文书辨伪图谱》,动作娴熟地将书信与手札并放:“回大人,苏小姐所言不假。其一,苏小姐手札用的是狼毫笔,笔锋硬,墨色浓淡不均,纸面上能看到明显笔痕;伪信用的是羊毫笔,笔锋软,墨色均匀,笔痕浅淡,两者所用毛笔截然不同。”
他说着,取一张试纸在伪信墨痕上轻擦,试纸立刻染上淡青:“其二,此信所用是新制的松烟墨,新墨经月后会泛淡青;而苏小姐手札用的是陈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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