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求生之6 稚嫩是原罪(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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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穿红裙子的姑娘叉着腰,"

今天不还钱,我们就把这破屋里的收音机、缝纫机拉走抵债!

"

说着就要往屋里冲。

跟来的短女人赶紧拉住她,凑到她耳边嘀咕了几句。

红裙子姑娘甩开她的手,脖子一梗:"

你管得着吗?飞哥的东西就是我们的东西,想拿就拿!

有飞哥在,谁敢拦?"

陈飞赶紧走过去,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力道有点大:"

别胡闹,有话去厂里说。

"

这群人从进门就没正眼看过阿末,仿佛她是空气。

阿末抱着胳膊站在一边,冷眼看着。

直到听见红裙子姑娘那句话,她心里像被投了颗石子,泛起圈圈涟漪——当初那些关于陈飞的风言风语,难道是真的?若是这样,倒有意思了,这是新仇旧怨一起上门讨债来了?

短女人给了陈飞一个眼色。

陈飞清了清嗓子,对那群年轻人说:"

没看见你婶在这儿吗?"

年轻人这才注意到阿末,红裙子姑娘上下打量她一番,撇着嘴说:"

什么婶?我看就是个小三。

飞哥,你说句话,我们敢不敢扇她两巴掌?"

"

你们想干啥?"

陈飞的声音陡然拔高,却没什么底气。

年轻人见他真动了气,不情不愿地嘟囔了声:"

婶。

"

阿末没应声,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眼神像结了冰的湖面。

那群人被她看得有点毛,不知是谁说了句"

走,去厂里等"

,一行人跟麻雀似的哄地散了,自行车铃铛声渐渐远了。

陈飞也跟着往外走,阿末突然开口:"

站住。

"

陈飞的脚步顿住了。

那群年轻人在院门外探头探脑,陈飞回头吼道:"

你们先去大路口等着!

"

门外传来窃窃私语:"

她咋不哭呢?我还以为一吓唬就怂了……就是,刚才我手都抬起来了……"

"

到底咋回事?"

阿末的声音不高,却带着股子冷意。

"

没、没事,我先走了。

"

陈飞的声音有点抖,不敢看她。

"

说清楚再走!

"

阿末往前跨了一步,提高了音量。

"

就、就是结婚欠了点钱!

"

陈飞的眼神飘来飘去,脚底下像生了根,又像随时要跑。

"

你说的话,有一句是真的吗?"

阿末的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火气。

陈飞被这句话问得一哆嗦,猛地拉开院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木门在他身后"

哐当"

一声撞上,震得窗台上的空酒瓶都晃了晃。

院子里的风卷着几片枯叶打旋,槐树叶子沙沙响,倒比刚才那群人的吵闹更让人慌。

阿末瘫在竹椅上,竹条硌得后背生疼,心却像揣了只野兔子,在胸腔里横冲直撞,撞得她嗓子眼紧。

她抬手按在胸口,掌心能摸到突突的脉搏,像要把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皮肉里撞出来。

耳朵里嗡嗡响,那些在胡同口、厂门口听来的碎话又冒了出来——

"

嗨,陈飞他什么都不是,这个厂他就是个干活的!

"

王婶嗑着瓜子说这话时,眼角的皱纹都在嘲笑。

"

听说陈飞是厂长兄弟,陈飞说什么西河都听!

"

李嫂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点莫名的敬畏。

"

去他们的,陈飞和那谁有一腿,"

隔壁张大哥喝醉了拍着大腿,"

听说前面,后面都行,要不是这样,人家西河的厂,他姓陈的算个什么东西!

"

这些话像扎人的碎玻璃,阿末原以为是旁人嚼舌根,左耳进右耳出。

可今天那个短女人一进门,眼神里的熟稔和敌意,还有那群年轻人喊"

飞哥"

时的谄媚,哪像对待一个普通工人?

阿末攥紧了竹椅的扶手,竹篾的毛刺扎进掌心,疼得她清醒了几分。

有些事,恐怕真不是空穴来风。

现在唯一的念头像根救命稻草——必须赶紧找个工作。

厂子的招工启事贴在村口墙上,红纸上的墨迹都快褪了,她昨天还特意去看了,包装工要三个,她手脚麻利,肯定能行。

可为什么一提工作,陈飞就装聋作哑?上次在饭桌上跟他大姐提了句,那"

煤气罐"

当时就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在,转头换个笑脸说道:"

那让陈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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