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求生之4 怎一个恨字了得(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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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知道,你们来了和我爸妈谈吧,我咋能问?"

阿末冷冷地说道。

"

行吧,那我们明天就来了!

"

陈飞匆匆挂了电话。

"

阿末一共八块五,是不是你要说亲了?"

收电话费的阿嬷好奇地问道。

阿末没有回答,只是勉强扯出一个微笑,转身跑开了。

寒风卷起地上的枯叶,追着她的脚步一路向前。

回到家,阿末将陈飞要来的消息告诉了娇兰和元正。

屋里,元正坐桌子前,抽着烟,烟灰簌簌落在青砖地上:"

就按我们这里的彩礼定,陈飞那样的人,没钱还结什么婚,少了不行。

"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眼神中满是轻蔑。

娇兰坐在一旁,手里纳着鞋底,却半天没动一针,只是无声地叹了口气。

阿末站在门口,看着墙上斑驳的影子,心中五味杂陈。

这场即将到来的会面,不知又会掀起怎样的波澜。

第二天日头毒辣地悬在中午,一辆锈迹斑斑的面包车碾过村口碎石路,扬起阵阵呛人的黄土。

车门出刺耳的吱呀声,三个男人依次下车,最前头的陈飞刻意整了整皱巴巴的西装领子,颈处青黑色的蛇形纹身随着动作若隐若现,像条吐着信子的活物。

他身后跟着个耷拉着脑袋的小女孩,揪着二哥褪色的裤脚直往人后躲。

阳光斜照在车身上,映出几道蜿蜒的划痕,仿佛是岁月留下的伤痕。

采婆婆拄着枣木拐杖,佝偻着背拉开斑驳的木门。

浑浊的眼珠在陈飞身上转了两圈,拐杖重重敲在门框上,震落几点漆黑:"

哟,陈飞来了。

"

她布满皱纹的脸上挤出一丝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神中透着审视与打量。

"

奶,我跟我哥他们来了。

"

陈飞脖子缩在洗得白的衣领里,赔着笑脸说道,"

阿末在吗?我叔、我婶在家吗?"

话音未落,院子里晾着的碎花床单突然被一阵风卷起,哗啦作响。

阿末攥着半干的衣裳出现在堂屋门口,阳光洒在她单薄的身上,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陈飞赶忙往前半步,油头在阳光下泛着不自然的光:"

阿末,这是我哥。

"

大哥斜倚着门框,褪色的西装袖口露出半截洗得起球的红秋衣,眼神闪烁不定,时不时偷瞄着屋里;二哥跟前的小女孩突然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喷溅的口水星星落在阿末刚洗好的床单上,阿末皱了皱眉,不动声色地往后退了退。

"

进房子坐吧,我爸妈就快回了。

"

阿末扯了扯床单,指甲在布料上掐出几道深深的褶皱。

风卷着院角枯黄的枯叶,在青砖地上打着旋儿滚来滚去,偶尔撞在墙根的水缸上,出清脆的声响。

院子里的老槐树叶子蔫巴巴地垂着,没精打采地晃动着。

十分钟后,元正提着一袋蔬菜进门,鞋底沾着的泥点子在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他扫了眼桌上随意摆放的茶杯,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喉结动了动:"

你跟他们说彩礼的事儿没?"

阿末垂着头抠拇指上的倒刺,摇头时梢扫过脖颈,露出纤细的皮肤:"

没……没说。

"

"

再听那丑东西的话,你就别进这个门!

"

元正重重把袋子砸在桌上,震得搪瓷缸里的茶叶剧烈地浮起又沉下,溅出几滴深褐色的茶水。

娇兰端着笸箩从厨房出来,在围裙上紧张地擦着手,目光在众人脸上不安地游移,仿佛在探寻着什么。

日影渐渐西斜,堂屋门缝里飘出激烈的争吵声。

阿末在院子搓洗衣服,搓衣板上的声响混着陈飞和他哥的拔高的嗓门:"

明明是她"

每一个字都像钢针扎进阿末心里,她霍然起身,搓衣板"

哐当"

掉进洗衣盆,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衣角。

"

阿末!

"

娇兰一把拉住她,"

现在吵有什么用?"

"

我勾引他?"

阿末冷笑,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他有钱?有房?还是长得好看,哪里年轻的男人那么多,每个都比他陈飞长的全乎我勾引他,要不是他强迫我生米煮成熟饭,他还有踏进我们家门的机会吗?这会恶心人,肯定就是没钱给彩礼?"

阿末咬牙切齿的"

娇兰脸色煞白,慌忙捂住女儿的嘴:"

小声点!

"

阿末甩开母亲的手,听着哪些让人心里滴血的话。

娇兰说道,那你还嫁不嫁?

阿末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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