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哥哥(9 /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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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武颤抖着拿起对讲机,声音刻意压得冰冷:“目标已中三枪,左臂受创,无反抗能力。”

对讲机里传来沙哑的回应:“带回基地,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到了?”洛保咳出一口血沫,染红了下巴,“现在,把我拖上车,扔到后备箱。记住,路上‘失手’让我跑了,回去就说我坠崖了,找不到尸体。”她摸出最后一把匕首,塞进阿武手里,“往我后心划一刀,浅点,要像拖拽时被碎石划伤的样子。”

刀刃划破皮肤时,洛保咬着牙没出声。她最后看了一眼轿车的方向,车窗紧闭,看不到里面的人,但她知道,小兰一定在哭,姐姐一定在发抖,可她们不能出来——这是唯一能让所有人都活下去的办法。

“拖走。”阿武的声音带着哭腔,却还是弯下腰,和灵一起架起洛保。她的身体软得像没有骨头,血顺着两人的手臂往下淌,把黑色作战服染得湿漉漉的。

“别回头。”洛保在被扔进后备箱的前一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说,“记住,红心亮三次,就是我来接你们了。”

后备箱的盖子“砰”地关上,隔绝了所有光线。洛保蜷缩在黑暗里,小腹和胸口的伤口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味。她能听到灵和阿武在外面低声交谈,声音模糊,像隔着层水。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突然急转弯,后备箱的锁扣“咔哒”一声松了。洛保猛地睁眼,借着缝隙看到外面是陡峭的山崖,

“跳!”阿武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带着急促的喘息。

洛保没有犹豫,在车子靠近崖边的瞬间,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撞开后备箱盖,滚了下去。身体撞在碎石上的剧痛让她眼前发黑,却还是死死抓住一块凸起的岩石,任凭海浪溅湿全身。

她看着摩托车载着灵和阿武消失在公路尽头,看着那辆黑色轿车远远地跟在后面,像个沉默的影子。小腹的血还在流,但她知道,自己活下来了,他们也活下来了,车厢里的人也安全了。

,小兰压抑的呜咽声被死死闷在喉咙里,指腹把樟木牌摩挲得发亮。安室透盯着后视镜里渐渐消失的崖边白雾,忽然从仪表盘下方摸出个微型追踪器,屏幕上的红点正沿着海岸线缓慢移动,像颗顽强跳动的心脏。

“志保身上有定位器。”他声音低沉,踩下油门的同时打了个急转弯,轿车瞬间隐入公路旁的密林,“等他们的人撤了,我们就跟上去。”他扫过后座缩成一团的人影,“这个组织比酒厂更棘手——他们不止用毒药,还用活体改造,那些改造体没有痛觉,没有恐惧,比任何杀手都难对付。”

贝尔摩德把玩着那枚樟木香包,指尖沾着的火药味还没散去:“不像酒厂,他们是真的能把人变成怪物。”她看向追踪器上的红点,忽然冷笑,“所以这丫头才演这么一出戏,宁可自己中三枪滚下悬崖,也不愿暴露半分踪迹。”她顿了顿,语气沉下来,“里面埋了多少卧底,我们根本不知道,一旦现在追上去,别说救她,恐怕连阿古那一百多号人都得被连根拔起。”

赤井秀一不知何时出现在副驾,狙击枪的枪管还带着凉意:“我刚才在楼顶看到了,除了那三个执行官,至少还有十个改造体潜伏在附近。”他看向追踪器,红点忽然停顿了一下,像是在调整呼吸,“志保的步法很稳,没有急着包扎伤口,应该是在故意留下血迹误导他们。”

“她昨晚跟我说过。”贝尔摩德忽然开口,指尖划过车窗上凝结的水汽,“血不会引来那些改造体,它们只对热源和高频声音敏感。但活人不一样——那些执行官能凭着一滴血追出三里地,所以她才敢往自己身上开实弹,就是算准了我们会盯着追踪器,不会贸然行动。”

小兰猛地抬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可她中了三枪……还从悬崖上滚下去了……”

“她不会死的。”洛溪按住她的肩膀,声音平静却带着力量,“你忘了她会轻功?小时候在老宅的樟树上摔下来,那么高都能借着树枝缓冲,何况是海边的岩石。”她看向安室透,“追踪器能看到具体位置吗?”

“只能看到大致范围。”安室透调出地图,屏幕上的红点正往海岸线的另一侧移动,“那里有片废弃的灯塔,以前是走私船的据点,志保在曼谷炸基地时提过类似的地形,她很可能躲在那里。”

“谁也不能去。”赤井秀一突然开口,枪口指向窗外一闪而过的黑影——那是个四肢着地的改造体,正顺着树干爬行,青灰色的皮肤在树荫里泛着冷光,“去了就是死。”他看着小兰瞬间煞白的脸,语气稍缓,“志保把定位器留在身上,就是想让我们知道她还活着,但没让我们去救——她要自己处理干净尾巴。”

贝尔摩德忽然嗤笑一声,从手包里掏出个小巧的窃听器:“这是刚才灵上车时,我偷偷塞在她衣领里的。”她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阿武刻意压低的声音:“……她滚下去的时候抓着那块凸起的岩石,应该没摔进海里……狙击手还在盯着,我们得往回绕三公里,才能甩掉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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