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世界上有什么救世主?(7 / 8)
伤的。”
“两小时后,我把装着解药的小瓶扔出地下室门,自己靠在冰冷的墙壁上,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你接住瓶子时,应该看到我白大褂下摆沾着的血渍,那是刚才咳出来的。”洛保的声音发哑,“我隔着门板告诉你‘副作用会持续三天,关节会疼,别逞强’,还说拍卖会的通风系统我动了手脚,实在不行就躲进管道。”
“你捏着瓶子没走,应该听见了里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还有我压抑的咳嗽声吧?”她抬眼看向工藤新一,眼底藏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
第三次的记忆浸在消毒水的味道里。
“我躺在病床上,手背上还插着输液管。三天前为了躲开组织的追踪,从三楼跳了下来,左腿骨折,肋骨断了两根。”洛保的指尖划过手腕上的一道浅疤,“你的声音透过病房门传来,带着我从没听过的慌乱:‘灰原,他们抓了小兰,要我去米花仓库换她。他们说……要亲眼看着“工藤新一”自投罗网。’”
“我猛地拔了输液管,血珠顺着手背滚进床单。撑着坐起来时,床头柜上还放着从实验室带出来的便携试剂盒——那是我被抓前藏在衣服里的。”她的呼吸微微发颤,“半小时后,我拄着拐杖打开门,把一个注射器塞给你。里面的液体是浑浊的土黄色,还飘着细小的沉淀,我告诉你‘昨天用止痛药和抗生素调的,药效只有一小时,可能会引发哮喘’。”
“你看着我渗血的绷带,问‘你怎么弄的?你的腿——’,我吼你‘闭嘴’,把你往门外推,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我还告诉你,仓库的承重墙我查过了,东南角有裂缝,实在打不过就往那边撞。从枕头下摸出个微型炸弹给你,说‘这个扔了能炸三分钟烟雾,够你带小兰跑了’。”
“你跑出去很远,应该还能听见病房里传来东西倒地的声音。”她顿了顿,像是终于松了口气说出秘密,“后来你大概知道了,那天我为了凑齐解药成分,把自己的止痛泵管拔了,疼得在地上蜷缩了半个小时。”
第四次的记忆结着冰。
“雪下了整整一夜,博士家的烟囱冒着微弱的烟。我坐在壁炉前,手里的试管在火光下泛着诡异的红。”洛保的声音带着点寒意,“你站在门口,围巾上还沾着雪,说‘最后一次了,灰原。组织的基地坐标我拿到了,这次必须以工藤新一的身份进去,和国际刑警对接。’”
“我没回头,只是把试管里的液体倒进小玻璃瓶:‘这次的配方加了河豚毒素,能暂时压制组织追踪器的信号,但代价是……’”她没说下去,工藤新一却接了话,声音有点闷:“是会心律不齐,对吧?”
洛保点点头,继续说:“你接过瓶子时,指尖触到我的手,冰得像块雪,问我‘你昨晚没睡?’。壁炉里的柴火噼啪作响,映出我眼下的乌青。我从怀里掏出个药盒,里面是白色的药片:‘这是救心丸,觉得喘不上气就吃一粒。基地的通风管图我存在你手表里了,记住,遇到穿黑风衣的人,别犹豫,往左边拐。’”
“你转身时,应该听见了身后传来压抑的咳嗽,还有试管落地的脆响。”她的声音轻得像雪花飘落,“后来你在基地的监控里看到了吧?那天你离开后,我趴在壁炉边咳了很久,咳出的血滴在雪地里,像绽开的红梅。等你带着刑警回来时,博士家的壁炉已经凉了,桌上留着张纸条,是我潦草的字迹:‘剩下的解药在冰箱第三层,别再用了。’”
每一次调配都像在走钢丝。她总说“副作用而已”,却在没人看见的地方舔舐伤口;总骂他“笨蛋”,却把所有危险都算好,在他看不见的角落铺好退路。那些泛着怪味的液体里,藏着她没说出口的话——别死,至少别死在我前面。
工藤新一的喉结滚了滚,突然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你跟我说是最后一次,上一次跟我说是最后一次。你又骗我。”
洛保的肩膀几不可察地颤了一下,没反驳,只是继续往下说,像是要把所有藏在褶皱里的血痕都摊开在月光下。
“在反复调配解药的过程中,我咳血的次数远不止明面上那几次,很多时候都被我不动声色地压了下去。”
工藤新一的拳头攥得发白,指节泛青。
“你总说‘最后一次’,可我呢?”洛保的目光落在博士家地下室的方向,像是能穿透墙壁看到那些冰冷的试剂瓶,“博士家的地下室弥漫着消毒水味,我把第37支失败的试剂扔进废液桶,玻璃碰撞的脆响在空荡的房间里格外刺耳。你攥着最新的案件报告走进来,看见我对着电脑屏幕上的分子模型发愣——那串结构链已经停滞在同一处三天了。”
“你问‘还是不行?’,放轻脚步,注意到我手边的咖啡杯空了四五个,杯壁上结着褐色的渍。我没回头,指尖在模型上划了道弧线,屏幕突然弹出红色警告:“碱基序列匹配失败”。”她复述着当时的话,声音哑得像生锈的铁片,“‘APTX4869的逆转反应需要特定的酶催化剂,组织的核心数据库里才有原始配比,现在这些都是靠碎片信息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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