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欠任何人了(4 / 7)
白,有些命运,不是用来逃避的,是用来一起扛的。就像洛保说的,做独游的鱼也很好,但如果这条鱼愿意游向大海,总该有人为她劈开前面的浪。
至于解药——
他想起洛保看着小兰时,眼里藏不住的温柔;想起她接过草莓小夜灯时,嘴角那抹浅淡的笑;想起她此刻走在灯光里的背影,坚定得像从未动摇过。
或许,答案早就写在那些鬼故事里,写在草莓秋千上,写在每个她选择“活着”的瞬间里,实验室的门被漆成了冷灰色,像块拒绝融化的冰,嵌在医院顶楼的墙面上。六个月来,这扇门从未打开过,不管外面是小兰带着哭腔的呼喊,还是工藤夫妇小心翼翼的劝说,甚至是赤井秀一沉默的伫立,门后的人都像听不见似的,只有通风口偶尔传出离心机转动的嗡鸣,证明里面还有人活着。
这天傍晚,夕阳把实验室的门染成橘红色,小兰抱着刚烤好的草莓饼干,又站在了门口。她的指尖在门板上轻轻摩挲,那里还留着六个月前洛保关门时,她情急之下按上去的手印,如今早已被岁月磨得模糊。
“洛保,”她的声音很轻,带着点疲惫,却又透着不肯放弃的执拗,“今天步美他们寄了明信片来,说在学校得了小红花,还说等你出来,要把小红花贴在你的白大褂上。”
门里没有回应。
小兰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玛丽举着故事册的样子,背景里的草莓小夜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玛丽说,她的故事册已经写满了,留了最后一页给你画结尾。她说‘洛姐姐肯定会画个草莓味的结局’。”
通风口的嗡鸣停了片刻,随即又响了起来,像声无声的叹息。
小兰把饼干放在门口的矮凳上,指尖在门板上敲了敲,那是她们之间的暗号——三长两短,代表“我在等你”。她转身离开时,裙摆扫过走廊的栏杆,带起一阵风,把几片落叶吹到了实验室门口。
门里,洛保正站在操作台边,手里拿着支移液管,透明的液体正顺着管壁缓缓滴落。她的眼下有浓重的青黑,烟灰色的衬衫皱巴巴的,袖口沾着点暗红色的污渍——那是上次实验失败,试管爆炸溅到的血。
操作台上摆着一排排贴着标签的试剂瓶,最上面那排写着“Aptx4869永久性解药 第283号”。瓶身透明,里面的液体泛着淡淡的粉色,像掺了草莓汁的药剂。
通风口的风灌进来,带着门外饼干的甜香。洛保的动作顿了顿,视线落在操作台角落的相框上——那是她和小兰在公园拍的合照,她穿着白大褂,小兰手里举着草莓风筝,两人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忽然想起六个月前关门的那天,小兰也是这样站在门口,眼里的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我不管什么解药,我只要你好好的。”
那时她怎么说的?好像是说“等我出来”,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洛保放下移液管,走到窗边。窗外的梧桐树叶落了又长,从嫩绿变成深绿,又染上了秋的金黄。她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所有时空的碎片都汇聚成了这个时空的你”,想起那53次濒死的机会,忽然觉得,这六个月像场漫长的梦,梦里只有离心机的嗡鸣和试剂的味道。
“咔哒”一声,最后一支试剂管被封好。洛保把283支解药装进特制的保温箱里,每支上面都贴着张小小的标签,写着不同的名字——有工藤新一,有宫野明美,有那些被Aptx4869改变命运的人,甚至还有少年侦探团的名字,旁边画着个歪歪扭扭的草莓。
她坐在地上,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听着外面传来世良和赤井秀一的对话。
“她真的要这样吗?”世良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就不能……”
“这是她的选择。”赤井秀一的声音很低,“从她把我们从组织救出来的那天起,她就总把别人的命运扛在自己肩上。”
“可她也是别人的命运啊!”世良的声音拔高了些,“小兰姐这六个月瘦了多少,她看不到吗?那些被她救过的人,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她……”
后面的话被风吹散了。洛保把脸埋在膝盖里,忽然想起第七实验室的通风管,想起那些刻在管壁上的名字,想起那个说“活着才有机会出去”的自己。那时的她总说“不要对我抱有期待”,可心里却偷偷盼着,能有个人告诉她“你也可以不用这么坚强”。
不知过了多久,实验室的门忽然“咔哒”一声开了。
“都在啊。”她的声音有点沙哑,像生锈的铁片摩擦,“解药做好了。”
小兰猛地冲过来,却在离她一步远的地方停住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砸在地板上:“你……”
“不是你想的那样。”洛保把保温箱递给赤井秀一,“第283支是我的。”她顿了顿,看向周围的人,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这里面有282支解药,对应着所有想变回原来样子的人。至于最后一支……”
她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药瓶,里面装着半透明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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