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不欠任何人了(3 / 7)
是必须由你做的,我们可以等,等找到更安全的方法……”
“更安全的方法?”洛保忽然笑了,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工藤,你见过Aptx4869的分子式吗?像朵开在悬崖上的花,美却带着毒。要解它的毒,要么用更毒的药以毒攻毒,要么……”她顿了顿,指尖指向自己的心脏,“用培育它的土壤做祭品。”
她转头看他时,眼睛亮得惊人,像淬了冰的星星:“你以为我维持大人的样子是侥幸?是因为我的身体早就成了药罐子,细胞在‘变大’和‘变小’之间反复横跳,就像被扯断又强行接起来的橡皮筋。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我就变回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小孩,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工藤新一想起第一次见到洛保的样子——那时她还叫灰原哀,坐在博士家的沙发上,抱着膝盖缩成一团,说“不要跟我扯上关系,我会害了你”。那时的她像只受惊的幼兽,浑身的刺都竖着,却在他遇到危险时,总能第一时间递过解药,哪怕自己因此暴露在组织的视线里。
“小兰……”洛保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点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脆弱,“我爱她是真的。可她看着我的时候,眼里总有种小心翼翼的疼,好像我随时会碎掉。你见过她偷偷藏起来的相册吗?里面有我变小时候的照片,她在背面写‘要快点好起来’。”
她忽然笑了,眼眶却有点红:“你说,她从小一起长大的人,怎么可能甘心看着爱人像个定时炸弹?就像你爸妈,难道愿意你一辈子顶着柯南的脸,连高中毕业证都只能让别人代领?”
工藤新一的喉结动了动。他想起有次在医院,有希子抱着他的脸哭,说“我的新一怎么变成小不点了”;想起毛利小五郎喝醉了,拍着柯南的肩膀说“臭小子,要是敢欺负小兰,我饶不了你”。那些藏在玩笑和责备里的心疼,他懂,就像他此刻看着洛保,心里翻涌的情绪一样。
“至于命运……”洛保的视线落在远处的湖面,月光洒在水上,像铺了层碎银,“你跟我说过不要逃避命运,可如果命运就是让我死呢?”她忽然转头,眼神锐利得像把刀,“你们没有事情瞒着我,对不对?我想了很多,从收到那张卡片开始。”
工藤新一的心脏猛地一沉。他想起那张黑色卡片上的话——“我们看过你每个时空,每一次都在死”,想起那句“永久性解药的解剖报告”,想起那23颗刻在通风管里的星星。那些被他刻意压在心底的秘密,此刻像被捅破的窗户纸,风一吹就簌簌作响。
“所有人都说我是好人。”洛保的声音很轻,却带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好人吗?我不觉得。明明是条鲨鱼,却偏要装成温顺的鱼。”她抬起手,掌心对着月光,那里的纹路乱得像团麻,“其实我不做那个药的话,不会有这么多人支离破碎。他们怕我,却又依赖我活着,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工藤新一忽然想起第七实验室的通风管。那时他为了查组织的线索,躲在狭窄的管道里,听见扎,声音压得很低,说“别怕,抗生素分你一半,活着才有机会出去”。管道壁上刻着歪歪扭扭的字,是不同的笔迹,却都写着同一个名字:洛保。
“你不是鲨鱼。”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是……”
“是什么?第三颗银色子弹?”洛保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凉薄的笑,“子弹总会被打光的。工藤,你不可否认,你们活着,你们的家庭,所有的一切,都被我改变了。我让议员秘书变成小孩,让理事进监狱,让你顶着柯南的脸躲了这么久……”
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像在自言自语:“难道我就不是恶魔?怎么可能不是。”
晚风卷着湖面的湿气吹来,带着点凉意。洛保转身往回走,烟灰色的衬衫在夜色里像只收拢翅膀的鸟。“别告诉小兰。”她的声音飘在风里,轻得像句叹息,“至少让她觉得,我还有机会陪她到老。”
工藤新一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路灯的光晕里,手里的手机屏幕亮着,停留在那张黑色卡片的照片上。第17个人写的话像根针,密密麻麻地扎进心里——“我们宁愿一辈子当小孩,也不想看到你再拿自己做实验”。
他忽然想起洛保刚才的话:“如果死一定是我的命运,为什么不接受?”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知道那53次濒死的机会,知道永久性解药需要她的命,知道每个时空里,她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把别人推向光明,自己留在黑暗里。
远处传来玛丽的笑声,还有步美喊“洛姐姐”的声音。工藤新一握紧手机,指节泛白。他知道,洛保做出的选择,从来就不是逃避,而是心甘情愿——像那张卡片里说的,她是能让黑暗低头的光,这光不属于任何人,只属于她自己。
只是这光,太烫,太疼,也太孤单。
他转身往回走时,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柯南的号码发来的消息,只有短短一行字:
“通风管里的星星,该被看见的。”
工藤新一望着夜色里亮着灯的窗户,忽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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