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8. 难产（1 / 2）

将李清菡支出去后，那稳婆便走到床边，安抚任梓栎几句后，就让她躺好。

李清菡被关在房门外，不多时就听见任梓栎在房内的惨叫，一声接着一声。

厨房内那一对老夫妻都忙着烧水，李清菡眼看着凌霜一盆一盆的血水从屋内端出来，又想起当年她娘亲难产时的场景来。

她道：“溟濛，她不会死吧？”当时娘亲也是这样，她当时不懂事，只知道她娘亲生清欢生了好久。

从早上到下午，再到晚上，然后是第二天。最后，稳婆派人问父亲，娘亲难产，是保大还是保小。

她父亲不愧是当朝国师，很果断选了保小。稳婆得了准信，回了产房。没过多久，她娘亲就没了声音。

然后她就听到一声弱似猫叫的哭声，那哭声断断续续，没过多久，也没了声音。稳婆跑出来就说孩子夭折了。

父亲得到消息，将后事交给了国师夫人，转身便离开了。她在一夜之间，没了娘亲，也没了妹妹。

一旁的溟濛见她这样脆弱，头一次开口安慰人：“不会有事的，她会母子平安。”

李清菡“哇”的一声就哭出来，直扑进溟濛怀里。溟濛有些无措，听见怀里女子犹如小兽般的哭泣，他最终还是伸手揽她入怀。

任梓栎的这场生产忙到傍晚没生出来，稳婆问凌霜要了参汤给任梓栎补充体力，又重新回去接生。

小四回来之后发现夫人已经在生产了，凌霜见他还神游物外，便把他打发到厨房烧水。

一直闹到深夜，稳婆才出来告知李清菡，说是产妇难产，保大还是保小。

凌霜手里的盆瞬间就落了地，忙道：“怎么可能是难产呢？夫人身体一向很好。”

稳婆忙道：“就是长得太好了。婴儿的头太大，产道狭窄，这怎么生？”

李清菡直接问她：“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了？”

“没有！”产婆直截了当道，“要么保大要么保小，姑娘最好快点决定。否则胎儿会闷死在产妇肚子里。”

“愚昧！”李清菡摇头，“老娘不信，一定是你这婆子胡说八道！我长姐怎么可能难产！”

“姑娘说的这是什么话！”稳婆恼道，“老身这么尽心尽力，您却质疑老身。你要是觉得老身不可靠，大可去找靠谱的！就是怕等你们找到了，夫人也没救了！”

“放屁！”李清菡不信，“放你娘的屁，你以为我会信你！”她忙吩咐，“溟濛，你去找稳婆。我不信这偌大的云起城连个产婆都没有了。”

说着，她便要去撕稳婆的嘴，一旁的溟濛忙拦住她，“清菡！你清醒一点！”

凌霜也劝道：“现在夫人正是紧要关头，姑娘冷静一下。”

李清菡深深吸了一口气，才逼自己冷静下来，“没有别的法子了？你接生这么多年，就只会问人保大保小？”

稳婆有些慌神，想到自己最近收到的银钱，硬着头皮摇摇头，“姑娘最好早点做决定。”

“那自然是要保大！”李清菡冷冷道。

稳婆得了确切消息就回了房。

任梓栎躺在**，整个人浑身都是汗，现在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了，眼看着稳婆回房，坐在她床前。

“夫人，您现在是难产，方才您妹妹说，要保小。您别担心，我会给你一个痛快，孩子也会平安无事。”

稳婆将手伸进锦被之下，将被子撩开一截，起身就要去寻刀。

任梓栎躺在**，歪过头去瞧她，淡淡道：“你不要哄我，方才孩子的都已经出来了，是你硬生生把他塞了回去。我感受得到。”

稳婆寻了一把光亮锋利的匕首，用热水清洗之后，拿到床前，断断续续道：“夫人……您也别怪小人，谁叫您给的银两没别人多呢。”

“是谁？”她问，“还挑了这么好的机会，趁我们都被引了出去，往我屋子里丢了那么多蛇?”

稳婆把匕首的水珠慢慢擦干，抬起匕首道：“是夫人的邻居。她给了老身五百两。只要夫人难产而亡，她会再给老身五百两。”

语罢，她便抬起匕首朝任梓栎心口插去。任梓栎眸色瞬间冷下来，突然起身，紧握住稳婆拿着匕首的手。

“你怎么还有这么大力气？”稳婆诧异不止，寻常的孕妇，生了这么久，力气早已用尽，怎么还能有这么大力气。

任梓栎将人推开，趁着稳婆倒地的功夫，她忍着疼痛，将床外高几上的花瓶推落在地。

花瓶落地，瞬间碎成无数瓷片，发出清脆的响声。“救命！稳婆要杀我！”她用尽所有力气高喊。

房门被人踹开，溟濛抢先一步将稳婆拽住，李清菡进来瞧见，一脚就将人踹倒在地。

任梓栎躺在**，用锦被罩住身下，朝他们道：“隔壁，隔壁的宅子里，把人给我抓回来！”

凌肖凌敖得到消息，立刻奔赴隔壁的院子。溟濛站在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