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7.旧事（1 / 2）

李清菡和溟濛之间的关系本来就不清不楚。自从李清菡花柳病事件之后，他们两个之间也不怎么交谈了。

本来花柳病这事不被人知道还好，可冉孤生这么一抖露，她是说不准溟濛的态度的。

她原本以为溟濛还是会保持沉默，心里暗自松了一口气。谁知溟濛却开了口。

他眼神有些迷离，似是忆起往事，只淡淡道：“当年她被流寇掳走，是我把她救回来的。”

李清菡是庶女，母家也是平头百姓，她母亲也因难产而死，孤零零留下她一个。

国师府子嗣不兴，国师对着几个孩子也算是极尽所能。当然，这个“所能”，指的是除去他花在朝政和女色之后剩下的。

他给了自己的孩子足够的权利和财富。李清菡虽然是庶女，从小就飞扬跋扈，斗鸡走狗，声色犬马，无所不为。

等到后来花朝节，她与友人郊外踏青郊游。那群流寇早已在郊外等了她许久，将人迷晕之后就带走了。

一个多月之后，彼时还是少年侠客的溟濛路过，顺手就将她救了出来。

任梓栎没想到，原来这两人的相遇，是源于一场英雄救美。

“后来她就带你进了国师府？”她问。

溟濛摇头，不愿记起那些过往，“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已经忘了。”

任梓栎知道这不过是借口，既然他不愿意说，她也就没问。

晚上李清菡命醉仙居的人将饭菜一一送上门，又给了一大笔银钱，惹得那些小厮对她毕恭毕敬。

任梓栎还是爱在窗前刺绣，她已经能把一朵芙蕖绣得足够精致，现在准备绣一个香囊。

稳婆照旧管着她日常。也不知何时起，任梓栎就见她偶而有些神思恍惚。

每当她问起，稳婆就说自家儿子在乡下走货，发了一笔横财，她在愁着该怎么用。

任梓栎觉得好笑，就打趣她，哪有人发了财还这么忧愁的。稳婆回首看她，目光有些怪异。

任梓栎当时只顾着手中香囊，并没在意，她后来曾听凌霜说，这稳婆何止是发了横财，简直就是捡到金子。

以往抠门到，坐在门外买瓜子都要凌霜出大头的人，现在一碰到走货郎来，每回都得买些吃食。

以前她只戴着木簪子，后来也换了银簪子，又添了许多新衣服。

凌霜每回在任梓栎旁边说，都是带着点羡慕的口吻。任梓栎就笑话她，多大的人了还这样酸，自己又不是没有银钱，这像什么样。

稳婆照料任梓栎也算是尽心尽力，一日三餐，散步，临睡前按摩。但凡她做了些危险的举动，她也要赶过来阻止。

日子就这么流水似的过去了。任梓栎的肚子越来越大，她自己也隐约能感受到肚子里崽崽开始躁动。

一日，顾淮安来了书信，说是血煞盟已除，他们正在赶往扶风县，不日就会归来。

外头有些门道的人都在传，说血煞盟已灭，老盟主的尸体被天一门后人鞭笞，这个武林的祸害总算除掉了。

小四和市集那位姑娘关系近了一步，便日日在她铺子上帮工。

李清菡接了帮人画画的差事，日日躲在房间里。任梓栎曾看过一眼。发现她画的居然还是春宫画。

李清菡笑说，她这是重操旧业，还算顺手，别人给的报酬丰厚，她何乐而不为？

任梓栎见她不再寻死觅活，情绪也稳定下来，也就随她去了。

稳婆带着任梓栎出门，都特地挑不是市期的日子，免得赶集的人太多，发生意外。

任梓栎要出去，凌霜和溟濛都要跟在身后，凌肖凌敖见有溟濛跟着，更是放肆地往外跑。

这一日，稳婆提议说城东郭家裁衣铺又进了新布料，可以带他们去看看。其实小孩子的衣物凌霜已经准备了很多。

任梓栎虽然学会了绣花，可女红还是不通，做小孩子的衣服就更是不会了。

凌霜最近迷上了小孩子的衣服，一见铺子里的新款式就走不动道，挑挑拣拣地，半天不知道买哪件好。

几人磨磨蹭蹭地，才选好回了住宅。凌霜进门就说要回房把这些都规整起来。稳婆就带着任梓栎回房了。

两人进去，稳婆说要去出恭。任梓栎就一个人进了内屋，打算继续缝香囊。谁知她才进去，就看见满地蛇在爬。

她胆子小，最怕光溜溜没有脚，有鳞片的动物，看着蛇蜕都能吓得转身跑的人，冷不防瞧见一屋子的蛇更是尖叫一声，转身就朝门外跑。

她正往门外跑，原本干净的地面不知何时被人刷了桐油，任梓栎脚下一滑就摔倒地上。

她来不及疼痛，只感觉自己双腿间有羊水流了下来，急得她连忙喊“稳婆”。

屋外溟濛听到任梓栎尖叫就冲了进去，却见满屋的蛇都朝她爬过来。溟濛抽出手中长剑就将这些蛇尽数斩断。

任梓栎忙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