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9. 守岁（1 / 2）

今天是除夕，凌霜准备好晚上要用的材料之后，又去山庄要了些窗花春联年画，眼见凌肖几人都在一旁看热闹，她又开始动员几人来。

“你们几个人高马大的，平时不是仗着武功好，今日有本事的，就给我把这些都贴齐整了。另外我还要了鞭炮焰火，你们都给我过去搬过来。”

凌霜端了板凳垫上去贴着窗花，一面又开始吩咐谁谁谁做什么。

李清菡从屋里从走出来，看见溟濛抱着剑站在一边，朝他道：“你愣着干嘛？还不去帮忙？”

溟濛这才跟着凌肖二人去山庄搬烟花爆竹。

不过半日功夫，整座房子都贴上窗花。搬来的鞭炮焰火都齐齐堆在走廊上，凌霜带着李清菡在小厨房忙个不停。

小四瞧见凌肖凌敖想躲清闲，也拉了他们去烧火，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

等到天色渐暗，顾淮安自己独自上山祭拜师傅，凌霜也开始准备饭菜。

任梓栎起身也想要帮忙，结果被凌霜严词拒绝。

晚上的年夜饭很丰盛，白斩鸡，红烧鱼，糖醋排骨，梅菜扣肉，金标木樨肉……鸡鸭鱼羊肉摆了满满一桌。

凌敖放了鞭炮，鞭炮炸开噼里啪啦地响个不停。凌肖也紧随其后，将所有焰火都搬到院中央，点燃之后就跑了回来。

焰火“啾”的一声窜上天，在空中炸裂开来，绽出绚丽的色彩。

凌霜捂着耳朵在一旁尖叫个不停。任梓栎被顾淮安拉在后面，鞭炮声还没想起，就被他捂住了耳朵。

等大家回身，就看到他们两夫妻腻歪在一起。凌霜道：“主子，你们一点也不注意影响。大庭广众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今日是除夕，凌霜说话也随意很多。

等大家都落了座，小四抱了几瓶酒过来，“这里有葡萄酒，千里酒，寒潭香，秋露白，玉泉酒，你们要喝什么？”

凌霜最先举手：“我要秋露白。”她径自倒满一杯秋露白，朝顾淮安举杯，“主子，奴婢敬你，新年新气象。夫人不能喝酒，主子你得把夫人那份也喝了。”

顾淮安要了那瓶玉泉酒，给自己倒满两杯，然后与凌霜碰杯，一饮而尽。

李清菡钟爱葡萄酒，将那葡萄酒拿了过来，先为任梓栎倒了小半杯，再给自己倒满，一面道：“今天是除夕，得大家一起来一杯。葡萄酒酒性温和，长姐只饮半杯即可。”

剩下的几人也都自己倒了酒，一起举杯同饮。今日是好日子，大家都被酒勾起了馋虫。你敬我，我敬你，来来往往就喝光了几瓶酒。

小四就将所有的酒都搬了过来。李清菡索性抱着酒瓶要和凌霜对饮。凌敖也拉着凌肖比酒，还定了彩头。

喝到醉意上来，几个人索性站起身来，挽起袖子划起拳来。最后顾淮安和溟濛也没能幸免，被几人继而连三敬酒。

任梓栎一个人默默吃到打嗝，之后拿了包酸梅坐在一旁看他们玩闹。

山庄的丫鬟期间也来请顾淮安过去，任梓栎见他已经醉得厉害，就回绝了。

一群人都醉得厉害，李清菡和凌霜跑到外头吐个不止。凌肖平时少言寡语，醉了之后就成了话唠，拉着凌敖说个不停。

顾淮安两颊酡红，坐在一旁愣愣看着他们，乖巧得不得了。

要不是任梓栎见他眼神迷离，又傻乎乎的模样，才晓得他也醉了。

小四平时也挺机灵的一个人，醉了之后仰躺在椅子上，干嚎个不停，之后他又不知怎么哭个不停。

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任梓栎实在想不到这些人酒品会是这样，正在头疼间，就瞧见一旁看热闹的溟濛。

“你没醉？”任梓栎疑惑。

“我把酒都逼出来了。”溟濛给她一个少见多怪的眼神，“酒精只会麻痹人的神经。我必须随时都保持清醒。”

任梓栎煞有介事地点头，“既然你没醉，就把他们都拖回自己屋里去。”

“拖？”溟濛愣了愣，在得到任梓栎肯定的答复之后，他才开始动手。

任梓栎将顾淮安哄起来，带着他准备回屋，临走时还不忘祝溟濛过年好。

任梓栎从没想过喝醉酒的顾淮安是什么样。今晚见到了，又觉得他酒品也忒好了。

她牵着他走，他就跟着走。她让他坐下，他就坐下。她拿手帕给他擦脸，他还会把另一边凑到她手里……

他的外袍沾了酒，酒味也很浓。任梓栎就索性给他换了一身衣裳，然后给他喂了醒酒汤。

顾淮安清醒过来的时候，任梓栎正在将他的衣裳折叠起来。灯盏上的烛火晃悠，打在她脸上的烛光温柔，有一种岁月静好的静谧。

顾淮安低低唤了声“梓栎”。任梓栎连忙放下手里的衣物，到他旁边坐下，“怎么？难受吗？”

顾淮安摇摇头，“头有点疼。”说着，他便扑进她怀里，“梓栎，你给我按一按。”

任梓栎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