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除夕（1 / 2）

“我也要参加！”凌霜举爪表示要加入，一面又道，“夫人做裁判，你们都要来。一会儿谁被打得最惨，就罚他……嗯……罚他……”

“罚他唱小曲，或者把院子里的雪都铲干净，不然晚上不能吃饭。”李清菡在旁边补充。

几人在院子里打作一团，任梓栎站在廊下看了一会儿，受不住寒，就先回了屋。

小屋整洁，屋内一应俱全，角落里还烧着炭火，虽没有暖阁暖和，但也聊胜于无。

任梓栎在屋子里逛了一圈，就搬了张椅子坐到卧室里烤火。这山上太冷了，她这一路走过来，脚都冻得没有知觉了。

她把鞋子脱下，想要烤一烤脚，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脚好像肿起来了。

她伸手按了一下自己脚丫子，所按之处皮肤就陷了下去，等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过来。

她连忙起身去寻梳妆台上的镜子，拿到面前照着看了看，发现脸上并没有肿起来的迹象时才暗自松了一口气。

屋外凌霜等人闹得起劲，她伸手将指腹按到脸颊上，莹白的光芒钻进脸颊，如泥牛入海，不见踪影。

任梓栎回身坐到火边，将浮肿的两只脚缩回鞋中，脱下身长的外衫，回**睡了过去。

直到晚上，顾淮安才回来，说师兄设宴，为他们接风洗尘。任梓栎推说身上不耐就没去。

席上，吾丘闾向顾淮安坦言，除夕之日山庄要宴请其他山上的旁支，可能没有机会同他开怀畅饮。今日的晚宴既是接风洗尘，又算他们师兄弟之间的除夕夜。

任梓栎睡梦中醒来，一摸枕边冰凉，知他未归，自己摸索着起了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望向远方。

远处云起山庄灯火通明，深更半夜，也有宾客往来。她站在窗边看了一会儿，也没见顾淮安身影。夜里寒风凛冽，她不住打了几个喷嚏，就忙关窗回了**。

顾淮安与吾丘闾两人把酒言欢，喝得畅快淋漓，也不知自己何时醉倒过去。当夜夫人就将两人安置在庄内。

顾淮安翌日醒来已是午时，夫人又让厨房午膳送来。盛情难却，他只得用过午膳之后，才赶回积雪院。

待他赶回积雪院时，凌霜正在小厨房烧菜。小四坐在前头烧火，凌霜远远就看见了顾淮安，一路小跑着就迎了上来。

“主子，夫人发烧了。”凌霜跑上来，气喘吁吁道，她还没来得及说别的，顾淮安已经不见了踪影。

她回身去看，院子里也没有他的脚印，不由得感慨：“主子就是主子，轻功也这么好。亏凌敖还整日吹他轻功卓绝，主子这轻功能甩他好几条街。”

顾淮安进内屋时，李清菡正用手帕为任梓栎揩拭额上的汗水。

“她怎么发烧了？这一路过来不是都挺好？”顾淮安径自上前，伸手去探了她额头上的温度，只觉得烫手。

李清菡起身，将手中帕子递到他面前，“我怎么知道！她昨日进门就睡在**，晚饭也没吃。屋子里的火都是烧得旺旺的。许是夜里火灭了，受了寒。”

顾淮安将手帕接过，将手帕沾湿拧干之后，才坐到床沿，为她擦拭身上，这才道：“嫂嫂没有安排丫鬟陪着？”

李清菡走到桌边坐下，“夫人说，这几日人手不够。新来的丫鬟不懂规矩，要过两日，等丫鬟训练好了，再给咱们送过来。”

顾淮安将任梓栎手上的袖子挽起，用帕子擦拭她手臂，“这嫂嫂，真是庄主夫人当久了，都忘了自己几斤几两了。”

“人家可是云起山庄庄主夫人，这里是人家的地盘，你顾淮安的话好使吗？”李清菡一手搭在桌上，撑着头打趣他。

“我也没打算多呆，自打师傅仙去，师兄接手云起山庄。我们之间情谊就淡了许多。这次来本来是带梓栎祭拜师傅的。谁知她竟这样受不得寒。”

顾淮安手上动作不停，只道：“也罢，等除夕过了，我就带她下山。等她身体好些，再来祭拜也行。”

李清菡这才起身，十指交扣伸了一个懒腰，“姐夫这样在意长姐，我也放心了。毕竟，她的眼里心里，可只有你一个。”

语毕，她便施施然出了房间。今日是除夕夜，凌霜说要亲自下厨做一桌好菜。其实她也有道拿手好菜，想要大家尝尝。

顾淮安用手帕沾湿凉水给任梓栎降温之后，她身上的温度也变得正常。

任梓栎迷迷糊糊之中醒过来，顾淮安忙将她扶起来，问她身体如何。

任梓栎揉了揉眼，还没开口，就觉得嗓子发干。顾淮安起身给她倒了水。她喝过之后，才没那么难受了。

“怎么样？还难受吗？”顾淮安又伸手探了她额头温度，再试了试自己的，觉得没那么烫了，才坐到她身边。

任梓栎扯开嘴角笑了笑，“哪有那么娇弱。现在什么时辰了？我怎么睡到现在才醒。今天可是除夕，我还想着……”

顾淮安双手搭在她肩上，连忙拒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