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棒喝(1 / 2)
我不问,你不说,这就是距离;?我问了,你不说,这就是隔阂;?我问了,你说了,这就是信任;?你不说,我不问,这就是默契;?我不问,你说了,这就是依赖。
关于小艺的事情,穆天和猜中了十之八九,照他的话说“有那么个不靠谱的妈,你能指望她家保姆好到哪儿去?也别费心去找她的主治医生了,小姑姑绝对是哪个便宜找哪个,咱还是让你小姑姑帮找一个,靠谱点。?”
“哦!”我信赖地点点头,一副很崇拜的样子。
“不好?”穆天和偏着头,很绅士地给我了个甜到腻宠到齁的微笑。
“好!”我说道,“你什么都替我考虑好了,那要我还有什么用?我快被你养成废人了!这可怎么是好?”
“废就废了吧,知道饿了吃,困了睡,在外面耍能找到家就好。”
“你对我就这点要求?”
“这要求不高吗?”穆天和装傻充愣真是一把好手。
“哦,对了,在废之前记着先给我生一对好儿女。那药一天一次,早中晚各吃一种,别放一起吃,容易起反应。”如果光听这句话,我说他是个家庭妇男,恐怕也没人不会相信。
“哦!”我想了想,“你……”
“你什么你?女孩子心思太重,容易老得快。休息一会儿,下午带你去找你小姑姑。”穆天和大手一挥把我按在**,“闭眼睛。”
青天白日的,没事就把我按在被窝里睡觉,这难道真的是快过年了,猪要上称了吗?
初下雪时,往往雪片并不大,也不太密,如柳絮随风轻飘,随着风越吹越猛,雪越下越密,雪花也越来越大,像织成了一面白网,丈把远就什么也看不见了。
大中午的,雪也没有停下的势头,屋里屋外闪着鱼鳞般的银光。
穆天和把四周的窗帘拉上,空调开到最舒适的温度,加湿器在墙角默默地吐着白烟。
我,在被子里窝着,穆天和,休闲半高领羊毛衫,侧坐在床角,静静地看着书。
这个冬天,虽然十分寒冷,但是它有着无可比拟的温馨和希望。
岁月静好莫不往之。
“这个点,有事?”
“那个人的资料查出来了。”
“等等。”穆天和警惕地用手盖住手机屏幕,回头看了看我,已然入睡。缓缓下床,来到阳台上,将阳台上的玻璃门悄无声息地拉上。
“说。”
“陈醉,9月份的时候误打误撞来到安康心理诊所,一直是夫人接待,夫人对他进行过三次催眠,效果应该不错。安康被收购前去过一次,据说精神状态不错。”
“误打误撞?具体。”
“陈醉,三十一岁,患弗雷格利妄想综合症,即继发性妄想症,又名人身变换症,患者多有原发疾病,并有器质性病因。这类患者认为身边许许多多的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伪装,这个属神经科范畴,患者有一定自知力,又无法自己跳出来。”
“闭嘴,”穆天和甚是焦躁,偷眼往屋里瞅了一眼,“你明白我想知道什么。”
“天和……”时间于唇齿间流过,突遇寒流,冰冻木然。
“……”
“我把陈醉的照片发给你吧,是侧面,偷拍的,不是很清楚,但……我发给你看看吧!”
这个世界上最残忍的莫过于背后的冷枪,面前的伪装。
发现了冷枪,可子弹已射出,撕开了伪装,可血淋淋的竟是自己的皮囊。
“嘀——”
“果然是他,到底还是回来了。”穆天和闭上眼睛,缓了口气儿。
曾经以为念念不忘的事情,就在我们念念不忘的过程,被我们遗忘了。是谁,做了这片繁华,建了这栋海市蜃楼,又无情揉碎碾做尘灰?
“穆坤和,久违了。”赌徒般撕心裂肺的低吼。
“天和,他……”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
“……”时间如沙漏,一粒一粒无声地坠落,一锤一锤密密地敲着谁的心房,血液凝固,眼前混沌一片。
“他……把夫人看成常溪亭了。不让别人碰,只允许夫人……而且……”
“……”
“那次九月份,结婚前你去家属院找夫人,夫人头一天,一夜未归,应该……可能……到他那儿去了。”瑟瑟缩缩的声音。
“……”等待,不是为了搜索出标准答案,而是找个借口,寻一个下坡的台阶。
…………
记忆如果成了碎片,那是因为里面全部都摆满了心痛。往事不堪回首,却总有那么个触点,细腰马蜂的尾针般刺入心尖尖上的那一点。
这个纷扰的世俗世界里,能够学会用一颗平常的心去对待周围的一切,也算是一种境界。
我们在俗世中打滚地太久,没有那种境界。沾染尘埃的心,再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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