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民族血泪,正义史诗(下)(为一鹿(3 / 11)
种将日苯传统文化符号与暴行并置,彻底撕碎《菊与刀》的虚伪平衡。
当金陵大学图书馆的典籍焚起业火,火光映照着墙上日苯军官“和敬清寂”的书法条幅,形成对所谓的日苯美学最辛辣的解构。
果不其然,在冯远争饰演的福田潇洒离去后,镜头推进,给到沦陷的金女大。
鬼子们踹开每间寝室的门,把尖叫的女大拖到走廊排成长队,用麻绳捆住站成一排。
刺刀划开破旧的学生装,纽扣崩落在地,与隔壁琴房被砸烂的钢琴低音键共鸣。
《女诫》典籍撕碎铺地,惨叫的可怜人被按在散落的书页上施暴。
墨迹与血渍在宣纸上洇出诡异的梅纹样,而墙上的“礼义廉耻”匾额正被刺刀劈成柴薪。
凡此种种,不忍卒睹。
魏特琳和程瑞芳拼死同鬼子拉扯抵抗,她们两人身形都高大些,魏特琳把自己的美国护照放在胸前,声泪俱下地嘶吼:
“滚!滚出去!这里是安全区!”
鬼子的暴行接近尾声,他们虽然不敢枪杀魏特琳,但临走前总要恶狠狠地甩几个耳光的。
军车轰隆隆地驶离,伴着贼寇的狞笑在风中游荡,夜幕下殊为可怖。
魏特琳跪倒在金女大礼拜堂的台阶前,十指深深抠进青石板的缝隙,指甲断裂渗出的血珠与台阶上未干的血迹交融。
镜头中,摩尔扮演的传教士魏特琳,仰头望向漆黑的“历史的天空”。
那本该是上帝俯视人间的窗口,此刻却如同被泼洒了浓墨的穹顶,连一颗星辰都不肯显现。
“主啊,这就是您允诺的慈爱吗”
她嘶哑的质问,混着血腥气飘散在风中。
魏特琳一阵筛糠似得痛哭,十字架项链在胸前剧烈晃动。
勒出的红痕,像极了走廊里那些被吊死的女学生脖颈上的勒痕。
看着基督徒魏特琳信仰的动摇,台下的熟悉路宽的导演和演员,不免想起一年多以前,他在北美参加《拉里金现场》时的场景。
拉里金问了一个绝大多数西方人都会问的问题:中国人为什么没有信仰
路宽答:中国人不是没有信仰,我们的信仰是我们自己的浩瀚历史。
看看眼前无助涕泗横流,嘴角溢血的传教士魏特琳,又想到中国的英勇将士们在二战的东方战场将日寇驱逐。
若有所思的观众们这才有些明悟。
这片历史的天空,从来不曾垂怜弱者,中国人也永远不会将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鬼神上。
唯有凡人举起火把,才能照亮黑暗中的血泪之路。
魏特琳迅速收拾了心情,和程瑞芳一起组织伤员的救治,用板车将奄奄一息的学生和难民们送到鼓楼医院去抢救。
镜头切换,来到三线叙事的另一位配角拉贝,他和魏特琳会在鼓楼医院相遇。
拉贝刚刚回到小粉桥一号的别墅门口,巷子里就跑来求助的难民,声泪俱下地哭诉:“拉贝先生,我妻子被日军捉住了,请您救救他吧!”
“带路!”刚被司令部拒之门外的拉贝来不及回家,和韩湘林一起跟着难民往巷子深处跑。
等他们气喘吁吁地赶到,男子的妻子已经惨遭强健。
妇人露出青紫的皮肤,手指在墙面上抠出血痕,因为不遗余力的反抗,她右半边头皮被军刀削去,裸露的头骨在煤油灯下泛着森白的光。
丈夫绝望地大吼,摒弃了心中的恐惧和怯弱,疯狂地扑上前去,被另一个刚穿好裤子的鬼刺了个对穿,当即身亡。
拉贝看得目眦尽裂,他从进门开始甚至连一句话都还没讲,就看着两个中国人惨死在自己面前。
柏林电影宫里已经陷入了很久的死寂,随即是此起彼伏的抽泣和压抑的呜咽。
马丁斯科塞斯的金丝眼镜滑到鼻尖,镜片上倒映着男子被刺刀钉在墙上的画面。
他无意识地去扶,却摸到自己满脸冰凉的泪水。
从金陵陷落,长江血月开始的这个插叙历史记述,给观影者带来的精神刺激太大。
可这一段,却是导演路宽不得不写、不得不拍、不得不放的。
这是真实的历史,也是继揭开日寇奸诈狡猾的本质后,对他们无底线的兽性的呈现。
两个鬼子士兵不敢对拉贝如何,互相勾肩搭背狞笑着走远。
“她好像还活着!”韩湘林发现血泊中的妇女似乎还有一口气,不等拉贝吩咐,就径直抱起赶往车边。
二人将妇女送达同处于安全区的鼓楼医院,还没等急救医生威尔逊着手施救,她就咽了气。
拉贝已经麻木了。
他行尸走肉般地跟着威尔逊去看其他难民营送来的伤员,突然发现金陵神学院的牧师马吉也在,似乎背对着他们在操作着什么。
“马吉你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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