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光黄血火(2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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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便开始暗中迁移两州百姓,老弱妇孺先走,青壮则编入民壮,协助搬运物资。如今城中只剩跟随孟珙多年的京湖军一万余人,以及五千名从淮西调来的子弟——那些来自的江淮的子弟,个个仇视鞑子,性子烈如烈火,被孟珙编入中军营,成了军中日益锋利的一把刀。

    “明日拂晓,你带左军佯攻,午时撤兵。”孟珙指着城外的蒙古中军大帐,“要败得逼真,让他们觉得光州已是囊中之物。”

    “末将明白。”敖伟握紧了腰间的长刀,刀身上的磨痕被雨水浸得发亮,“只是……弟兄们怕是舍不得这城。”

    光州城墙上,每一块砖石都刻着宋人的血与汗。去年冬天,他们花了三个月加固城防,夯土时掺了糯米汁,墙砖缝隙灌了铁水,本是想将这里打造成坚不可摧的堡垒,如今却要亲手“送”给敌人。

    孟珙望着城下泥泞中的几株新绿,轻叹道:“舍不得,也得舍。等咱们收回来时,再让弟兄们亲手把鞑子的血,涂在这城墙上祭奠。”

    次日拂晓,雨势渐歇。蒙古军营中号角长鸣,一万老兵如潮水般涌向光州东门。敖伟率左军出城迎敌,枪阵如林,与蒙古铁骑撞在一处。

    “杀!”敖伟长刀挥砍,刀锋如毒蛇出洞,斩落一名蒙古百夫长。他身后的老军士兵齐声呐喊,盾牌相抵,组成一道钢铁防线。新制的长枪比蒙古弯刀长了近尺,恰好能在对方劈砍前刺中马腹,一时间竟杀得蒙古人前仆后继。

    可蒙古人实在太多了。后续的骑兵源源不断涌上来,弓箭如蝗般射向宋军方阵,盾牌上密密麻麻插满了箭羽,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一名年轻的士兵刚举枪刺穿蒙古兵的咽喉,便被流矢射中胸膛,闷哼一声倒在泥地里,鲜血瞬间染红了身下的土地。

    “左军后撤!”午时一到,孟珙在城头下令。牛角号声响起,老军阵脚松动,开始有序后退。敖伟断后,长刀横扫,逼退三名蒙古骑兵,才策马奔回城门。

    蒙古人见状,以为宋军力竭,欢呼着发起猛攻。攻城梯搭上城墙,披甲的蒙古兵像蚂蚁般往上爬。城上的宋兵假意抵抗,扔了几轮滚木便“仓皇”退下,连旗帜都不及带走。

    黄昏时分,蒙古大旗插上了光州城头。蒙古先锋大将忒木台立在箭楼之上,望着城中空荡荡的街巷,眉头微蹙:“怎的不见百姓?”

    身边的千户笑道:“定是闻风逃了!这宋兵不经打,怕是连粮草都没来得及运走。”

    忒木台却摇了摇头,心中隐隐不安。可胜券在握的喜悦压过了疑虑,他大手一挥:“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攻黄州!”

    退守到到黄州,孟珙依然打算弃城,与光州做法相同。黄州城墙不如光州坚固,他连夜调兵遣将,将蛮人铁骑营埋伏在城南的密林里,又让敖伟带右军守西城——那里是蒙古人最可能主攻的方向。

    “淮西弟兄们,”孟珙站在铁骑营前,看着那些头戴红巾、身披甲胄的勇士,“你们的马快,箭准,明日便让鞑子瞧瞧,咱们大宋的男儿,不比他们差!”

    众将士声震如雷:“将军放心!淮西子弟,死也要拉个鞑子垫背!”

    这些淮西子弟齐声呼喝,声音粗犷如雷,震得林叶簌簌作响。这些人从小就在宋蒙战乱中经受考验,只是不懂阵法,孟珙便让他们奋勇冲杀,利用机动性袭扰敌军侧翼。

    次日清晨,蒙古大军果然兵临黄州城下。这一次,忒木台吸取了光州的“教训”,一上来便用投石车,砸在城墙上,砖石飞溅,烟尘弥漫。

    “轰!”一声巨响,西城角楼应声坍塌,露出一个丈许宽的缺口。蒙古骑兵如潮水般从缺口涌入,与守城的宋兵绞杀在一处。

    “杀!”敖伟站在缺口处,长枪舞动如飞,刀影重重,将靠近的蒙古兵一一斩落。他所属亲兵队组成人墙,用盾牌抵挡着箭矢,鲜血顺着盾牌的缝隙流淌,在脚下汇成小溪。

    一名蒙古千夫长挥舞着狼牙棒冲来,棒风呼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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