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我搓搓手,这暖咋还替我“上岗”了?(1 / 2)
那一瞬间的恍惚,快得像眼睫毛掉进了眼睛里,楚牧之只是下意识地眨了眨眼,那份怪异的撕裂感便消失无踪。
他皱了皱眉,将这归咎于骤降的气温和睡眠不足,继续朝巷口走去。
寒流像一头无形的巨兽,一夜之间吞掉了整座城市的温度。
老旧的城区首当其冲,成了最先被严寒攻陷的阵地。
楚牧之裹紧了身上的旧风衣,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凝成一团,久久不散。
楼道口的铁门上,一张A4纸打印的通知被寒风吹得哗哗作响。
白纸黑字,官方而冰冷:因供暖主管道老化爆裂,本片区将停暖四十八小时,请居民做好保暖措施。
楚牧之的目光没有在字上停留,而是死死锁在了压着通知书一角的那个小物件上——一枚黄铜戒指,在灰暗的楼道里,泛着一丝属于过去的顽固光泽。
这是“始光照我”行动的遗留暗号。
一个早已被尘封的紧急预案,一个只存在于极少数人记忆深处的约定。
楚牧之的心脏猛地一沉,随即又被一种熟悉的麻木感抚平。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转身,逆着寒风走向不远处的社区超市。
几分钟后,他提着一大袋暖宝宝回到楼下,轻手轻脚地走到陈阿婆家门口。
他没有敲门,只是将其中几包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然而,就在他直起身子准备离开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邻居和对门的防盗门。
一样的红色包装袋,同样被塞在门缝里,连摆放的角度都出奇地一致:斜四十五度角。
那是当年信号灯初亮时,所有应急小队成员被要求记住的、代表“指令已接收,准备行动”的角度。
楚牧之的动作僵住了。
他缓缓扫视整个楼道,发现几乎每一户有老人的住户门口,都出现了这抹沉默的红色。
与此同时,城区的另一端,苏晚晴正坐在电脑前,指尖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她调取了楚牧之所在社区过去三小时的全部监控录像,屏幕上,一个个模糊的身影如同被无形丝线牵引的木偶,在不同的时间点,从不同方向出现,最终都走向了那些老旧的居民楼。
“十七个人,”苏晚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她将一张泛黄的旧地图铺在桌上,那是七年前应对特大暴雪时,他们绘制的临时电网供电路径图,“他们的行动路线交织在一起,复刻了这张图。误差不超过五米。”
她将画面暂停,放大其中一个投放暖宝宝的动作,又调出另一份档案。
“你看这里,”她指着屏幕上的时间戳,“投放时间间隔,和当年我们进行电力调度时,为了防止瞬间负荷过载而设定的‘脉冲式’供电节奏几乎完全吻合。”
电话那头的楚牧之沉默了片刻。
“他们不是在模仿,”苏晚晴对着话筒,一字一句地说道,像是在陈述一个无可辩驳的真理,“是身体记住了那种‘该做什么’的感觉。那个我们以为已经死掉的系统,在用这种方式告诉我们,它还活着。”
挂掉电话,苏晚晴久久地凝视着自己正在撰写的小说手稿《无名之光》。
她删掉了最后一章的原定标题,重新敲下了四个字:《沉默的脉搏》。
在文档的末尾,她郑重地加上了一句话:“真正的系统,从来不在代码里。”
夜,越来越深。
气温已经跌破了零下十五度,窗户上凝结的冰花像蕨类植物般疯狂蔓延。
楚牧之是被窗外一阵细微而规律的敲击声惊醒的。
他披上衣服走到阳台,推开窗,一股冰冷的空气瞬间灌入肺腑。
楼下的空地上,几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围着几个巨大的铁皮桶。
桶里,通红的炭火正熊熊燃烧,驱散着一小片区域的严寒。
铁桶身上,用白色油漆写着歪歪扭扭的字:“应急热源·请轮守”。
旁边,还立着几个用废旧材料自制的简易风挡,那支撑风挡的骨架,楚牧之一眼就认了出来——是七年前,第一批配发的应急照明灯支架。
更让他瞳孔紧缩的是,每一桶炭火燃烧时,升腾起来的烟雾,竟没有随风散乱,而是拧成一股诡异的波浪状,在空中盘旋片刻才缓缓散去。
那是初代广播系统里,被反复播放用以校准信号的、代表电流稳定的标准波形!
楚牧之站在阳台上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
他下意识地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呼出。
那团浓重的白气,在离开他唇边的瞬间,竟在冷空中短暂地凝成了一道优雅的弧线,像极了记忆中那只叫做小黑的猫,纵身一跃时划过的轮廓。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市政抢修队的工程车终于姗姗来迟。
然而,当带队的工程师骂骂咧咧地打开主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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