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我还没醒的时候,全宗把扫帚当成了兵器(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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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撕裂天际最后一抹昏暗,金色的光辉如同融化的神铁,泼洒在青云宗的残垣断壁之上。

然而,这本该带来希望的晨光,却照亮了战场上最为诡异的一幕。

幸存的三百余名青云宗弟子,眼中最后一点恐惧被一种近乎狂热的平静所取代。

他们不约而同地松开了手中紧握的法宝、断裂的兵刃,任由那些曾赖以生存的利器跌落在尘埃与血泊之中。

然后,他们弯下腰,从瓦砾堆里,从烧焦的梁木下,拾起了那些最不起眼的东西——扫帚、断裂的竹竿,甚至是光秃秃的帚柄。

一双双颤抖却坚定的手握住粗糙的木杆,下一刹那,灰金色的火焰无声燃起,如灵蛇般缠绕而上,却不伤及木柄分毫。

那火焰,既有灰烬的死寂,又有初阳般的微光,矛盾而和谐。

更有甚者,一名浑身浴血的内门弟子解下自己早已破烂的外袍,郑重地将其披在了一根长长的扫帚杆上,高高举起,那褴褛的布料在晨风中猎猎作响,俨然一面不屈的战旗。

就在此刻,一只通体呈现灰烬色泽、翅膀边缘闪烁着点点金芒的蝴蝶,悄然落在了宗门大殿最高处的屋脊残骸上。

那是归烬蝶,林闲十年寂寞孕育出的唯一生灵。

它薄如蝉翼的翅膀,轻轻振动了三下。

嗡——

没有声音,却胜似雷鸣。

所有手持扫帚的弟子身躯齐齐一震,脑海中,一幅清晰无比的画面浮现而出。

青云宗的无数个清晨与黄昏,一个瘦削的身影,握着一把最普通的扫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他的动作慢吞吞的,仿佛永远睡不醒,清扫着落叶,清扫着尘埃,清扫着从无人问津的角落。

那动作,十年间从未有过一丝一毫的改变,更从未有片刻的停歇。

“你看,”绝望僧站在抵御魔修的最前线,他手中同样握着一把从火堆里扒出来的断帚,对身旁一位刚刚失去师父、泪流满面的少年弟子说道,“你看他扫地的样子,像不像是在画一道符?一道画了整整十年,却从未断过一笔的符。”

少年抬起婆娑的泪眼,看着脑海中那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重重地点了点头,握着竹竿的手,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荒唐!简直是荒唐透顶!”不远处,一位幸存的执法长老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他们怒斥,“强敌当前,你们竟然拾起这些废物当武器?这是要将青云宗最后的颜面也扫进地里吗?!”

他的话音未落,三名气息暴虐的魔修已然越过防线,如饿狼般扑来。

为首一人脸上挂着残忍的狞笑,高高举起手中的九环屠刀,刀锋上怨魂缠绕,眼看就要将那少年劈成两半。

面对这夺命一刀,少年没有闪躲,只是学着脑海中那个身影的样子,将手中的竹竿举起,横档身前。

不,甚至算不上格挡。

他只是将那缠绕着灰金火焰的帚尖,对着脚下的地面,轻轻一点。

“嗤啦!”

大地仿佛活了过来。

以那帚尖点地之处为中心,一道道蛛网般的裂缝骤然蔓延开来,缝隙之中,不再是漆黑的泥土,而是奔涌不息的灰金色火流!

那三名魔修连惨叫都没能发出一声,身形便在接触到火流的瞬间,被焚烧得干干净净,连一丝黑烟都未曾留下,仿佛从未存在过。

执法长老脸上的怒斥凝固了,他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双目圆瞪,死死盯着那片焦黑的土地,以及那些从裂缝中缓缓退去的灰金火焰。

“这……这到底是什么功法?!”

远处,站在一截断墙上的烬影婆,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这一切,发出嘶哑的冷笑:“功法?蠢货。这不是功法,是信。”

是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的坚持。

是三百颗绝望的心,在同一刻捕捉到的唯一信念。

战场中央,一直沉默不语的守空椁,抱着他那口须臾不离身的空棺,一步一步,沉稳地走了进来。

他的每一步都仿佛丈量着大地的脉动。

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将那沉重的棺盖缓缓推开。

棺中没有尸体,没有法宝,只有一物——一把早已朽坏不堪,仿佛随时都会化作飞灰的扫帚。

那是青云宗创始人亲手制作的“承命之帚”的仿品,一件被遗忘了近千年的废物。

守空椁从中取出这把朽坏的扫帚,双手紧握,猛地将其插入脚下的土地之中。

他抬起头,声如洪钟,响彻整个青云宗废墟。

“凡执帚者,皆为守夜人!”

刹那间,仿佛一道无形的命令下达。

所有手持扫帚的弟子身上,那灰金色的火焰轰然暴涨数尺!

一道道火焰彼此勾连,交织成网,在三百名“守夜人”的头顶,撑开了一道巨大而璀璨的灰金色护盾!

就在护盾成型的瞬间,天空猛然一暗。

九幽役灵官终于失去了耐心,亲自出手。

他立于万魔窟的飞天战舰之上,单手虚按,一团蕴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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