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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居然是一坨使用过的卫生巾!明显就是上铺的许梦蕾刚换下来的。而她本人依然抱着个笔记本聊得正嗨,完全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我真的到极限了,只觉得自己随时会炸掉!我踮起脚一把扯下了许梦蕾的麦克风,吼道:“许梦蕾,你出生时真的没被脐带勒住过脖子吗?”

王璇璇也被惊醒了,赶紧起床拉我:“七喜,怎么啦?”

我气得直跺脚:“王璇璇,我实在受不了了。你看看我床底下这是什么!这姑娘脑子一定有病。你也知道的我本来就有点洁癖,这些天里她狐臭口臭什么的我都忍了,可她连刚换掉的那啥都要扔我床下,还让不让人活啊……”

“什么狐臭口臭啊?我哪有啊?!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啊?不就是卫生巾吗?待会扫掉就是了。”许梦蕾不开心了,阴阳怪气地反击道,“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货色,瘦得跟个竹竿儿样,要胸没胸,要屁股没屁股,一副穷酸相,一看就是黄脸婆老处女,活该没男人要……”

果然播音主持系的就是牛啊,一到吵架时还真是不同凡响,被戳到脊梁骨的我气得差点没冲上去掐死她。王璇璇一见我给人欺负立马发飙了,指着她鼻子骂道:“臭婊子,你有种再说一次!信不信老娘今晚让你爬出去?”

“哟,合伙欺负人啊。告诉你们姐不怕,我表哥可是混黑道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谁敢动我一根指头!”

那一刻我心力交瘁,已经不想再跟这个成天意**的女人浪费时间。我转身开灯,收拾起东西,王璇璇拉我:“七喜,你要干什么?这么晚了你上哪去?”

我骄傲地一扬头:“找我男人去呗。”

当然这话是说给许梦蕾听的,一听到“男人”她脸都绿了,眼里满是妒忌。那一秒我知道自己赢了,而在这之前忍受的委屈都不算什么了。女人果然都是爱慕虚荣的生物啊,在我们眼中,虚荣它可以解渴可以充饥可以胜过一切漂亮衣服和高级香水,哪怕明知道,为了虚荣要付出多大的代价。

我把换洗的衣物和生活用品三下五除二地塞进行李箱,潇洒地摔门走了。没人知道,我会毅然离开其实还有一个理由,当然现在我不能说。

我撒谎了,我不会去找越泽。他不仅不是我的男朋友,抛开合约夫妻这层关系,我们可能连朋友都还算不上。

摔寝室门的那一刻我有多潇洒,拖着行李箱杵在校门口外的这一刻我就有多落魄。我望了一眼左边低矮的旧房子,那一带都改成了实惠的家庭旅馆,大学的情侣们会偶尔去那过夜,还有些住不惯宿舍的同学也会选择长租。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那睡一晚,马路对面的大排档里走出几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其中一个色眯眯地盯着我,还吹起了口哨。我假装没听见,他们竟然朝我走过来。

我有些害怕了,不确定他们只是回家,还是有意走近我。

就在这时,一辆出租车开过来。我立马拦下,钻了上去。

“去哪?”司机慢悠悠地扶下计费器。

“随便哪,离开这。”我惊魂未定。

车开动的那一刻我狠狠松了一口气,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特别过瘾的奇怪感觉,像是摆脱了什么。这些年里,我一直有种想要从一个地方逃离到另一个地方的冲动,我常常会幻想,有朝一日我也可以像电影里的那些文艺青年一样,拍拍屁股就潇洒地转身,昂首挺胸远走高飞,不用担心下一站会是饥饿和寒冷,颠沛与流离。

十分钟后,司机把车停在一条陌生的街上,我灰头土脸地下了车,立刻回归到冰冷的现实,原来我什么都没逃离,什么也摆脱不了。

我打起精神,开始找旅馆,刚走了几十米,行李箱的一个滚轮就“啪嗒”一声坏掉了。我试着装回去,但发现根本不行。没办法,我只好双手提着它走。

其实也没带什么东西,也不知道行李箱为什么那么沉。就这么走了十分钟,还是没找到有房间的旅馆。当我失望地从第六家旅馆离开时,行李箱上生锈的锁扣毫无征兆地断裂了,我只感觉手上一轻,“哗啦”一声,衣服和日用品就那么洒了一地。

“不是吧……”我累得都没有力气抱怨了,赶忙蹲下来把衣物胡乱往行李箱塞,塞着塞着我停了下来,我无法再控制自己的身体,委屈和难过就像鼻涕一样堵在我的鼻子里。我抹了一把头发,用力拍了拍脸,不行,还是想哭,真的忍不住了……

“艾七喜?”

听到有人叫我,我赶忙把眼泪憋回去,猛地抬头:“谁?”

然后我看到了越泽。

他穿着黑色西装,拉着一个行李箱,正站在我前方不远处的路灯,那晚的越泽刚出差回来,下飞机后打出租车回家,结果半路看到了一个女孩蹲在地上收拾衣服,觉得十分眼熟,就下车了。

“还真的是你。”越泽慢慢走过来,“你怎么在这?”

“我……我睡不着,散步啊。”我慌乱又尴尬,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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