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披星戴月,零点零分(2 / 3)
名。
因为宋暮歌三年前去了新加坡,那是他们在一起许多年的时间里,她离开他最远也是时间最久的一次,至今没有回来,后来他就和姜南橘结婚了。
那天他如愿以偿在新加坡见到了宋暮歌,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有自己的小骄傲,只是清瘦了一些,原本素面朝天的脸上,画着精致的妆容。在露天咖啡馆,他们从傍晚坐到深夜,她说这几年一直是一个人,明年可能有回国的打算。
眼前人是心上人,三年后的重逢,纪景安发现自己还是忘不了宋暮歌,她还是像记忆中那样,比姜南橘成熟,比姜南橘有灵气,比姜南橘善解人意,虽然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不自觉地,把她们两个放在心里默默比较。
离婚是纪景安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他能重获自由身,没有后顾之忧地等宋暮歌回国,而姜南橘也能从这段无爱婚姻中解脱出来。
离婚的过程并不顺利,他原本打算先斩后奏,离婚手续办完之后再通知家人,回国之后见到疾病缠身的外公,并不好对付的爸妈,他渐渐冷静下来,答应姜南橘把离婚的事情一拖再拖。
方才看着姜南橘仓皇逃走的模样,他莫名有些于心不忍,毕竟除了嫁给他这一件事情,这些年她也没有做错过什么。
实在睡不着,他只好爬起来打开灯,下床去把姜南橘留在鞋柜上的宣纸打开来看,上面写着四个龙飞凤舞的大字,“春暖花开”。
看见那个暖字,纪景安心头突然一紧。
他记起外婆曾经说过,姜南橘以前并不叫姜南橘,她是孤儿院里的孩子,所以姓福,叫福小暖,寓意暖暖和和。因为她命大,出生不久后,数九寒天裹了条床单丢在孤儿院门口,过了几个小时才被人发现,冻得浑身青紫,差点活不下来。
外公外婆曾经有个女儿叫姜南橘,从小聪明伶俐,极有主见,医学院毕业后,成为一名无国界医生,却在非洲的偏远村落里染病去世,生命永远定格在三十岁。
失去独生女儿后,他们从孤儿院领养了一个小姑娘,给她改名叫姜南橘,对外说是找回了亲外孙女,其实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因为太过思念女儿,他们几乎把那个姑娘当成了女儿的替身,还把她的生日也改成了女儿的生日。外婆心里大概也会有所愧疚,特意叮嘱纪景安,从今往后就把小橘交给你了,要记得每年冬天单独给她过一次属于自己的生日,他点头答应。
结婚这两年,虽然他平时对她一向没什么好脸色,唯独在她去年生日那天,给她买了个蛋糕。为了避免显得太刻意,他特地买了那种只有巴掌大,且没有蜡烛的蛋糕,谎称说是开会发的,他不爱吃甜就随手带回家。
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半夜,姜南橘等他睡下之后,轻手轻脚地去了厨房,他留了心偷看,看见她从冰箱里把蛋糕拿出来,用小勺子挖了一块放进嘴里,然后闭上眼睛,双手合十,似乎是在许愿,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是泪流满面。
一年过去了,今天又是她的生日。
想到这里,纪景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间,十一点三十七分。他几乎来不及思考,完全出于本能地抓起外套,狂奔出门。
蛋糕店都已经关门打烊,好不容易找到还亮着灯的一家,蛋糕却卖光了。从医院回家,需要十五分钟的车程,眼看着时间已经来不及,他一路上把车开得飞快,转动钥匙,踏进家门的时候,时间刚好指向零点零分,丝毫不差。
房间里开着灯,却是出奇的安静。他一进门就闻到了浓浓的酒气,客厅茶几上放着一个保温桶,里面的腊肠焖饭被吃得所剩无几,旁边的朗姆酒俨然也已经见了底。
而姜南橘躺在地板上,两颊绯红,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她的头枕着胳膊,身体蜷缩着,睡衣下摆撩起了一角,隐约可见白皙纤细的腰身,纪景安的瞳孔猛地一缩,果断把视线移开。
怕她这么睡在地上容易着凉,他原地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终于下定决心蹲下来,把她打横抱起。她比平时看起来还要轻,身上却是出奇的软,小小的一团缩在他的怀里,纪景安感觉自己的心跳一时间有些难以控制的紊乱。
他把她放回卧室**,盖好被子,她不安地动了几下,嘴里喃喃地说:“清明,我结婚了。”
纪景安本来已经走到卧室门口,听到她的话又折了回来,盯着她眼角渗出的泪,看到她的手紧紧地抓着被子,忍不住地脱口而出:“清明是谁?”
“我会听话,清明,我把你忘了。”她醉得太深,不知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又重复了几遍,低声抽泣片刻,而后翻过身,沉沉地睡过去了。
姜南橘是被痛醒的。醒来的时候,大脑有片刻的空白,胃痛却无比清晰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她才慢慢想起来,昨天晚上从纪景安那里回来之后,是怎样把满满一桶腊肠焖饭塞进胃里,还灌下一整瓶酒。
可是在昨晚残存的记忆中,她明明是在客厅,似乎躺在坚硬冰凉的地板上,迷迷糊糊地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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