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五章 轻言卸戎装(1 / 2)
慕容尧一半的性命,是一座压在他们情爱之上的大山,和阿玄一夜**的荒唐,是压倒许砚浓的有一座大山。
两座大山已经将她压得彻底喘不上气来,只待将自己的命还给慕容尧之后,她就可以彻底的解脱。
“你不信我?”
许砚浓道:“不是不信,是失望。我想要听的不是你的深情告白,而是和你彻底的一刀两断!”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再纠缠下去,慕容尧怕是会更加的痛苦。
“理由,只要你告诉我一个合理的理由,要打要杀,我都随你去。”
深情如水的眸子,就像是倒灌进星河的漫天银河,许砚浓不敢去看他的眼睛,生怕自己一不小心便溺毙在其中,不可自拔。
她不敢抬头去看慕容尧,双眼心虚的盯着他胸前的扣子,随意找了一个借口道:“我、我变心了。”
与她身子紧贴着的胸膛传来震动,那是慕容尧在笑:“许砚浓啊许砚浓,你什么时候也成了一个撒谎精?”
许砚浓怒道:“我什么时候撒谎了?”
慕容尧噙着一抹戏谑的笑意,用食指亲密的刮了刮她的鼻尖:“上一次,我追问你分手的理由,你说是不爱了,第一次问你的时候,你说的是我们不合适。”
许砚浓急的脑门上都沁出了细密的汗珠儿,离他们分手的日子,过去的时日也并不算多么久远,可她就是记不起来,当初她向慕容尧提起分手时,用的是什么理由。
那些理由,总归都不是真实的,随口胡诌说来,只要他对自己彻底生厌,不要再在心底给她留下一丝一毫的位置。
既是如此,那些理由,来的都不走心,虚假的借口,本来就是编造的,她又怎么记得住一个随口编造的谎言呢?
可她没有想到,慕容尧竟然将她过往编造的那些谎言,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还拿出来像核对账目似的一字一句的与她核对,并揪着她的错处不放。
许砚浓咬咬牙,道:“时日太久,我忘记了。”
慕容尧挑挑眉,故作讶异的逗她道:“哦?是吗?你记得十五年前我们养过的兔子名字,记得那只野猴子的名字,却不记得和自己爱人分手的原因?”
这么蹩脚的谎言,他为什么发现的这么晚?
许砚浓紧张的不知所措,曾经她能舌战群儒,从一群饿狼般的商人抢口饭吃,面对并不咄咄逼人,反而温声软语的昔日情人,却拙嘴笨腮的像是学舌的鹦鹉般,傻傻的重复他的话:“分手的原因......”
“嗯?你编好了吗?”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许砚浓没有发现慕容尧在她面前,挖了一个大大的坑,只等着她跳进去。
她答:“还没有,等一下。”
大手摸上她软软的,柔滑如绸缎的发丝,低沉性感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嗯,不着急,慢慢编。”
编?
编?!
许砚浓惊愣中抬起头:“谁说我是编的?”
慕容尧含笑道:“哦,我不是在说你,我说我自己呢,方才那些分手的理由,都是我胡诌来诓骗你的,你不记得,我也早就忘了。”
“什么?你——”
“那么不美好的记忆,每记起来一次,我的心就要千疮百孔一次,许砚浓,你是觉得我有多么坚强,能撑得住你一次又一次的伤害?
每每被你冷言冷语伤害过后,我都要将自己的记忆用我们儿时的美好回忆,来将那些不美好的重新洗牌,彻底的换掉。”
指尖轻柔的抬起她尖俏的下巴,慕容尧道:“许砚浓,若不是曾经那些美好的回忆支撑我活过没有你的十五年,我怕是早在你‘下葬’的那一刻,一颗枪子先送自己上路去追你。
黄泉水冷,我不能陪你遭受人间的磨难,地狱里又怎么能缺席呢?”
许砚浓低垂的眼眸倏然抬起,她死死的盯着慕容尧深情的双眸,“你在胡扯什么?”
慕容尧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是插在她心尖之上的一把把匕首。
他只用短短几句话,便将她吓得不寒而栗,将她一颗心,刺的千疮百孔。
“怎么?没有听清楚吗?我不介意重复给你听。
许砚浓,不管你是要独身也好,还是又要抛下我也好,我都随你去,你独身,我陪,你要和日本人斗到底,我陪,你想要再像上辈子那般,走上一条绝路,我也陪你。”
他话音落下,许砚浓已然崩溃的将他一把推开,她用尽了自己的全部力气,没有防备的慕容尧险些被她给推倒在地。
“慕容尧,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你是不是忘记了你自己是个军人?!你去照照镜子,你身上穿的还是军装,这身装束,怎么能让你说出这等轻薄的话来?!”
他不是属于自己一个人,未来的国家需要他,百姓需要他。
他哪里有资格,因为一个女人便多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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