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四章 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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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顺才苦笑着摊摊手:“那咱们哪儿知道?副帮主只让我们找人,人找到了,我们报位置,他带人去捉的,至于捉回来之后,人又去了哪儿,我们就真的不知道了。”

许砚浓满是心酸的喟叹一声:“为什么想要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还回去也这么难?”

失魂落魄的从白帮离开,临走前,许砚浓托付李顺才先不要将分割白帮一事透露给阿玄。

瞒着他,先从他口中打问到阴阳先生的下落后再将此事提上日程。

托付给李顺才,是下下策,许砚浓转身又去了漕帮。

漕帮是这里的地头蛇,白帮人生地不熟的,找起人来,还会受到各种各样的钳制,但是漕帮就不一样了。

人倒霉的时候,喝一口凉水都会塞牙。

许砚浓便是此中典范。

将将从李顺才那儿得了一个噩耗,转而才到漕帮,还没有见着黄涂,却先瞧见了一个最最不想见的人。

“...慕容尧。”

一身挺阔军装的男人,长身玉立站在窗前,瞧着她的眸光像是透过窗纱的光,层层遮掩,都掩饰不住,终要有一丝丝的深情与暖意泄露出来,为她驱散一室的阴霾。

许砚浓瑟缩着向后退了一步,躲到了阴影中,怯怯的不看正眼看他。

慕容尧不知道她的自卑,还以为她是抵触自己,胸口钝钝的疼着,脸上也露出了一抹受伤的苦笑:“如今,竟是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了?”

“不...不是。”

“不是?那你抬头看看我。”

许砚浓心中苦涩,看了又怎么样?

这一眼,便能一眼万年,永远将他的样貌刻在自己的脑海里,生生世世都不忘记么?

自然是不能的。

既然不能,那多看一眼,心里便多生一寸的执念,执念与思念成倍叠加,经年累月的堆砌,终究要恶化成魔障。

跨不过,避不开的魔障,说不得有朝一日,也会将她变成阿玄那样自私自利的小人。

管他是长寿还是短命,只要她爱他,只要他爱她,那他们便腻在一起,得过一日算一日,管他明日是生还是死呢!

她不说话,不拒绝,不靠近,耳边传来一声低不可闻的叹息。

厚重结实的军靴踩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咚咚’声,许砚浓的心跳声附和着那‘咚咚’声,一声震耳欲聋,让她瞬间慌了心神,心慌意乱的转身就要走。

“我、我改日再来。”

斜斜的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拦腰搂进怀里,“改日,我还在这里。”

今日在,明日在,后日还在。

只要她想去的地方,他都会在。

而大上海其实并没有多大,缩小到上流圈子里,更是小到可怕,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为什么都要来逼她?

阿玄如此,林若绾如此,就连她深深挚爱的慕容尧也是如此。

为什么就不能让她顺着自己的心意,想活着就活着,想死就去死,不要阻拦,不要干涉,就顺着她的心意,让她痛痛快快的活过最后的这一段时日不行吗?

许砚浓蓦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慕容尧,联谊会的那晚,你为什么失约?”

慕容尧眼神闪烁,心虚的眨眨眼,拦在许砚浓腰间的手臂也略松了些。

“我、我突然有事,便先离开了。”

有事?

只是突然有事?

许砚浓满是悲凉的笑了,笑中带着晶莹剔透的泪珠儿滚滚而落。

多么可笑啊,她竟然就因为这么可笑又荒唐的理由,怀抱着满满的期待等着他的到来。

“砚浓...你、你别哭啊,都是我的错,是我失信与你,没有遵守诺言,你打我、骂我都好,你别哭啊!”

慕容尧方才的强势与霸道,风卷残云般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手忙脚乱的曲着手指头,轻柔的将许砚浓眼角的泪抹去:“求求你,别哭了,你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他的温柔,他的小心翼翼,没能将许砚浓的眼泪,拦在眼眶里,反而像是催化暴风雨的狂风,让她的眼泪滂沱而下,哭的越发不能自已。

她有多么的想要不管不顾的扑进他的怀里,抱着他劲瘦的腰肢缠绵悱恻又投入的亲热一场,便又多么的恶心自己这种龌龊下贱的奢望。

慕容尧的温柔,慕容尧的深情,注定了不会属于她。

她既盼着他未来能长命百岁,娶的如花美眷,生儿育女,逍遥快活的活过这一辈子。

又生怕他真的娶到一个更好的女人,两人携手共度一生,恩爱美满的过下去,要不了多久便将她彻底的忘到脑后去。

那时,她怕是会恨到从坟墓里爬出来,变成厉鬼也会将他们给拆散。

“慕容尧,我求求你,等我死后,将我挫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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