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谈判与戏子(1 / 2)
许砚浓听得吃惊,却也一一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这位烟草商姓徐,与清末禁烟的那位名字中相和了一个字,做的事却是南辕北辙。
徐老板是做烟草生意不假,祖上也是做烟草生意起家的。
本来还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但是随着鸦片入关,好些有钱人,大都新添了一个不入流的癖好——抽大烟。
那玩意儿抽多了,于身于心有什么迫害,一时半会儿的显露不出什么,但是只要是抽上了那玩意儿,普通的烟草,哪里还能入得了他们的口?
这么一遭,徐家的烟草生意是一日不如一日,眼见都要亏损的连底裤都不剩了。
徐老板是金玉窝里长大的,哪里过得了穷苦日子?
干脆牙一咬,心一横,也做起了这缺德的买卖。
“...咱们不能走官道,水路虽然快,但是关卡也多得是,孝敬多少另说,给咱查住了,就连你们白帮那也是多多少少都要受牵连的。”
许砚浓冷笑,这老东西倒是说了句实诚话,不管白帮有没有参与这桩生意,只要是保了这个人,到时候再狡辩说他们不知道这里面是什么货,谁都不会信。
白帮是定然会被牵连的。
阿玄略一沉吟,“走陆路...那山匪、土匪可多得很呐!”
徐老板咬牙道:“我再把佣金给你提高一成。”
阿玄道:“五成。”
“你——!!”徐老板吹胡子瞪眼的站起来要走:“你们不过是个小蚯蚓,就是强龙还压不过地头蛇呢!竟然还敢跟老子狮子大开口?!”
阿玄不急不怒的说道:“我老子在地下躺着呢,您若是愿意做个死人,白帮随时都能让您如愿,只是您的这桩生意只怕是要黄啊!”
这人既然能绕这么大的圈子找上白帮,那就说明本地的镖行都知道徐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这种掉脑袋的活儿,不是穷途末路了,给人家再多的钱,也没有人会铤而走险。
正是因为本地人没有人愿意接这个活儿,徐老板才找上了白帮这么个急需在沪北立足的新镖行。
“你是打定了主意,我们徐家非你们白帮不可?”
阿玄伸出指头比了个‘六’:“六成。”
徐老板被他逼得老眼直抽抽:“你什么意思?”
阿玄:“你每废话一句,咱们的佣金就再加一成。”
少爷教过他,时间就是金钱,与做这种缺德、掉脑袋生意的人斡旋,一分一厘的砍价没有用,直接加价,加死他们!
果然,徐老板被他给吓得豆大的汗珠儿从圆滚滚的脑门儿上直往下淌,不管软话还是威胁恐吓的话,却是一句都不敢说了。
许砚浓严师出高徒,见着徒弟出师了,很是满意。
心里满意,心情也就跟着舒缓、愉悦,台上咿咿呀呀的戏腔,听在耳里,倒也没有那么不入耳了,听着听着,倒还生出了几分婉转哀怨的韵味。
许砚浓招来斟茶倒水的伙计,向他打问道:“台上唱戏的这人是谁?”
戏台子上唱戏的有武生有旦角和老生,可那伙计就是知道她问的是谁。
“这位呀,可是近来轰动咱们沪北的一个角儿,名叫岳玲珑,人长得好,戏唱得更好。”
许砚浓心想,戏唱的好不好她是听不出来,人长得好不好她没有火眼金睛也瞧不出来,谁知道那油头粉面下遮着的一张脸,究竟是美还是丑?
只是莫名的听得他一声:“赏心乐事谁家院...”
唱的甚是哀鸣悲切,不由得心下跟着一痛,难得有些共鸣罢了。
一曲唱罢,许砚浓头一回去了后台,想要与那岳玲珑结识一番。
逼仄的后台,与前面宽敞、热闹的大厅大相径庭,静悄悄的只有一个中年男人呵斥怒骂声传来:“你也不瞧瞧你是个什么货色,慕容家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家吗?
竟然在这会儿还敢拿乔托大,你是要将咱们整个戏班都给拖累死吗?!”
话音落下,就是鞭子抽打皮肉与男孩儿的咬牙闷哼声。
各行有各行的规矩,人家再教训弟子,她本不该掺和,可听到慕容家这三个字,许砚浓却好奇心起,怎么也挪不动脚步了。
她抬脚就要往里闯,守门的人将她拦下,笑的客套:“爷,这里是后台,不能随意进出。”
许砚浓直接掏出十块银元拍他脸上,守门人立时屁也不放,恭敬的挺胸抬头站好,还谄媚的冲她一伸手:“您请——”
人不能随意进出的地儿,都是没有给够钱。
钱够了,这世上还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许砚浓大摇大摆的走进去,里面果然设了私堂,方才那在戏台上唱戏的岳玲珑此时正被人扒了上衣,按着跪在地上抽鞭子。
鞭子上裹了一层软绸,虽然仍会抽的人皮肉生疼,但是却不会将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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