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母亲的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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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的手,颤巍巍的回抱住林若绾纤瘦的腰肢,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耳边回**着的是林若绾绝望的低泣:“...姜嬷嬷说,她亲眼瞧见,你爹将他...将他沉了后院的水井!”

许砚浓不敢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后院...

慕容尧钻狗洞偷跑出去的那个后院?!

可他们不是都说那个后院早就因为荒芜、闹鬼什么的原因,被封起来了吗?

难不成,他们口中的那个鬼,就是林若绾未曾谋面的儿子?!

“爹、爹他怎么能那么做,那可是他的儿子啊!”

林若绾冷冷的嗤笑一声,“儿子?如果不是我娘家前些年足够强大,你爹怕是也不会留我一条命。”

“当年害母亲和哥哥的人,您找到了吗?”

话音落下,林若绾只紧紧的搂着她,没有回答她一个字。

她不回答,许砚浓便开始在家中众多的姨太太中一个个排查。

首先,梁诗雨是可以被排除在外的,她一直到去年才正式登许家门,那么剩下的便只有那几个姨太太...

年代久远,关键的证人缺失,许砚浓想,即便是林若绾说不得都不清楚她真正的仇人是谁。

她努力的贴近了林若绾,想要给她一个温暖的慰藉,“母亲安心,恶人自有恶人磨,那些姨太太们不也一个个的得到了报应,多年里连一个儿子都没生出来么!”

环抱着她的林若绾突兀的抖了一下,那一下很快,快的几乎让许砚浓以为那是她的错觉。

许砚浓心地倏然浮起一副画面,是三姨太的服侍丫头——翠柳,抱着襁褓里的婴儿在雨夜里狂奔的画面。

倏地,她如梦初醒般抬头,将林若绾怔怔的望着。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夜的始作俑者,就是...林若绾?!

那个雨夜里,伸手不见五指,林若绾却是全程守在三姨太少身边的,即使她没有发现翠柳的异样,她身边的使唤下人们却不该没有注意到。

毕竟,偷走一个孩子容易,可要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偷梁换柱,那势必要有第二个人、第三个人的配合。

而那一夜里,有条件、有能力做到那一点的只有林若绾!

“砚浓,你怎么了?”

许砚浓没有吱声,她身子冷的发抖,所以不是许家没有儿子,而是许家的儿子们,都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原因,死在了阴谋算计中。

偌大的一个家,从外瞧着金碧辉煌的惹人眼,可实则早就如这世道一般,沉疴积弊,久病难愈。

他们一个个的都端着,端着蜜糖般甜蜜的笑脸,肚子里揣着见血封喉的阴毒算计。

他们夫不夫,妻不妻,父不父,子不子,一个个过得好似是戏台子上涂红抹绿的油头戏子。

不入后台,不曾见过一时片刻的真面目。

不过心肠,不曾用过一时片刻的真情义。

那她重活这一辈子又有什么意义,世人、亲人、友人、爱人,蝇营狗苟为的不过是他们自己的一时痛快,寻寻觅觅皆是披着人皮的行尸走肉,人心鬼蜮,肉眼凡胎的她竟然还想着寻一片净土...

痴心妄想罢!

她不说话,林若绾就急的和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开始胡乱猜测,一会儿捏捏她的手腕,问她可是手腕又疼了?一会儿又摸摸她的额头,试她的体温是不是发热了...

忙活了半晌,许砚浓仍旧在发抖,林若绾就急的抓住她单薄的肩膀用力的晃:“你这孩子究竟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呀,你是要急死母亲么?!”

母亲...

许砚浓直愣愣的眼神,突然闪过一抹微弱的光。

她是母亲...

眸光闪了闪,许砚浓忽然开口:“我与母亲并没有血缘关系,母亲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林若绾嘴唇颤抖,“对你好?...你觉得我对你好?”

饿了给些吃的,渴了给水喝,病了带她瞧大夫...在她心里,这就是好了?

许砚浓道:“除了姜嬷嬷,第一个对我笑的是母亲,第一个关心我一日三餐的是母亲,第一个为我量布裁衣的也是母亲,我病了彻夜守望、照料我的也是母亲。

砚浓孤苦,从未享受过母爱,是母亲第一次让我知道被母亲疼爱是什么滋味儿。”

不论那份爱里,掺杂了几分真诚,几分利用,几分算计,那终归都是爱。

她说:“如果那都不算好,我不知道究竟什么才算好了。”

这句话听在林若绾的耳朵里,大意就是,她不曾尝过蜜糖究竟有多甜,在她贫瘠的味觉世界里,只要不苦的大约都可以算作甜。

林若绾眼泪掉了下来,她紧紧的将许砚浓抱着,紧的好像这就是她的命一般。

她想,她是一个想要生养儿子,儿子却被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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