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成国公回家歇着去吧(2 / 3)
啊?”
张维贤心头一凛,来了来了!
他连忙躬身回答:“回陛下,京营额设官军……按制当有十万之众。
至于实额……臣,臣近来身体抱恙已久,近来多在府中休养,督办粮饷器械乃兵部与京营总戎之责,实额几何,臣……臣恐需问询李襄城方能确知。”
他毫不犹豫地把皮球踢给了李国桢,反正老子时日无多,管他呢!
正所谓死道友不死贫道,接着吧你!
朱启明不置可否地“嗯”
了一声,目光转向成国公朱纯臣:
“成国公,你后军都督府也协理京营戎政。
朕再问你,这十万额兵,每月需耗粮饷多少?其中,又有多少是实实在在到兵士手中的?可有半数?”
朱纯臣脸色一白,慌忙起身,这个问题比刚才那个更诛心!
他支支吾吾道:“陛下明鉴!
京营粮饷皆由户部拨,兵部核验,经……经京营总督分各营。
其中环节众多,或有胥吏克扣……具体实数,臣……臣亦需查核账册……”
“查核账册?”
朱启明嗤笑一声,这笑声让朱纯臣头皮麻,
“朕看不必那么麻烦。
朕换个问题问你,你府上看守门户、打理庄园的豪健家丁,可有近百之数?朕听闻其中颇多面熟之人,似乎常在京营名册上见到?此谓之‘占役’,国公爷,是也不是?”
“陛下!”
朱纯臣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下了,冷汗如雨,
“臣……臣死罪!
臣御下不严,确有……确有些许不成器的家奴,曾……曾在营中挂名吃饷,臣已严令他们……”
“哦?只是家奴?”
朱启明打断他,语气依旧平淡,
“那朕怎么还听说,京营操演之时,常有老弱充数,甚至一人领人的饷,名曰‘伙兵’?阵亡逃亡者久不除名,依旧领饷,名曰‘荫亲’?乃至凭空造册,虚报人头,吃一口空额饷?这些,莫非也都是国公爷府上‘不成器的家奴’所为?”
句句如刀,直戳心肺!
这些都是京营乃至天下卫所积弊百年的烂账,几乎人人皆知,人人皆沾,但从未有人敢如此直白地在御前被赤裸裸地揭开!
朱纯臣早已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臣无能!
臣失察!
臣万死!
请陛下治罪!”
他连辩解的勇气都没有了。
朱启明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朱纯臣,眼中厌恶之色一闪而过。
就是这个人,将来会打开城门,将李自成迎进北京!
若不是现在还需要稳住勋贵集团,不宜大开杀戒,他现在就想以“跋扈欺君、侵蚀军饷”
的罪名将其下诏狱!
他强压下杀意,但绝不可能再让此人染指京营半分。
“治罪?朕看不必那么麻烦。”
朱启明冷笑一声,“成国公,朕看你是安逸太久了,久到已经忘了都督府的职责,忘了京营乃是国之重器,而不是你等勋戚的私库!”
他顿了顿,不再顾及成国公的脸面:“即日起,你不必再协理京营戎政,后军都督府一应事务,暂由兵部派员署理。
你,就给朕回你的成国公府,好好闭门思过,将京营这些年来的积弊,尤其是你所知所闻的占役、空饷、冒领诸事,给朕详详细细、清清楚楚地写个条陈出来!
没有朕的旨意,不得离府!
听明白了么?”
这不是商量,这是禁足+软禁!
朱纯臣闻言,如遭雷击,整个人瞬间瘫软在地。
他原本以为最多是申饬罚俸,没想到竟是直接被剥夺权柄、圈禁府中!
这等于政治生命的终结!
他哭丧着脸,结结巴巴道:"……臣……臣……遵旨……谢陛下……隆恩……"
一旁的英国公张维贤和襄城伯李国桢看得是心惊肉跳,冷汗浸透了中衣。
皇帝对成国公尚且如此狠厉无情,对他们……
两人头埋得更低了,大气都不敢出。
李邦华心头暗叫一声好,陛下此举真是雷霆万钧,拔掉了京营最大的蛀虫之一!
朱启明没有再看跪在地上的朱纯臣,目光扫过脸色煞白的张维贤和几乎要晕厥的李国桢,最后落在神色复杂、却又难隐快意的李邦华身上。
他踱回御案后,缓缓坐下,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殿内死寂,只有朱纯臣粗重的喘息声。
过了好一会,朱启明才冷冷开口:
“好一个十万京营,虎贲之士!”
“好一个与国同休的勋贵栋梁!”
“朕竟不知,我大明的京营,不是朕的京营,不是朝廷的京营,倒成了诸位国公爷、伯爷的私产钱袋,养奴坊,甚至是……坟场!”
这番话如同重锤,狠狠砸在三位勋贵心上。
朱启明站起身,声色俱厉:“看看你们的样子!
国之勋戚,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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