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o章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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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由阴沉瞬间转为惨白,失声叫道:“什么?!

抄家?!”

“哐当!”

温体仁手中端着的茶杯失手摔在地上,碎成几片。

滚烫的茶水溅湿了他的官靴,他却浑然不觉。

他死死盯着那报信的书办,声音都变了:

“你…你说清楚!

抄家?!

罪名是什么?!

人呢?!”

书办大口喘着粗气:“罪名……是通虏!

资敌!

人赃并获,铁证如山!”

“家产,全数抄没!

听说…听说光是白银就抄出了几千万两!

黄金…上百万两!

还有各地的田产铺子无数,总价值不下五…五千万两白银啊!

!”

五千万两!

这个天文数字如同一柄巨锤,狠狠砸在周廷儒和温体仁的心头!

值房内,死一般的寂静。

“人…人犯呢?”

周廷儒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

“正被锦衣卫指挥佥事骆养性大人亲自押解!

已经过了卢沟桥…不日就要进京了!

沿途重兵护送,阵仗极大!”

骆养性亲自押送!

周廷儒脑子里“嗡”

的一声,巨大的恐惧瞬间淹没了对朱启明的恨意。

他想到的不是那五千万两银子,而是一个名字。

钱谦益!

钱牧斋!

东林党魁,朝中清流的领袖,他周廷儒一直想要扳倒却又无可奈何的庞然大物!

钱谦益与晋商勾连之深,他心知肚明!

吴孟明倒了,他只是断了一条臂膀。

可钱谦益这棵参天大树要是倒了……那整个朝堂都要天翻地覆!

他刚才,还在想着弹劾朱启明那个面具男?

跟这泼天的大案比起来,那点破事算个屁!

简直是螳臂当车,自寻死路!

周廷儒嘴唇哆嗦着,几乎是无意识地喃喃自语:“钱牧斋,他完了?!”

最初的震惊过后,温体仁的眼中,瞬间爆出难以抑制的狂喜和饿狼般的精光!

天赐良机!

真是天赐良机啊!

他迅压下心头的狂喜,换上一副极度沉痛、忧心忡忡的表情,猛地一拍大腿,痛心疾:“哎呀!

祸事了!

天大的祸事啊!”

他快步转向失魂落魄的周廷儒,语气急促而“恳切”

:“周兄!

你听到了吗?五千万两!

通虏资敌!

这是泼天的大案!

这是要捅破天啊!”

温体仁刻意靠近周廷儒,压低声音,每一个字都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充满了暗示:

“这八家晋商,盘踞北地多年,根深蒂固……”

“他们在朝中,岂能没有奥援?没有靠山?”

“这靠山是谁?”

“谁收过他们的银子?”

“谁为他们大开方便之门?”

“甚至,是谁在背后,指使他们通虏?!”

他死死盯着周廷儒惨白的脸,继续“推心置腹”

地说道:“周兄!

此事非同小可!

你我必须立刻与某些人划清界限!

否则吴孟明就是前车之鉴!

下一个被锁拿下诏狱的,恐怕就是……”

他意味深长地停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周兄!

值此危难之际,正是我等忠君爱国、涤荡奸邪之时!”

“钱牧斋…此獠若真与晋商有染,便是国贼!

人人得而诛之!”

“周兄在朝中素有声望,正当挺身而出,率先上疏,揭露其罪状!

此乃为国除害,亦是自证清白、立下不世之功的绝佳良机啊!”

温体仁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锤子,敲在周廷儒的心坎上。

恐惧!

怕被牵连的巨大恐惧!

诱惑!

扳倒钱谦益,自己就有望入阁,甚至成为文官领袖的巨大诱惑!

两种情绪在他心中疯狂交织、撕扯!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桌上,那份被公文盖住的,弹劾朱启明的草稿。

眼神变得极其复杂。

随即,一丝决绝的疯狂,取代了所有的情绪!

他猛地伸出手,将那份草稿连同上面的公文一起抓起,狠狠揉成一团,扔进了墙角的废纸篓!

目标,彻底转换!

他深吸一口气,眼中燃起一种输光了全部家当的赌徒才有的火焰,死死看向温体仁。

“温兄所言极是!

国贼当道,岂容姑息!”

“我这就回去,连夜搜集钱牧斋与晋商勾连的蛛丝马迹!

明日,不,今天!

今天我就上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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