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4章 冥界的暗流涌动(1 / 3)
骸骨卫士们轰然应诺,声音在议事厅里回荡,震得穹顶的怨灵发出凄厉的尖叫。他们转身冲向审判厅、冥河渡口、万魂崖……凡是卡戎留下痕迹的地方,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那火焰是用百具冤魂的骨灰混合着哈迪斯的黑雾点燃的,烧过之处,连石头都会化作腥臭的泥浆,任何法则力量都会被彻底吞噬。
审判厅里,米诺斯正试图将父亲的遗骨从凹槽里取出。那截焦木此刻虽已失去金光,却仍是他心中的信仰——那是父亲用魂魄凝聚的法则象征,是冥界最后的公正印记。他的手指刚触到遗骨,哈迪斯的黑袍便如毒蛇般袭来,带着撕裂空气的呼啸。
“砰!”米诺斯整个人被黑袍扫中,像断线的木偶般撞在审判台上。黑曜石台面被撞出一道裂痕,他的肋骨发出“咔嚓”的断裂声,口中喷出的魂血溅在审判条例的刻字上,将“公正”二字染成暗红。象牙权杖从他手中脱落,摔在地上断成两截,杖顶的紫水晶滚落,被一名骸骨卫士一脚踩碎,水晶的碎片里,还残留着他祖父裁决时的倒影。
父骨上的最后一丝微光彻底熄灭,化作一块普通的焦木。米诺斯趴在地上,看着骸骨卫士用铁钳夹起焦木,扔进黑色的火焰里。火焰舔舐焦木的瞬间,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那是他父亲残存的魂火在燃烧。“不——!”他嘶吼着想要爬过去,却被卫士用长矛刺穿了肩胛,钉在审判台上,只能眼睁睁看着焦木化为灰烬,随风飘散。
拉达曼迪斯被铁链锁在青铜天平上,铁链的锁扣是用他自已的指骨熔铸而成,每一次挣扎,都会感觉到指骨摩擦的剧痛。青铜天平的左盘里堆满了他的罪证——那是哈迪斯伪造的“通敌信件”,信纸是用亡灵的皮肤制成,字迹里透着冥界黑花的毒素。右盘则空着,仿佛在嘲笑他的忠诚一文不值。
哈迪斯用双股叉挑起他的下巴,叉尖的寒气刺得他皮肤发麻。冥王的眼神里带着残忍的笑意,像猫戏耍老鼠时的悠闲:“你祖父曾是我的座上宾,当年若不是他守住界碑,波塞冬的海水早就淹没了冥界。你却选择背叛我,投靠一个摇船的渡工。”
他的指尖划过拉达曼迪斯的手臂,那里的皮肤因常年握持天平而磨出厚茧,茧子的纹路里还沾着青铜的粉末。“看来,忠诚这东西,在你们家族早已失传。”哈迪斯挥手示意,两名骸骨卫士上前,他们戴着用怨灵头骨制成的手套,指尖的倒刺闪着幽光。
“不……不要……”拉达曼迪斯拼命摇头,泪水混着魂血从眼角滑落。那双手臂,曾无数次校准天平的平衡,曾为无辜的亡灵抹去冤屈,曾紧紧握住祖父留下的界碑碎片。他看着卫士的手套抓住自已的右臂,听着骨骼与倒刺摩擦的声响,感受着肌肉被撕裂的剧痛,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喉咙早已被恐惧堵住。
“咔嚓!”“咔嚓!”两声脆响,像树枝被生生折断。拉达曼迪斯的双臂被硬生生扯断,断口处喷出的魂血溅在青铜天平上,左盘的“罪证”被血浸透,开始冒烟、腐烂。他的意识在剧痛中模糊,却能感觉到天平在摇晃,右盘虽然空着,却在缓缓下沉,仿佛有什么无形的东西,比左盘的谎言更重。
复仇三姐妹被关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边缘,这里的岩壁渗出毒液,每一滴都能腐蚀魂体,空气中漂浮着无数细小的黑色絮状物,那是被深渊吞噬的灵魂残骸。阿莱克托的火焰鞭被换成了倒刺铁链,铁链的每一节都缠着自杀者的头发,头发会像活物般钻进她的皮肉,吸食她的魂火。
她每动一下,铁链便会刺入皮肉,溅出的血珠落在地上,立刻被深渊里的黑暗吞噬,连一丝痕迹都不会留下。阿莱克托咬着牙,不让自已发出痛呼,她的蛇发早已竖起,毒蛇们嘶鸣着想要扑向看守的卫士,却被铁链的毒素削弱了力量,只能无力地摆动身体。她望着冥界的方向,那里的黑暗中,似乎有零星的光点在闪烁,像她火焰鞭曾燃起的光。
墨盖拉的蛇发被剃去大半,剩下的几缕缠绕在脖颈上,像屈辱的绳索。那些被拔掉毒牙的毒蛇,此刻正用无牙的嘴轻轻蹭着她的脸颊,舌尖的温度带着绝望的温柔。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魂血顺着指缝流下,滴在脚下的石缝里。石缝中,一株冥府黑花正顽强地生长着,花瓣上沾着她的血珠,竟泛起了一丝微弱的银光。
提西福涅的哀嚎鞭则被哈迪斯扔进了遗忘之河,那是她用无数冤魂的悲鸣凝聚而成的武器,此刻正漂浮在河中央,被记忆碎片层层包裹。从此她再也听不到亡灵的悲鸣,只能听到自已绝望的心跳,那心跳声在塔尔塔洛斯的深渊里回荡,与远处的丧钟形成诡异的共鸣。她偶尔会对着深渊低语,诉说那些被掩盖的冤屈,深渊会回应她一阵风,风里带着遗忘之河的水汽,仿佛在告诉她,有些东西,即使被遗忘,也永远存在。
刻耳柏洛斯被重新戴上了更粗的锁链,锁链是赫菲斯托斯用奥林匹斯山的火山岩混合冥界的黑曜石锻造而成,链环上刻着压制兽性的咒文——那是用泰坦巨人的哀嚎写就的,每一个字母都带着诅咒的力量。它被拴在议事厅的大门外,庞大的身躯蜷缩在阴影里,三颗头颅都低垂着,蛇尾无力地搭在地上,沾满了自已的血污。
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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