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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博是甲状腺有个瘤子,这片地方的常见病。发现得早,只需要切掉就行了。
很快地平复好心情,林怡抄好了傅博的病历,当他是个普通病人。
直到下班的时候,呼吸还是很困难。
更衣室里是隐藏情绪的好地方,林怡换下白大衣,面壁半晌,自嘲:“圈子果然很小,怎么着,还是遇到了。”
傅博的主刀医生,是李医生,带他们的医生。
苏永轻手轻脚地来到门旁边,拿眼睛偷看林怡。林怡觉察到他,说:“进来吧。我已经换好了。”
她把自己的白大衣挂起来,苏永走了进来,说:“小怡,你口袋里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
林怡愕然,下意识摸向裤子口袋。
苏永说:“白大衣口袋里。”
林怡摸出那张纸条,上面只有四个字:我喜欢你。
呵呵。
抬头,对上苏永炽烈的目光。林怡摇了摇头:“我只当你是好朋友。”
“对不起,我知道之前是我过分了。但我真的是很喜欢你才会这样做。”
“一码归一码。”
林怡走出更衣室,苏永紧紧跟在她身后。
“小怡,你还是不肯原谅我吗?”
“我没有生气,因为我对那个男生没有意思。”
林怡说完就走了。
这天晚上,素来碰到枕头就睡着的她竟然失眠了。傅博的名字像两记闷雷,让她夜不能寐。他这些年来过得怎样?那么健康的人,怎么说生病就病了呢?
甲状腺瘤……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甲状腺是人体最大的内分泌腺体,分泌多种激素,幸亏没有淋巴扩散,否则也是麻烦。
看病历,他的手术安排在下个礼拜。
“到时候应该结束内分泌轮科了吧?下一站是妇科?如果可以快点走就好了。”转念又想,“我为什么要逃避他?明明是他不厚道抛弃我,还把我的钱和房子都夺走了,是他对不起我!”
纠结到凌晨四点,才迷糊睡着。
……
天不从人愿,她还要在这里逗留两个星期。
傅博手术前两天,李教授通知所有学生:“这次的病人肿瘤位置长得极好,心态也一流,很适合观摩。大家千万不要错过这次难得的机会!”
听起来,傅博成了难得的优良实验体。
林怡在nbsp; 雪上加霜,李教授指着她:“林怡,学生里你成绩最差,来跟我查房,我给你再讲讲。”
这不怪别人,从小林怡就是理论派,动手能力不好。她用了很多办法,做手工,串珠子,做雕刻,锻炼手眼协调能力,还是不太能跟上。在这里有几门实操的课程,成绩被拉开了差距。
硬着头皮跟在大部队后面进病房,看到护士正在给傅博剃头。
由于有可能在手术中进行淋巴清扫,做甲状腺瘤的病人都要先把靠近耳边及后脑勺发脚的地方全部剃光,这发型很像莫西干,又由于护士小姐姐手艺参差而多了几分随意不羁,于是病房里充满了大大小小朋克风十足的脑袋。
傅博长得帅又有名气,护士小姐姐格外温柔:“乖乖别乱动,我给你弄整齐点……好了,很精神!”
“谢谢小姐姐。”
干净温暖的嗓音,传入耳中,勾得林怡眼圈红红的。
下意识捂着鼻子,把酸酸的感觉硬摁回去。
剃了头发的傅博依然是病房里最好看的一个,几年不见,他脸上增添了风霜之色,双颊如刀,两鬓星星。林怡躲在李教授身后,进了病房。
结果很让人失望,没有电视和总裁小说里两人久别重逢的天崩地裂,霎时之间呼吸困难什么的。
平平淡淡地吩咐医嘱,平平淡淡地打招呼,平平淡淡地离开。
李教授说:“傅博不是你爸爸当年的爱徒么?后来他好好的医生不做,出去做生意,我们很可惜。”
“是的。”林怡说,“我也替我爸感到可惜。”
“不过相对来讲,还是你自己争气当医生,那是更好啊。你爸如果知道,肯定很高兴!”
李教授满意地拍着林怡肩膀。
林怡笑容勉强。
又想起一件事来:“傅博的家属呢?”
傅博无亲无故,莫非,他结婚了?
“他哥哥明天会过来陪同的。”
“他哥哥?”
林怡想起17岁那个乌漆麻黑的冬夜,围绕垂危老人身边的那几个骇人的成年男人。
李教授说:“没错。但是那个哥哥看起来嚣张得很,唉,他们家的私事,我们当医生的不好八卦啦。按照程序走就是了。”
反正又不会短了医药费。
到了第二天,来了个五官长得和傅博有几分相似的男子。
林怡把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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