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7章 归墟迷途(42)(3 / 7)
气”。王导知道不能再等,他让干宝带人去加固五行台,自己则带着母虎和七灵之核,赶往东海。
东海边的渔村早已空无一人,码头的船只全被凿沉,沙滩上散落着无数刻着玄龟像的木头。母虎突然对着海面低吼,只见海水翻涌着紫黑色的浪,一只巨大的触手从水中伸出,上面缠着无数人的发丝——正是那些被蚀念控制的百姓的头发。“是渊主在用发丝牵引蚀气!”王导将七灵之核抛向空中,金灵的光芒化作利剑,斩断触手,发丝落入海中,瞬间化作蚀影虫。
潜入归墟底渊时,王导才明白渊主的真正计划:它并非要重开裂隙,而是要将整个东海的海水引入归墟,再用海水带着蚀气倒灌九州。底渊中央的石台上,一颗拳头大的黑色晶体正散发着浓郁的蚀气,正是蚀念之核,周围的海水被蚀气染成紫黑色,无数蚀影虫在水中游弋,啃咬着禹帝留下的封印符文。
母虎纵身扑向蚀念之核,却被突然升起的蚀气屏障弹开,重重摔在石台上。王导将不死草的汁液抹在七灵之核上,灵核的光芒暴涨,他举起灵核,朝着屏障撞去——就在这时,蚀念之核突然射出一道紫线,映出他心底最深的恐惧:戴媪站在鄱阳湖畔,质问他为何没能守住裂隙;那些被附尸的渔夫围上来,嘶吼着要他偿命;干宝倒在五行台上,手稿被蚀气烧成灰烬。
“这些都不是真的!”王导咬破舌尖,剧痛让他清醒过来,他想起老妪塞给他的炒米,想起盘瓠后裔抵着裂隙的模样,想起羽衣人那句“蚀气乱其本源”。他突然明白,七灵之力的真正用法,不是对抗,而是融合——金灵的坚、木灵的韧、水灵的柔、火灵的烈、土灵的稳、风灵的活、冰灵的静,正如人心的善恶、执念与清明,本就共生共存。
王导松开手,七灵之核在空中散开,顺着他的血脉融入体内。他没有感觉到蚀气的侵袭,反而觉得浑身充满了力量,母虎的山君印记与他眉心的灵核光芒相互呼应,发出金色的光柱。光柱穿透蚀气屏障,击中蚀念之核,黑色晶体瞬间裂开,无数被吞噬的执念化作光点,融入海水。
蚀念之核的裂缝越来越大,渊主的嘶吼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执念永远存在,我总会回来的!”王导没有回应,他将体内的七灵之力注入封印符文,禹帝留下的字迹重新亮起金光,归墟底渊的海水渐渐恢复清澈,蚀影虫化作泡沫消失不见。
当他浮出海面时,正撞见干宝带着百姓赶来,五行台的光芒从桃都山方向射来,与海中的金光交织成一道巨大的屏障。母虎欢快地蹭着他的腿,七灵之核的光芒从他眉心透出,在海面上映出七个清晰的符文。远处的崆峒山方向,不死草的银光直冲云霄,与屏障连在一起,形成了新的守墟封印。
可王导知道,这并非终结。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蚀念之核的凉意,隋侯珠的水影里,依旧能看见一丝极淡的紫线在流转。干宝走到他身边,递过刚补好的手稿,上面新增了一行字:“蚀气生于执念,守墟先守心。”
夕阳西下,海风吹拂着衣角,母虎突然朝着西方低吼,那里的天空泛起了一丝极淡的紫晕。王导握紧拳头,眉心的灵核光芒微微闪烁——他知道,渊主没有说谎,执念只要存在,蚀气就不会真正消失。但他也想起了那些捧着桃木枝的百姓,想起了盘瓠后裔的坚守,想起了戴媪临终前的眼神。
“我们去西域看看。”王导翻身上马,母虎紧随其后,“听说昆仑山有‘镜湖’,能照出人心的清明,或许能找到净化蚀念的法子。”干宝笑着跟上,手稿在风中哗哗作响,最后一页空白处,不知何时多了个小小的盘瓠印记。
马蹄声渐远,扬起的尘土中,七灵之核的光芒与夕阳交相辉映,在身后的土地上,留下了一道长长的光痕。而在遥远的归墟深处,那道裂开的蚀念之核旁,一丝新的紫线正缓缓凝聚,像是在等待着下一个执念的滋养。
前往昆仑山的路比想象中更崎岖,出了玉门关,戈壁上的风裹着沙砾,打在甲胄上簌簌作响。母虎的脚掌早已磨出血痕,却依旧走在最前面,鼻子贴着地面不停嗅探——它总能提前察觉藏在沙下的危险,比如昨天正午,它突然纵身跃起,将王导扑到一旁,紧接着一道紫黑色的沙柱从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喷涌而出,柱中裹着半截被蚀气啃噬的驼骨,骨头上还缠着丝质的驼铃,是西域商队常用的样式。
“是‘沙蚀妖’,”干宝翻着手稿,指尖停在《搜神记》卷十二“马化蛇”的记载旁,“不过这不是蛇,是地脉中的怨气与蚀气交融形成的精怪,专藏在干涸的古河道下,遇活物就喷沙噬人。”他突然注意到驼骨上的丝铃,脸色微变,“这是于阗国商队的标记,上个月于阗遣使来报,说商队在昆仑山北麓失踪,看来是遭了沙蚀妖的毒手。”
王导弯腰捡起驼铃,铃芯泛着淡淡的紫晕,是蚀气残留的痕迹。隋侯珠在他怀中嗡嗡震颤,水影里映出一片模糊的景象:昆仑山脚下的牧帐被沙埋了大半,一个穿羊皮袄的孩童正抱着羊尸哭泣,羊的眼睛泛着与沙蚀妖相同的紫黑色。“前面有牧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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