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19章 天墓无极(104)(2 / 6)
说,并非空穴来风。”
道长顿了顿,语气更加凝重:“若此物真是‘星舆’,其所指之处,恐非善地,凶险异常,不仅可能有自然形成的奇诡地形,更可能触及一些……非人力可抗衡的未知存在。贫道建议,若无万全准备和不得不为的理由,切勿轻易探寻。”
非善地?凶险异常?未知存在?张道长的话非但没有吓退陈砚,反而让他更加确定,这“星舆”背后,隐藏着爷爷都未曾轻易触碰的巨大秘密。这或许就是爷爷将它深深隐藏的原因。
“谢谢道长提醒,我们会谨慎行事。”陈砚谢过道长,心中已有了决断。
就在他整合所有线索,试图推算“井宿”在特定时间点的方位,以寻找“星舆”可能指示的区域时,一个意想不到的访客,在一个雨夜敲响了文物所的门。
来人是阿依。她没有打伞,苗族的百褶裙和银饰被雨水打湿,神色间带着一丝匆忙和警惕。
“陈砚哥,”她抹了把脸上的雨水,压低声音,“寨老让我来的。前几天,寨子里来了几个外地人,说是搞地质勘探的,但问的问题都很怪,绕着弯子打听我们苗族古老传说里关于‘星星落下的地方’,还有‘通往地底的入口’。他们身上……有股很淡的、但让人不舒服的土腥气和……一种冷冰冰的味道,不像活人常有的气息。”
“寨老担心他们和图爷(刀疤)那伙人有关,但又感觉不太一样。他想起你之前在找些古旧东西,让我来提醒你一声,最近小心点。”
“星星落下的地方?”“通往地底的入口?”陈砚心中剧震!这几乎与“星舆”和“井宿鬼域”的指向不谋而合!难道,除了他们,还有另一批人也盯上了这个秘密?而且,似乎来头更诡异?
送走阿依,陈砚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迫近。对手不再仅仅是求财的文物贩子,而是似乎知晓某些古老秘辛、目的不明的神秘势力。他必须加快步伐。
通过与苏湄连日来的推算和比对古籍地图,他们将“星舆”可能指示的区域,锁定在了一个令人意外的地点——并非遥远的雍州,而是就在本省西南部,与云南、贵州交界处的一片广袤的、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山区,那里在明清时期的星野分野图中,恰好有一个小的分支对应井宿的“鬼”星次。当地苗族、侗族的古老传说中,也确实有关于“星星井”、“落魂洞”之类的禁忌之地。
“就是这里了。”陈砚指着地图上那片被浓重绿色覆盖的区域,“根据推算,在下一个月圆之夜,井宿会运行到特定角度,其星光之力最强,或许是‘星舆’产生感应的唯一窗口期。我们必须在之前赶到那片区域,找到可能存在的‘入口’。”
这一次,他知道前路莫测。不仅邀请了苏湄和老鬼,也将情况告知了阿依和她在公安系统的朋友,希望能在必要时获得支援。周教授在北京也动用关系,为他们申请了更高权限的卫星遥感图和地质雷达扫描支持。
出发前夜,陈砚最后一遍检查装备。除了常规的探险工具,苏湄还特意准备了几台改造过的、能探测微弱能量场和地磁异常的仪器。老鬼则弄来了性能更好的防护装备和信号弹。阿依带来了寨老赠送的、据说能辟邪驱瘴的苗族秘药。
陈砚的目光再次落在那片冰冷的“星舆”残片上。漩涡图案在灯光下仿佛在缓缓转动,透着一股吸噬人心的魔力。“井宿临渊,鬼门洞开……”他低声念着那句谶语,心中没有恐惧,只有一种面对未知的、沉甸甸的责任感。
爷爷将这片“星舆”藏得如此之深,或许不仅仅是因为它危险,更是因为它所关乎的秘密,可能远超个人的生死荣辱。
窗外,雨不知何时停了,一轮清冷的月亮从云层缝隙中露出,将皎洁的银辉洒向大地。月华如水,仿佛在无声地洗涤着世间的尘埃,也照亮了通往未知深渊的前路。
陈砚收好“星舆”,深吸一口带着雨后草木清香的空气。他知道,这一次,他们将要踏入的,可能是一片连历史都为之失语的禁忌领域。而所有的答案,都隐藏在那片漩涡之后,等待着星光照亮的那一刻。
月圆之夜前三天,陈砚、苏湄、老鬼,以及在黔东南与他们汇合的阿依,一行四人驱车进入了那片位于省界交汇处的莽莽苍山。这里已是开发区的边缘,再往里,便是地图上标示为自然保护区核心区、禁止普通人进入的原始林海。周教授通过特殊渠道为他们争取到的科研勘探许可,也只能让他们抵达最后一个护林站。
最后的补给点是一个只有十几户人家、挂在半山腰的苗族小寨子,名叫“星子寨”。寨名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很久以前,有星星坠落在寨子后山的深潭里。这与阿依之前提到的“星星落下的地方”不谋而合,更增添了此行的神秘感。
寨老是一位脸上布满皱纹、眼神却异常清亮的老人,名叫龙巴。他穿着靛蓝色的土布苗服,头上缠着厚厚的包头。听完陈砚他们谨慎说明的来意(只提及寻找特殊地质结构和古生物遗迹),龙巴老人沉默地吸着水烟,良久,才用沙哑的汉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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