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4章 天墓无极(59)(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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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银锁的花纹能对上,心里满是温暖——老物件的“原配”最难找,这钥匙让银锁的故事更完整了。

中午,他们在东关街的小吃店吃扬州炒饭。刘姐也跟着来了,聊起奶奶的故事:“我奶奶1935年结婚,这银锁是我太爷爷给她的嫁妆,当年用了三袋米换的。奶奶说,她小时候戴这锁,每次生病,太爷爷就用钥匙打开锁,再锁上,说能‘锁住健康’。”

陈野听着,手里的银锁仿佛有了温度——这锁不仅是金属,更是一段家族的记忆,是太爷爷对孙女的祝福。老苏叹了口气:“这就是老杂项的魅力,每一件都藏着普通人的生活,比那些天价文物更接地气。”

下午,他们逛到玉器区。一个穿灰色中山装的老人面前摆着一块玉佩——玉佩是观音造型,玉质是白色的,表面有淡淡的黄色沁色,玉佩边缘有细小的裂纹,看起来很旧。

“老先生,这玉佩怎么卖?”陈野蹲下来,拿起玉佩。

“这是清代和田玉观音佩,我父亲传的,你给五千就行。”老人的语气很平静,不像其他摊主那样急于卖出。

陈野对着光看玉佩——玉质细腻,透光看没有棉絮,是和田玉“羊脂白”的等级;黄色沁色是自然形成的“土沁”,不是人工染的,用酒精擦了擦,没掉色;裂纹是“老裂”,边缘已经有包浆,不是新摔的。

“老先生,这是清代和田玉羊脂白观音佩,土沁自然,老裂有包浆,市场价至少八千,我给您八千五,您看行不?”陈野说。

老人点点头:“行,我也不懂价,你懂行,给多少都行,只要能好好保存。”

就在这时,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走过来,手里拿着放大镜:“小伙子,你不懂就别乱出价,这是俄料仿和田玉,沁色是染的,不值五千。”

男人是扬州本地的玉器贩子,专靠忽悠卖家低价卖真品。陈野没慌,指着玉佩的沁色:“老先生,您看这沁色,自然土沁是‘由外到内’慢慢变浅,人工染色是‘内外一致’,这玉佩的沁色边缘浅、中间深,是自然的;再看玉质,和田玉的‘油性’比俄料好,摸上去像涂了一层油,俄料是‘干白’,没有油性,您摸一摸就知道。”

老人摸了摸玉佩,又摸了摸贩子手里的俄料玉佩,点点头:“还是这只润,你没骗我。”贩子被说得哑口无言,转身走了。

陈野付了钱,老人拿出一本小册页:“这是我父亲的日记,里面记着这玉佩的来历,1920年从北京琉璃厂买的,你拿着,也算给玉佩留个档案。”陈野接过册页,上面写着“民国九年,于琉璃厂购和田玉观音佩,价大洋二十”,字迹工整,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玉佩草图。

傍晚,他们准备回南京。老人送他们到交流会门口,指着东关街的老建筑说:“以后要是想鉴定玉器,随时来扬州找我,我家还有我父亲的玉器图谱。”陈野点点头,手里抱着铜炉、银锁、玉佩,心里满是感慨——扬州之行不仅收获了老物件,更收获了故事,这些藏在纸页和记忆里的过往,让老物件有了灵魂。

回到南京民宿,陈野把今天的收获摆在桌上:康熙仿宣德炉、民国纹银长命锁、清代和田玉观音佩,还有老照片、册页、钥匙。他打开直播,对着镜头展示:“各位,今天扬州之行收获满满,每一件都有故事——铜炉有老照片,银锁有原配钥匙,玉佩有日记,这些比价格更珍贵。下周我们去苏州看老家具交流会,据说有清代的红木桌椅,咱们不见不散!”

弹幕里满是“羡慕了!”“野哥运气太好了!”“老家具也期待!”,陈野笑着回复,又科普起老家具的鉴别知识:“清代红木桌椅常用酸枝木,纹理有‘黑筋’,民国常用花梨木,纹理有‘鬼脸纹’,下周咱们现场看实物,教大家怎么区分。”

关掉直播,老苏翻着《明清家具图鉴》,指着红木桌椅的榫卯结构:“你看清代红木桌椅的榫卯是‘燕尾榫’,咬合紧密,不用钉子,民国多是‘平榫’,不如清代的牢固,明天你注意看。”陈野点点头,把这些特征记在笔记本上,又检查了一遍明天去苏州的工具——卷尺(测桌椅尺寸,清代桌椅比民国宽)、木材质检仪(测木材密度,酸枝木比花梨木重)、软布(擦红木表面的包浆)。

夜里,南京的月光透过窗户洒在桌上的老物件上,铜炉的藏经纸色泛着柔润的光,银锁的缠枝莲纹在灯光下清晰可见,玉佩的土沁像一层淡淡的光晕。陈野摸着铜炉,仿佛能感受到老爷子父亲当年抱着它拍照的场景;握着银锁,能想起刘姐奶奶戴它时的模样;看着玉佩,能想象出老人父亲在琉璃厂买下它的画面。

他在日记本上写下:“扬州,收康熙仿宣德炉、民国银锁、清代玉佩,遇三位藏家,得老照片、日记、钥匙。老杂项的意义,在故事,在人情。下周苏州,寻清代红木桌椅。”

写完,他把日记本放进抽屉,和之前的观画笔记、民国教师日记放在一起。陈野知道,下一站苏州,又会有新的老物件,新的故事,新的相遇在等着他——而他的鉴宝之旅,还会一直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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