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4章 尸易无限(179)(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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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通过海上丝绸之路,从中国西域经东南亚、印度洋,最终抵达蒙巴萨的,”邮件中写道,“仓库遗址还出土了大量波斯银币和古罗马玻璃珠,证明这里曾是多元文明交流的枢纽。”

“海上丝绸之路!”阿依古丽将邮件投影在会议室的大屏幕上,语气难掩激动,“我们之前的研究大多集中在陆上丝绸之路,却忽略了海上航线的重要性。这面蒙巴萨青铜镜,很可能是‘四海镜’体系的延伸,象征着陆海丝路的贯通。”

穆罕默德立刻调出古代海上丝绸之路的路线图:“汉代的海上航线,从广州、徐闻出发,经南海、马六甲海峡,进入印度洋,抵达印度、斯里兰卡,再向西延伸至波斯湾、红海,最终可能抵达东非海岸。蒙巴萨作为东非重要港口,自然成为海上丝路的终点之一。”

为了验证这一推测,阿依古丽团队决定联合东南亚、印度、肯尼亚的考古机构,发起“陆海丝路青铜镜溯源计划”。他们首先前往中国广州的汉代南越国宫署遗址,这里是汉代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起点。在遗址的一处陶器作坊中,他们发现了一批尚未烧制完成的青铜镜模具,模具上刻着的西域螺旋纹和“通于四海”字样,与蒙巴萨青铜镜完全一致。

“这证明,蒙巴萨青铜镜的铸造技术,确实源自中国汉代,”文物修复师索菲亚拿着模具,兴奋地说,“模具的年代测定为汉建安年间(公元196-220年),与蒙巴萨仓库遗址的年代基本吻合,进一步证实了镜子是通过海上丝路传播的。”

随后,团队沿着古代海上丝路的路线,先后前往越南的奥黛遗址、印度的柯钦港遗址、斯里兰卡的阿努拉德普勒遗址。在奥黛遗址,他们发现了一面完整的汉代青铜镜,镜背刻着“南海航船,载镜通西”;在柯钦港遗址,出土了一批汉代铜钱和青铜镜残片,残片上的纹样与蒙巴萨青铜镜同源。

当团队终于抵达肯尼亚蒙巴萨古城时,当地考古学家带着他们来到码头仓库遗址。站在出土青铜镜的位置,阿依古丽俯身触摸着地面的泥土,仿佛能感受到千年之前,满载着青铜镜、青瓷、丝绸的汉代商船,在这里停靠卸货的繁忙场景。“仓库的墙壁上有壁画,”当地考古学家指着一处残垣,“虽然大部分已脱落,但仍能看清画着一艘带有风帆的大船,船上载着圆形器物,很可能就是青铜镜。”

团队对壁画进行了修复,完整的画面令人惊叹:一艘汉代风格的海船停靠在码头,船员正将青铜镜、青瓷搬上岸,岸上的东非商人手持象牙、香料,准备与船员交易,背景中还能看到波斯商人、阿拉伯商人的身影。“这就是陆海丝路交汇的生动写照,”阿依古丽说,“青铜镜不仅是贸易商品,更是文明交流的信物,将陆上丝路的西域文明与海上丝路的东非文明紧密连接。”

在蒙巴萨期间,团队还对青铜镜上的青瓷碎片进行了成分分析,结果显示,青瓷的产地为中国浙江的越窑,与汉代海上丝路出口的青瓷来源一致。“这进一步证明,青铜镜与青瓷是同一批商船运输的货物,”张教授说,“汉代的商人通过陆海联运,将西域的青铜镜、中原的青瓷,一同销往世界各地。”

回到格尔木后,阿依古丽团队在“丝绸之路文明交流博物馆”中,新增了“陆海丝路交汇”展区。展区内通过动态地图,直观展示了汉代陆海丝绸之路的完整路线;通过全息投影,还原了蒙巴萨码头的贸易场景;还专门设置了“青铜镜之路”互动装置,游客可以沿着陆海丝路的路线,追踪青铜镜从西域到东非的传播历程。

展区开放当天,来自肯尼亚、印度、越南的考古学家共同出席开幕式。肯尼亚考古学家在致辞中说:“蒙巴萨青铜镜的发现,让我们看到了东非文明与中国汉代文明的深厚联系。陆海丝路的交汇,不仅促进了贸易的发展,更推动了文化、技术的交流互鉴,这种精神在今天依然具有重要意义。”

与此同时,“丝绸之路文化遗产保护联盟”与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合作,启动了“陆海丝绸之路文化遗产联合申报”项目,计划将九层妖楼、蒙巴萨古城、南越国宫署遗址等陆海丝路重要节点,联合申报为世界文化遗产,以此推动全球对陆海丝路文明的保护与传承。

申报过程中,团队又有了新的发现——在印度尼西亚的爪哇岛,考古学家发现了一座汉代风格的寺庙遗址,寺庙的石碑上刻着“汉延康元年,西域僧人携青铜镜至此后,建寺传法”。“这说明,青铜镜不仅是贸易和政治的信物,还成为宗教传播的载体,”阿依古丽说,“西域的僧人通过陆海丝路,将佛教与青铜镜文化一同带到东南亚,进一步丰富了文明交流的内涵。”

为了深入研究青铜镜与宗教传播的关系,阿依古丽团队前往爪哇岛的寺庙遗址。在寺庙的佛塔地宫,他们发现了一面刻有佛教莲花纹的青铜镜,镜背中央是西域螺旋纹,边缘环绕着莲花纹,镜缘刻着“佛镜一体,普度众生”的汉隶。“这面‘佛镜’,是西域文化、中原文化与佛教文化融合的结晶,”张教授说,“它见证了宗教通过丝绸之路传播的历程,是多元文明交融的重要物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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