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0章 无忧无律(15)(5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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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字,将周围的黑雾挡在三尺之外。

陈烈的身影站在青铜舟上,手里举着个黑色的石头,正是玄水石。他看见吴忧,突然将石头扔进鼎里,水银河瞬间沸腾起来,银色的浪涛中浮出无数具白骨,抓向鼎身的锁链——是被水银毒死的殉葬者,被血煞的力量唤醒了。

“你们晚了一步!”陈烈的笑声在墓室里回荡,玄水石与鼎接触的地方冒出黑烟,“水银失效后,血煞大人就能从地宫深处爬出来了!”

吴忧突然想起小马的话,第八只鼎是打开血煞本体的钥匙。他将镇煞剑抛向陈烈,剑刃的红光在空中划过弧线,正好劈在玄水石上。石头“咔嚓”裂开,里面渗出的黑粘液掉进水银河,河面突然燃起蓝色的火焰,白骨在火中发出凄厉的惨叫。

“不可能!”陈烈的惨叫里带着惊恐,他的手被火焰燎到,皮肤瞬间溃烂,“玄水石怎么会失效?”

老道突然喊道:“鼎里的秦篆是‘水’,玄水石属‘土’,土克水啊!”

青铜舟在水银河的浪涛里剧烈摇晃,陈烈掉进河中的瞬间,整个人突然融化在水银里,只留下件黑袍漂浮着。吴忧趁机跳上舟,将第八只鼎的碎片拼上去,鼎身的红光骤然爆亮,水银河的浪涛渐渐平息,露出河底的通道——通往地宫更深处的阶梯,阶壁上的壁画画着秦始皇正在铸造九鼎,其中第九只鼎的图案被朱砂涂红,标注的位置在“阿房宫遗址”。

“第九只鼎不在法门寺。”陈默的声音带着颤抖,“陈烈骗了我们,他真正的目标是阿房宫!”

墓室的顶部突然开始坍塌,夯土混着水银往下掉,砸在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吴忧拽起陈默和老道跳回盗洞,身后的青铜舟被落石砸中,第八只鼎发出声悠长的嗡鸣,像是在完成最后的使命。

爬出盗洞时,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秦陵的封土堆上,血煞教的黑袍人正在撤退,显然陈烈的失败让他们乱了阵脚。吴忧发动警车,警笛的声音在空旷的原野上回荡,像是在追逐逃跑的敌人。

“阿房宫遗址在西安西郊。”老道看着地图,手指划过沣河的位置,“那里的夯土台下有个天然溶洞,与秦陵的水银河相连,第九只鼎就藏在溶洞的钟乳石里。”

车过未央宫遗址时,陈默突然指着窗外,晨光中的汉代城墙正在渗出黑粘液,墙根处的野草都变成了黑色。她翻开小马的日志,其中一页贴着张照片:阿房宫遗址的考古坑旁,立着块新石碑,上面刻着血煞教的太阳鸟纹,落款日期是昨天。

“他们已经去过了。”吴忧握紧方向盘,镇煞剑的红光在仪表盘上跳动,“第九只鼎很可能已经被拿走了。”

警车在阿房宫遗址的夯土台前停下,考古坑的边缘有明显的挖掘痕迹,坑底的溶洞入口敞开着,里面传来隐约的水声。吴忧系上登山绳往下爬时,发现洞壁的钟乳石上缠着些锁链,链环上的秦篆与第八只鼎的纹饰一致,其中一根锁链的末端拴着半截青铜鼎耳——是第九只鼎的!

溶洞深处的暗河与秦陵的水银河相连,河面上漂浮着艘木船,船上的黑袍人正在往岸上搬运什么,巨大的黑影在晨光里若隐若现,长着角和尾巴——是血煞的本体!

“他们在用第九只鼎复活血煞!”陈默的声音带着绝望,“快阻止他们!”

吴忧举起镇煞剑冲过去,剑刃的红光劈开迎面扑来的黑雾。黑袍人纷纷射箭,吴忧用剑格挡,箭镞落在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就在这时,暗河的水面突然炸开,玄龟的脑袋猛地探出来,这一次它的背上驮着个巨大的青铜鼎——是完整的第九只鼎!

“是玄龟把鼎藏起来了!”老道兴奋地喊道,“它一直在守护最后一只鼎!”

血煞的本体发出震耳的咆哮,黑雾瞬间吞噬了半个溶洞。吴忧抓住玄龟的背甲爬上去,将第八只鼎的碎片与第九只鼎对接,两只鼎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眼的白光,整个溶洞剧烈震动起来,暗河的水位急剧上涨,将血煞的本体困在中央。

“九鼎合一,血煞必灭!”老道的声音在白光中回荡。

吴忧握紧镇煞剑,剑身上的红光与九鼎的白光融为一体,朝着血煞的本体刺去。就在剑刃即将接触到黑雾的瞬间,溶洞的顶部突然坍塌,巨石砸落的声响淹没了血煞的咆哮,也淹没了吴忧的身影。

陈默和老道拼命往洞口爬,身后的白光越来越亮,像是要将整个溶洞都吞噬。他们知道,九鼎的力量已经被激活,血煞的封印即将完成,但吴忧还在里面,生死未卜。

爬出溶洞时,西安的城郭在晨光里清晰可见。陈默望着坍塌的溶洞,手里紧紧攥着吴忧掉落的血玉珏,玉面的裂璺里渗出的不再是黑粘液,而是鲜红的血,像是在哭泣。

她知道,无论吴忧是生是死,这场战斗还没有结束。血煞的本体虽然被封印,但它的力量还残留在大地深处,血煞教的余党也还在暗处窥伺,只要九鼎的秘密还在,危险就始终存在。

老道拍了拍陈默的肩膀,指着东方的朝阳:“太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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